前倨后恭？
这不是生意人的必备技能吗？
李超言一把年纪了，早都悟透了利益大过面子的道理。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这是他近70年人生经历的总结。
不过，阅历丰富的他，还是被年轻的秦建安上了一课——嘴脸。
“你哪位？”
秦建安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完全没了昨晚笑脸迎人的模样。
废话。
昨晚这爷孙俩是怎么目中无人？怎么冷嘲热讽的？
他可没忘。
昨晚他要挣别人的钱，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笑脸迎人。
但现在，钱已入袋。
他们还算啥？
算命吗？算什么东西？
“噗！”
一旁的夏紫鸢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是她熟悉的那个狗男人。
太狗了！
刘成瑞张嘴语言，却又合上了。
算了，还是别多事的好。
这个小秦……这个秦建安，不是善与之辈。
众人皆是神情各异，但多是在憋笑。
只有李家爷孙俩，脸色有点难堪。
不过。
李光耀神情不忿看了秦建安一眼后，终究还是没敢吱声。
因为他一开口，就总觉得局部地区不太舒服。
而李超言则是很快恢复了笑脸。
这么多年来，他被人驳了面子的次数多了去了。
今天这只是小儿科而已。
“嗨，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自我介绍了。”
李超言也一副才认识秦建安的模样：
“老夫叫李超言，是魔都瑾言集团的董事长，也是魔都商会的副会长。”
秦建安也是没想到，这老登脸皮能这么厚。
不过这种人，要是不被他坑的话，跟他合作还真能赚钱。
可惜……
“李会长对我的了解太少了，我再有钱，也缺钱，哪有钱投资？”
秦建安说完后，刘成瑞开口解释了一句：
“李会长，秦建安他觉醒的职业，名为氪金战士，每次使用技能，是直接消耗金币的。”
李超言先是一愣，随后微微摇头：
“原来如此，那是老夫冒昧了。”
他话音落下。
秦建安却是忽的想到一件事，缓缓开口：
“李会长，其实我们倒是真有一次可以合作的机会。”
“嗯？”
李超言面有疑惑道：“愿闻其详。”
“魔云谷现在已经被收录为副本，而副本是有首通奖励的。”
“但现在还没有通关的攻略，只有我能通关。”
秦建安说到这，李超言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们可以合作，我负责宣传找客户，你负责带他们通关魔云谷。”
“而且现在距离高考只有5天时间了，能再加4点属性的话，肯定不少人会为此疯狂！”
李超言越说眼睛越亮，已然是看到光明的钱途！
秦建安点点头道：“我9你1。”
李超言直接摇了摇头。
而他正欲开口时，一旁的楚山石忽的出声：
“秦小友，我在花都也算是有几分人脉，如果你愿意移驾的话，此事或许我们也可以合作一番。”
夏国有四大都城：帝都、魔都、神都、花都。
楚山石正是自花都而来。
随后，刘成瑞也开口道：
“建安，其实这事你跟我们狼军拍卖行也能合作的，我们拍卖行的宣传能力，你是见证过的。”
这两个王八羔子！
李超言暗骂了一声，当即点头道：“没问题，你9我1！”
他知道，这两人更多的是卖秦建安一个人情，逼自己答应而已。
但是。
他们肯定也的确想跟秦建安合作。
毕竟不要任何本钱，靠人脉拉客就行。
而就算只拿一成，肯定也是财源滚滚。
这种好事，谁能拒绝？
“那就说定了。”
秦建安对他说了一句后，看向了楚山石：
“楚老若是有意，我们当然也能合作。”
“不过去花都就算了，太耽误功夫了。”
“但若是您能让人过来魔都，我们也可以九一分成。”
说完，他又看向刘成瑞道：“刘主管这边也一样。”
楚山石笑着摇了摇头。
正如李超言所想，他更多的是想卖秦建安一个人情。
当然，秦建安若是真愿意去花都，他也可以真的是合作。
不过，在花都拉人来魔都，特意去挣这笔钱，那肯定就没必要了。
刘成瑞则开口问了一句：“你打算如何收费呢？”
九一分成。
钱多的话倒是可以挣一挣，但钱少就算了。
这是他的想法。
毕竟跟李超言比起来，他的人脉确实不足。
而秦建安已经跟李超言合作，那他这边就只能算是个添头了。
“1000万吧。”
秦建安想了想道。
而他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也太黑心了吧？”
夏紫鸢忍不住吐槽道：“正常带二阶传说本，也就三五千块而已，你却要1000万！这谁来啊？”
刘成瑞也是尬笑道：
“1000万的话，确实夸张了点。”
“毕竟副本的首通奖励，不是秘境这种只有一次机会的。”
“普通转职者，也早晚能够拿到。”
“不能按照秘境的通关奖励，和属性道具的价值去计算。”
“而且，因为副本可以随时进入退出，试错成本是很低很低的。”
“所以就算之前没有被找到机制的秘境，在转为副本后，也都会很快被找到。”
“而这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若只是个几十万，甚至百来万。
那就算知道很快就会有攻略，也肯定会有人忍不住选择提前拿到奖励。
毕竟高考在即，很多人都等不了了。
而且这钱也有大把的人能出得起。
可若是整整1000万的话。
这都够在魔都买套房了。
夏国能有这种条件的家庭，有多少？
这是逼的人不想等也得等。
所以刘成瑞的想法其实是：走“低价”路线。
但自然只相对于1000万来说的低价。
而其实几十上百万的刷一次二阶传说本，已然是天文数字了。
刘成瑞觉得自己这就已经挺心黑了。
他是真没想到，秦建安能黑到这程度。
1000万啊！
真敢说。
刘成瑞的分析其实是没错的。
而这也是之前秦建安的大致想法。
他原本想的就是100万一个人头。
不过就在刚才，他的想法有所转变。
没错，正是因为李超言。
准确来说，是李超言自我介绍的身份。
以及昨晚拍卖会场的热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