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日子,突然感觉到,虽然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久远,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这期间,得益于乌兹那木草药的帮助,接下来的几天身体状况明显改善。
对于过去种种,我试着不再纠结;也许是之前的遭遇使我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至少对生死这件事的心态变得平静了许多。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愧疚与对双亲的感情。
为了避免沉浸在这种情绪中,我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经常出去逛逛街,找以前的老友聚会。
与同学们共聚一堂,享受片刻快乐让我暂时忘记了忧愁。
有一晚,我吃饭回来时老妈有些生气地抱怨我今天为何电话不通。
一看手机才发现忘了充电导致自动关机了。
“小然啊,下午有个叫杜毅的人打来说你是他同学,他结婚了邀请你参加。”
老妈语气带着埋怨,“你说你们同学都成家立业了,你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家给我们见见呀?”
我顿时头皮发麻,逼婚真是让人无处可逃。
“别介!”
我笑着回应道。
“我没认真考虑过。”
妈妈缓和了下语气:“也不是逼迫你,只是想着早点儿有个稳定家庭罢了。”
“哎,您就放心好了,说不定不久的将来真给您带回个儿媳呢。”
我说着逗笑妈妈。
“真的?”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问。
“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吗?”
“哈哈没有。”
我赶忙摆手解释。
摆脱老妈的问题回到房间插上充电器立刻给杜毅打了回去。
杜毅是我的大学同学,因为他姓
此时,一辆豪车从后方另一方向驶来。
由于道路被堵住,车子靠近便停了下来。
车里走出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一边走一边抱怨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怎么把路堵住了?”
我前面两人听到这声音,急忙回头张望。
中年男人走近一看清楚他们两个的脸孔,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们俩不是去接林经理和客户的吗?怎么还在这儿?”
“钟哥,”
我的同伴指向了我,“我们开着车被这几个人撞了,在这儿处理赔偿问题呢!”
钟哥先看看我,再瞅了一眼肇事的车辆,接着转向戴着墨镜的男人说道:“快点处理好,别耽误事儿!动下车,让我先过去,我得送李总办事。”
说着他准备转身离开。
但墨镜男拉住他说,“钟哥,有一件事需要跟您说。”
接着他压低嗓音说了几句。
在交谈中,我一直感觉到钟哥不时看向我这边,显然这事可能与我有关。
一旁的大卫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卓远,你是不是真说过那个事儿?要不我还是赔钱了事吧,可别弄大了。”
我对他微微摇头说:“放心吧,没事的,你在边上稍等,先别说。”
听罢,钟哥听完墨镜男的话又看了看我的同伴,像是确认事实。
之后钟哥走到我面前,“朋友,听说你和李家的关系不一般?”
我回应道,“并不熟,仅认识李志民老爷子。”
他皱起了眉头看着我:“年轻人,你知道这样的玩笑后果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时间开玩笑,也对这类事情没有兴趣,别挡着我和兄弟参加婚礼啊。”
“好,那就见分晓!”
他说着回到车上去了。
不久下车的是个年轻人,风度翩翩地走向我。
这个年轻的问:“就是你刚才说是李老友?”
我想他是李先生的儿子,简单点了头。
年轻人显得有点迷惑:“可我好像没见过你啊?”
钟哥朝其他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几个人似乎准备有什么行动。
我对那年轻人说:“其实我也就见过面几次而已。”
年轻人点头,询问:“那你来自哪家?”
我说:“我姓赵,叫赵明。”
年轻人听后顿时惊讶了一下。
接着,他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过了一会他回来伸出手笑着说:“原来是赵兄。
我是李阳,我父亲便是你说的人。
他刚说很想见面谈谈,可以一起去我家吗?”
我看了大卫一眼:“今天是因为兄弟结婚的事儿,请允许我去参加完婚礼再来府上拜访吧。”
李阳答应,并留下车等着。
“好的,希望你能早点去,到那时家里有人等候。”
第一次接触他印象颇深,为人谦和,说话有礼。
我笑着感谢道:“谢谢,请转告老人我会很快来看他。”
我盯着那边站着的人说:“两位先生能把车移开一点吗?”
李阳见他们没反应,喊道:“耳聋啦?滚远些!丢人!”
中年男人马上走上打了他们一巴掌。
对方立马道歉认错并准备上车,这时李阳让他们停下来,“向这位先生道歉。”
这两人赶紧对我鞠躬说对不起。
我不在意笑笑没作声。
李阳略不好意思,“请见谅。
家族庞大有些成员难免失教,请别介意。”
我答道:“哪里话。
多谢你周到安排。”
李阳点点头离开了。
我和大家一起继续赶往酒店办喜宴的地方……
最后在酒店里完成了这场盛大的婚典,一切都很顺利。
看到新人幸福的样子,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但是,我心里却想着很多未解决的问题,尤其是自己的身体状况、亲人的安危等,心里很沉重。
婚宴散席时我找到了新郎:“恭喜恭喜,这次真是托你福。
晚上的敬酒就不陪你了,我要处理些私人事项,希望你不要介意。”
新郎明白表示理解。
告别后,来到门口看见一辆豪华轿车在等我,“赵先生你好,李少爷让我们在此等您,上车吧。”
别墅区的景象确实震撼,豪华而壮观,让人不禁感慨。
下了车站在那里,想起过往种种心生恍惚。
孔叔那栋豪宅无论规模或气派都远远不及眼前李氏的府邸。
然而自那段时光起,我的生活仿佛失控般步入了一个全新的轨迹……
我正思绪万千,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不久,叶林快步从门里走了出来,带着微笑对我说:“凌风兄弟来得真早啊,实在有失远迎!请进!”
“叶哥太客气了。”
我紧跟着叶林向里面走去,穿过宽敞的大厅,我们直接来到了后面的一间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它的面积比我家客厅还大两倍。
刚进门,我就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位聚精会神泡茶的男子。
虽然我们只是在盛世阁拍卖会上匆匆见过几面,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叶明阳。
没等我开口,叶明阳头也没抬地说:“子涵来了啊,快请坐。
一壶新茶刚泡好,就等着你呢。”
说着便为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叶林对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后转身离开。
我坐下来说道:“叶伯父好,自从盛世阁一别后您老人家一直安好无恙吧。”
“马马虎虎吧,”
叶明阳看了看我,“你二叔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不知如何回答,停顿了一下后说:“我二叔还是忙碌,不过还不错。”
叶明阳似乎察觉到我的掩饰,笑了笑但没多说什么。
他啜了一口茶说:“当初我们在盛世阁见面的时候就想邀请你二叔来住几天,可是实在太忙一直没有空闲。
这次没能见着他,却把侄子盼来了。”
我也微微一笑端起了杯子,一阵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真是好茶。
尝了一口后忍不住称赞:“好茶好茶!”
叶明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喜欢就好!再多品品。”
跟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同坐并不轻松,特别是如叶明阳这种地位的长辈。
我有点紧张地想寻找些话说,气氛有些沉闷,不知道手该如何摆放。
为了缓和气氛,随口问道:“叶伯,你认识我二叔应该很久了吧?”
“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吧,”
叶明阳回忆道,“那时候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
“二叔确实是喜欢冒险的性格。”
我说着,观察到了叶明阳淡淡的笑,心中暗自疑惑他的意思,“原来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确实不是。”
叶明阳喝了口茶说,“年轻时的你二叔更专注于鉴定古玩的眼光,对实地探险并无太大兴趣,也不是胆小的问题。
现在他热衷于此可能是后来才有的变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我好奇地问,“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他变成这样呢?”
“具体原因我也难以猜测,”
叶明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和他的某些经历有关。”
我想继续追问下去,但又觉得这样的人不主动说出来, ** 是无用功。
随着年龄增长谁都有变故。
我想到自己从祁连山前后的巨大转变,突然心生一念:二叔也经历了类似的特别事件吗?
想到此,我喝了一口茶来平复心情,接着轻声对叶明阳说:“真没有想到以前的二叔是这样的性格。”
“的确不一样啊。”
叶明阳点了点头。
“他是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这些探险的?”
我故意表现得不在意地询问。
叶明阳略加思考后答道:“记得是差不多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