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夫见状,立刻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啊!赵叔抽过去了!”
几个巡逻的士兵闻声赶来,低头一看,老赵正翻着白眼,嘴里还吐着沫子,演技堪称一流。
领头的百夫长皱了皱眉,蹲下来拍了拍老赵的脸:“老赵?老赵?”
老赵继续装死,心里暗喜:“成了!”
谁知那百夫长突然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根针:“羊癫疯是吧?来,我帮你扎两针,保证针到病除!”
老赵一听,瞬间“痊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干笑道:“哎哟,突然好了!真是奇了!”
百夫长冷笑:“装,继续装!明天擂台赛,一个都别想跑!”
夜幕降临,军营里却没人睡得着。
有人偷偷摸摸在帐外烧纸钱,嘴里念念有词:“祖宗保佑,千万别让我选上……”
有人连夜写遗书:“娘,儿子不孝,明日若战死,您就当没生过我……”
还有人试图贿赂考官,结果发现考官比他们还怕,根本没人要钱。
最离谱的是,有个士兵直接把自己绑在了旗杆上,大喊:“我誓死效忠陛下!但我有恐高症,一上擂台就头晕!”
结果巡逻的士兵看都不看他,径直走过:“绑着吧,明天连人带旗杆一起抬上擂台。”
消息很快逐渐上报,到了崔发那里,气得崔大司马胡子都支了起来,这是让我在陛下面前抬不起头来啊。老崔大喝一声:“传令,凡百夫长以上者必须参加选拔赛!”
清晨,校场上搭起了三丈高的擂台,四周旌旗招展,锣鼓喧天,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
王莽坐在高台上,满怀期待地等着看新军精锐的表现。
结果第一个上场的士兵,刚走到擂台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陛下!小的……小的腿软!”
王莽:“……”
第二个士兵倒是上了台,结果刚拿起长枪,手一抖,枪头“咣当”掉地上了。
考官怒喝:“捡起来!”
那士兵哆哆嗦嗦地去捡,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擂台上滚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台下哄堂大笑。
第三个士兵更绝,一上台就高喊:“我投降!”
考官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还没打呢,你投什么降?!”
那士兵理直气壮:“反正打不过,不如直接认输,省得挨揍!”
王莽的脸色越来越黑。
就在王莽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有几个勉强能看的百夫长上了台。
第一轮就是举鼎。
规则很简单——谁能举起三百斤的石鼎,谁就能晋级。
第一个上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号称“新军第一力士”。他深吸一口气,抱住石鼎,猛地一抬——
“咔嚓!”
他的腰带断了,裤子直接滑到脚踝。全场寂静一秒,随即爆发出震天大笑。壮汉面红耳赤,提着裤子落荒而逃。
第二个是个瘦高个,自信满满地走到鼎前,摆了个潇洒的姿势,然后……
“嘿——!”
鼎纹丝不动。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咳咳,今天状态不佳……”说完灰溜溜地溜了。
第三个是个矮个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众人纷纷摇头。谁知他走到鼎前,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根铁棍,往鼎下一撬——
“轰!”
鼎翻了。
考官大怒:“作弊!取消资格!”
矮个子不服:“规则又没说不能用工具!”
考官冷笑:“那行,你晋级了,下一轮直接上战场,看你能不能撬翻汉军的战车!”
矮个子瞬间怂了,默默退场。
最终,只有三个人勉强举起了鼎——一个靠蛮力,一个靠运气,还有一个纯粹是因为考官看不下去了,偷偷让人换了个轻一点的鼎。 结果,考官的这一招的确好用,后面又过了三十人。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骑射比试。
校场中央,新搭建的箭靶在秋风中微微摇晃。考官清了清嗓子:\"第二轮,骑射比试!规则很简单...\"
\"简单个屁!\"站在队伍末尾的伙夫张大勺小声嘀咕,\"老子这辈子就骑过驴...\"
第一个上场的是个瘦高个骑兵,名叫李二狗。只见他雄赳赳地走向战马,一个漂亮的翻身——然后\"啪\"地一声摔在了马的另一侧。
\"这马...这马有问题!\"李二狗揉着屁股辩解道。
考官冷笑:\"马有问题?那换一匹。\"
第二匹马刚被牵上来,就对着李二狗打了个响鼻。李二狗战战兢兢地爬上马背,还没坐稳,那马突然一个尥蹶子,直接把他甩进了旁边的稻草堆里,只露出两条腿在外面乱蹬。
\"下一个!\"考官面无表情地喊道。
第二个上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叫王铁柱。他倒是稳稳当当地骑上了马,在场边慢跑起来。围观士兵们开始鼓掌叫好。
\"看我的!\"王铁柱得意地大喊,从背上取下长弓。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拉——
\"啪!\"
弓弦应声而断,反弹的弓弦结结实实地抽在他脸上。王铁柱\"嗷\"的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右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活像个发面馒头。
\"我...我这是战术性撤退...\"王铁柱捂着脸嘟囔道。
第三个选手更绝。这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叫赵秀才。他哆哆嗦嗦地爬上马背,马刚小跑两步,他突然脸色发青:\"等...等等!我晕马!\"
话音刚落,他就趴在马背上\"哇\"的一声吐了起来。那马嫌弃地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驮着还在干呕的赵秀才绕场一周,最后停在了考官面前,还打了个响鼻,仿佛在说:\"这届士兵不行啊。\"
考官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下一个!实在不行就取消这轮比试!\"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精瘦的士兵默默走了出来。他叫孙三,是个养马的小兵,平时在军营里存在感极低。
\"让我试试。\"孙三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
只见他轻巧地翻身上马,那匹刚才还桀骜不驯的战马在他胯下竟出奇地温顺。孙三双腿一夹,战马立刻小跑起来。在经过箭靶时,他从容地张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