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司寝嬷嬷就只有刘嬷嬷一个,但前世的安陵容,却不是刘嬷嬷教的侍寝规矩。
安陵容被翻绿头牌那一日,芳若跑来找刘嬷嬷。
芳若说:“入宫前,我是安答应的教引嬷嬷。”
“她头次侍寝,难免会有些害怕。”
“我与她有旧识,算是尽一份心意。”
刘嬷嬷也没有多想,点头应道:“那你便代我走一趟吧。”
就是这一回,刘嬷嬷被连累赶出宫。
不知道芳若是谁的人,又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安陵容被完璧归赵。
刘嬷嬷朝安陵容屈身行了一礼,安陵容远远看到了,微微点了一下头。
离开延禧宫后,刘嬷嬷就想着要弄清楚当日之谜。
夜半,富察贵人正做着梦,就觉得肚子凉嗖嗖的。
刘嬷嬷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叹气道:“真是调皮,不过从前就是兄妹,如今再投生到同一个额娘肚子,也是好的。”
“你们有谁想去皇后肚子的?”
黑暗中的虚影,齐齐地后退。
一息后,有一个虚影缓缓地走上前。
刘嬷嬷伸出手,虚空摸了摸虚影的头顶,说道:“看来你还是忘不了自己的额娘啊。”
“那就去吧,初一是个好日子。”
隔天,钦天监里。
监正有些为难:“这帝后相合,若是不成,我这可是会掉脑袋。”
刘嬷嬷回道:“要是赌对了,不说皇后,太后都会恩赏你全族。”
“我做了半辈子的司寝嬷嬷,还会诓骗你不成。”
监正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去了景仁宫。
景仁宫里,皇后惊喜地问:“监正所言不虚?”
监正心虚,但监正不说。
皇后一脸喜意地说:“剪秋,好生送监正出去。”
剪秋应下:“是。”
出了景仁宫,监正看着手里多出的百两银票,顿时笑眯了眼。
皇后则是带着剪秋到了寿康宫,太后听闻皇后今夜若是跟皇帝圆房,定是会得一子,也是十分激动。
盼了多年,终于盼到了。
太后立马交待:“竹息,准备暖情酒。”
晚膳时,皇帝到了景仁宫。
皇后笑着给皇帝斟酒:“这是皇额娘赐的酒,皇上慢用。”
皇帝点头,端起杯子喝完,说道:“好酒。”
皇后脸上有了红晕,又给皇帝布菜。
酒过三巡,皇帝只觉得燥热,说道:“都要十月了,还这样热。”
皇后附和:“是啊。”
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夜,皇帝早起后脸色十分不好看。
反观皇后,一脸的春风满面。
华妃过来请安时,看到皇后的样子,开口就怼:“皇后高兴什么呢?”
皇后无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小腹,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又自然地把手放在膝盖上。
面对华妃的询问,皇后回道:“本宫看这些新入宫的妹妹就高兴,如花似玉的花骨朵。”
“沈贵人,皇上送的菊花还喜欢吗?”
沈眉庄起身回道:“回娘娘的话,嫔妾,嫔妾喜欢。”
华妃瞪了沈眉庄一眼:“菊花虽好,开完便是寒冬,冻死在雪堆里。”
“芍药却不同,独占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