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牛善说什么女尊，司马阳意识到，这个世界远远比他想象的还复杂。
司马阳看着墙壁上的字迹。
“冰羽宫、鹤羽宫、水羽宫、石羽宫，他们都属于女尊的属下吗？”
“不错。”
“他们都有僧格脱脱的实力？”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宫主都有僧格脱脱的实力。僧格脱脱也受这个女尊统领，他们的组织叫四羽宫。”
司马阳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那，这这个女尊得多厉害啊？”
“她的厉害不可想象。”
“比前辈如何？”
“若是能比的过，我的神情能这么严肃吗？”
司马阳抬头望了望天空，口中喃喃自语。
“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
闻言，牛善呵呵笑了笑。
“皇上，你比喻的十分恰当，这世间，真的是一山比一山高。”
司马阳无奈一笑。
“我身边的谋士铁十三曾说过，这世间有五大高手。分别是江南的阮日洪光，东北的完颜飘飘。新国的儒首南公望，北凉的僧格脱脱，还有一位不知名的高手，莫不是就这位女尊吧？”
牛善露出些许神秘的笑容。
“其实，这第五位高手就是我。”
“啊！”司马阳满眼惊奇，内心里也隐隐猜到这个结果。
牛善的厉害，阮日洪光、完颜飘飘、僧格脱脱加起来也不敌吧。
“当年，闯入皇宫，威胁我父皇的就是前辈？”
“不错，你父皇大力诛杀前朝余孽，错杀了很多人，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警告而已。当世五大高手，这不过是明面上的高手，而真正的高手是不会出现在明面上的，
他们大隐于市，虽然不出面，却左右着江湖上的风云，譬如这个女尊。那些抛头露面的，像我这样的，并不算真正的高手。”
“前辈真谦虚，前辈绝对算的上真正的高手。前辈可见过这个女尊？”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女尊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见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是个女人。”
司马阳笑了笑。
“女尊，女尊，自然是女人了，若是男人被称作女尊，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僧格脱脱是女尊的人，那我已经得罪这个女尊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牛善摸了摸他下巴上的小胡子。
“皇上，你发明的枪炮威力虽然巨大，几万人齐上也许能干掉女尊，不过那不现实，最终还要落到一对一的决战上，最终的胜利者必须拥有强大的武道。”
司马阳无奈一笑：“这很难。”
“这确实很难，不过也很简单。”
“此话怎讲？”
“只要皇上率先一步找到铁皮神庙的所在，获得传说中的神器，若真有一天女尊杀来，亦不足畏惧。
我现在最担忧的是，女尊率先找到铁皮神庙的所在。那样的话，纵使皇上有万千枪炮，估计也难以阻挡女尊。”
司马阳点了点头。
“我会留意这个铁皮神庙的。前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穿云箭已经发出，若其余宫的高手过来，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冰碑上的内容我们已经得知，目的已经达到，撤吧。撤回乌兰布。”
“行，那就听前辈的，撤。”司马阳下达了命令。
玉虚山，后山。
阿史朵朵、鹿头人拽着僧格脱脱停了下来。
看着在空中爆炸的穿云箭，阿史朵朵恍然大悟。
“对呀，女尊说过，一宫有难，只要发射穿云箭，其余宫就会来相助，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等他们来了，司马阳在劫难逃。”
鹿头人观察着山脚下，忽见围攻冰羽宫的高手正在撤离。
“小姐，他们撤了。”
“哼，这是被吓跑了。我们追。”
就在这时，一位头上戴着仙鹤面具的男子落在众人面前，身上还穿着一件仙鹤服。
不知情的，以为他是只仙鹤呢。
“女尊有令，不必追了。”
阿史朵朵打量着来者：“你是？”
鹿头人走到鹤头人面前，两人并肩而立。
鹤头人道：“其实，我们是女尊麾下左右护法，奉女尊命令前来助你的。”
阿史朵朵急忙躬身。
“多谢女尊，司马阳欺人太甚。还攻陷了我的冰羽宫，请女尊大人派高手，助我杀掉司马阳。”
“女尊让我转告你，司马阳已在她的掌控之中，随时都可以取他性命，不过现在时机未到，留着司马阳还有用处。从现在起，没有女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司马阳。”
“为什么呀？”
啪！
鹤头人身上的仙鹤服飘起，阿史朵朵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身为四羽宫门下宫主，难道不知道禁忌吗，女尊做出的决定，不要问为什么。”
“是，是，属下知错。”阿史朵朵跪在了地上。
“冰羽宫已经不安全，将国师安排到鹤羽宫疗伤。朵朵宫主，你前去照顾。”
“是。”
鹤头人下达了命令，从密林里走出两名白衣男子来，将僧格脱脱抬了起来。
僧格脱脱眼含热泪，终于不被扯了。
现场只剩下鹿头人和鹤头人。
“接下来，女尊的指令是什么？为何不能杀司马阳？”鹿头人问道。
“女尊要找到铁皮神庙，还要借司马阳之手。”
“为何要借司马阳之手呢？”鹿头人满眼疑惑，问道。
“女尊曾指示僧格脱脱，让司马阳参透八只金狮的秘密，没想到他还真参透了。但是，他没有告诉僧格脱脱实情。
另外，铁皮神庙下落的四句口诀，女尊早就知道了，可就是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恐怕还要借助司马阳。
剩余的几句口诀，女尊下令，想法设法让司马阳知晓。总之，一切都在女尊的掌握之中。”
鹿头人不住的点头。
“我知道了。”
随后，鹿头人向鹤头人身边凑了凑。
“老鹤，你我在女尊身边共事，你给我说实话，你见过女尊的真容吗？”
鹤头人摇了摇头。
“女尊都是隔着帘子见我们，脸上还戴着面具，没见过。听说，女尊的眼睛能摄魂，还是少见为妙。走吧，与我同去乌兰布，办差。”
鹿头人，鹤头人纵跃离去。
乌兰布，国师院。
拓跋羽娴特批，已成为司马阳、戎真女皇的驻地。
得知了赛老头的真实身份，儒首南公望惊讶万分。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幻剑鼻祖，久仰久仰。”
“虚名而已。”牛善笑道，看了看南公望的腿：“接上是不可能了，我连夜给你打造一支假腿，助力你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