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宣旨,”看到苏灿上前来,李世民对王德说道,
“朕膺昊天之春命………大唐之福,社稷之幸,”王德念了一大堆,苏灿反正知道和自己有关,但是一样没听懂,
但是苏灿还是接了旨,不懂,就再找人问问呗,
柴绍一把把苏灿拉到自己身边,知道苏灿没听懂,就趁李世民处理别的大臣奏章时,给苏灿解释一下,
圣旨的意思就是加封苏灿为武王,可以单独许自置官属,武王府在十四卫府之上。
这下,苏灿懂了,就是自己权力大了呗,只要是三品及三品以下的官职,自己随便封,朝廷都得认。
这挺好的,以后行事方便不少,苏灿乐了,笑了,
柴绍看着眼前的苏灿,只摇头,还是不经夸呐。
而站在最末位的一个八品小官,刑部评事许敬忠,此时正注视着苏灿,
心里应该是有了巴结的想法,大唐建立以来的第一位非皇族的王,还是实权极大的武王,
每个官员心中其实都是渴望去巴结一下的,但下朝后,都没有人找苏灿庆贺一下,让苏灿有点小失望,自己人缘有这么差吗。
只有王德送来了新做的蟒袍、金鱼袋、官印……等等,苏灿看了下武王府的地契,都够六个双鱼府大了,
还是在长安城中最好的路段,看过了新府邸,苏灿也挺高兴,
现在,自己手中就是缺人,缺能干之人,差人去蓝田把马周叫来长安,打定了主意,以后,日常琐事交给马周去干。
安排好武王府那些要重修,那样要如何装等等琐事后,一身疲惫的苏灿才回双鱼府休息,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丫鬟小跑过来,向躺在摇摇椅上的苏灿说道,
“带进来吧,”苏灿也想看看是什么人,第一个来拍武王的马屁,是谁这么有眼力劲。
丫鬟出去把三人带了进来,正是杨凭,身后还跟了两人,
三人一见到苏灿,急忙行礼,
“免礼了,有什么事要找本王?”苏灿阻止了三人行礼问道,
“是这样,大理寺司直在办理太子造反案时,对长孙家进行搜查,在一枯井中发现了一个物什,
和几具白骨,但众人都不识得这物什是啥,
寺卿孙大人说是武王见多识广,特让下官带了两名司直来请教一下,”
杨凭恭敬的说道。
“哦,什么东西,拿来本王瞅瞅,”苏灿听大理寺卿孙伏伽夸自己见多识广,也挺高兴,
两名司直急忙上前,打开手中的盒子,苏灿起身探头一看,一些粉状碎布,几个生锈的空心针、一个玻璃注射器……
苏灿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脱口而出:
“语雪,”
在暗处戒备的雷豹马上冲了出来,扶住几欲跌倒的苏灿,一群道兵围住了几人,
“退下,”苏灿,抬了下手,挥了一下,道兵们散去,
“此物在何处寻得,细细说来,”苏灿紧盯着杨凭问道,目中尽是威严。
“在长孙冲的城外一处住所,一口枯井之中,”杨凭忐忑的回道,他也不知道这物什为什么引起武王这么大的反应,
“带路,”苏灿要亲自去看,早有道兵备好了马车,马匹,一众人向城外长孙冲住所赶去。
为了不被雨水淋到,收拾出来的多具尸骨都整齐的码放在住所的大厅当中,
尸骨被几名狱吏整理得挺好,各是各的,但是问题是全是长发,苏灿也搞不清楚谁才是王语雪,
狱吏何曾见到过武王这样大的官,都恭敬的立于一侧,一名叫阎白的狱吏看到眼前贵人分辩不出尸骨,
便斗胆站出来说道:
“大人,小人能根据尸骨绘出生前貌样,以方便大人辩认,”说完,赶快行了一礼,
“哦,”苏灿看了一下眼前这人,倒也有些英气,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大胆,还不退下,”一领班的评事,训斥阎白道,
苏灿看了一眼这评事,嘴中吐出一字:
“滚,”那评事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走开,
“过来,叫什么名字?”苏灿对阎白招招手,这是人才,当然要客气一些,
“回大人,小人叫阎白,”阎白回道,
“阎白,本王记下了,愿意来武王府供个职位不,”苏灿微笑着问道,
“愿意,小人愿意,小人这就先把死者的图画出来,”说着,便从一旁放着的随身麻布垮袋中取出纸笔,
就要做画,苏灿看着那纸笔简直没一点纸笔的样子,向雷豹挥挥手,
雷豹取了上好的纸笔给阎白,阎白也不推脱,当下就认真的画了起来,
第一张画好,苏灿看了一眼,不是,
第二张画好,也不是,
第三张画好,苏灿拿着这图,双手颤抖了起来,眼泪失控的滴落下来,
“语雪,我的妻……呜呜呜,”大哭起来,
雷豹马上指挥手下,找了一个檀香长木盒,在阎白的帮助下,仔细的把每一块骨头拭擦干净,小心的放入盒中,
半晌,苏灿才少了些许伤心,轻抚着木盒,道:
“语雪,为夫带你回家,”
走了几步,一个转身,向杨凭说道:
“你去帮这阎白办理调离手续,”
“遵照大人的意思,下官这就去刑部和吏部帮他手续调到武王府,”杨凭边说边行了一礼,
苏灿这才转身向马车走去,雷豹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阎白,
“还不快跟上,”阎白急忙跑步跟了上去,
“会骑马不?”雷豹又道,
“会,”雷豹让一道兵给他让出一匹马。
一行人直接去了蓝田,也不停留,派了一道兵去通知三位主母,
苏灿则到登仙宫寻了一块平坦开阔的山地,鸟语花香,十分幽静,他准备把王语雪葬在这里,
白云子率领全观几百名道士赶到,李贞英、鄯善柔和于曼蕾也被接到了这里,
三女中只有于曼蕾和王语雪有过交集,但其它两女看到自己郎君如此伤心,
就知道这死者在苏灿心中肯定不简单,三女急忙去安慰苏灿,
另一边,道士们挖坑的,做法事的,刻碑的、做墓栏的、移栽绿植的……真是人多好干活。
看到建起的新坟,想到王语雪终于入土为安,苏灿才少伤心了一些,
又想起了王语雪的仇还没报的事,不行,得到天牢把这俩货提出来,
不能让他两死在别人手中,大脑里梳理了一遍五千年里什么死法最惨,最终选中了凌迟。
天牢中,长孙冲和杜荷早就被家族中托的寺丞警告过,死是肯定死了,但不能连累家族,
长孙无忌和杜构的意思,如果连累了家族,那就不帮收尸了,也不帮照顾妻小等了。
大明宫,御书房内,李世民正在日常的难得轻松偷个闲,王德给他泡了杯茶,轻轻的帮他捶着肩头,
“皇上,武王进……进天牢抢……抢人啦,”一个内侍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御书房门口急报道,
“抢人?”李世民站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不可能啊,要人,跟朕要就行了啊,还用抢?
“武王带人把天牢砸开,带走了长孙冲和杜荷,”内侍终于说清楚了,
“哦,王德,马上拿朕玉牌去,任何人不准针对武王,他想干啥,你拿腰牌配合一下,”李世民连圣旨都来不及写了,直接丢自己的玉牌给王德,
王德也挺急的,自己一辈子当太监,人人都看不起自己,苏灿是真拿自己当人看,当兄弟处的,
这兄弟可千万不能出事,飞奔出宫,飞身上马,直奔刑部天牢,
刑部尚书张亮得知自己负责的天牢,还有人敢来抢走了人犯,急急从家中赶来,正在组织人手,通知右武卫要去拿苏灿和夺回人犯时,刚刚集合起来的军士,
王德赶到了,就看到王德从马上跳了下来,还没站稳,摔了一个屁股落地,张亮忙示意手下去扶,
王德自己从地上一翻身起来,顾不得痛,一把推开准备扶他的军士,举起玉牌,高喊:
“皇上有诏,武王要做什么,刑部要无条件配合他,”
“他刚劫了天牢,”张亮不服气的对王德说道,
“劫了就劫了,也得配合他,这是皇上的意思,”王德又喊道,边说边一把把刚才他推开的军士,按在地上,坐他背上,长出一口气:
“哎哟,摔到腰了,”
“那打伤刑部这么多人怎么办?”张亮是很不服气的,但总得为下属们讨回点汤药费不是,要不这上官也当得太拉胯了,
王德伸手进衣服里掏了半天,才抽出一张银票,递给张亮,
“拿去,”还狠狠瞪了张亮一眼,
“说说,怎么回事,咱家好回皇上,皇上还等着消息呢,”王德又道,
张亮也没搞清楚详细状况,转身让手下全过来,
七嘴八舌后,王德大概是猜了一个明白,长孙冲和杜荷和多年前杀害了苏灿未过门的妻子王语雪一案有关,
之后,苏灿来天牢要人,刑部不给,苏灿直接抢了两人就走了,
刑部阻止,被道兵们打得一个个跟猪头似的。
王德得知苏灿没吃亏,强忍笑意,对张亮道:
“你这些手下,看看,让人把人犯从天牢都能带走,还被打得如此惨,咱家要如实向皇上禀报,”
张亮一看,确实,王德说得没错,但是,要告诉皇上的话,自己岂不是被描黑了一笔,天牢都看不好,自己这尚书不就……
“总管,有事好说,好说,”张亮一把拉过王德,背对着自己的手下,从怀中掏出好几大张银票,塞进了王德的怀中,
“你的手下,你去安抚,皇上那边,咱家自会说话,”王德难得的露出了笑脸,
“总管慢走,小心一些,”张亮亲自帮王德牵马过来。
李世民听完王德汇报,沉思了一会,长孙冲和杜荷落苏灿手中,活肯定是活不成了,反正造反也是死,由苏灿弄死也行。
“王德,你去武王那守着,要有长孙家和杜家人敢去找麻烦,你负责拦下,”李世民说道,
“遵令,老奴这就去,”王德小跑着就去了。
李世民半躺在沙发上,原来,王语雪是这两蠢货搞死的,真是无法无天了。
蓝田,王语雪墓前,立了两根十字木柱,长孙冲和杜荷被捆在上边,嘴里还塞着道兵的臭脚布,就因为拉他们出天牢时,杜荷骂了苏灿,
另一边,阎白和他寻来的两个小吏正在虚心的听苏灿讲解人体血管与结构,
两个看起来年纪还较小的小吏,一名叫周兴,一名叫来俊臣,
苏灿教会他们什么是凌迟,并给两人派发了小又薄的小刀,鱼眼罩等物什,
周兴和来俊臣双眼冒着光,两人本来就最喜欢刑讯、折磨人这差事,
别的小吏是为了月钱而干这行,他两却是因为太热爱这行而干这行,
年纪虽小,可手上没少折磨死人犯,正因如此,阎白才找了他两来。
现在两人又从武王这学到了一门新技能,凌迟,两人眼中已透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长孙冲和杜荷想过自己一百种死法,都没想到有人还专门提水来,把自己扒光,
仔细的把自己每一个地方擦拭干净,把毛轻轻刮掉,
一切弄好后,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来俊臣问周兴,
“要不,咱俩一起?”周兴反问道,
“行,一起,快乐加倍,”来俊臣狞笑道,
“第一刀,祭天,”周兴嘴里喊道,两人以极快的手法就从长孙冲和杜荷头顶上划下一块肉来,放在一旁,
苏灿不想多看,知道落在这两变态手中的长孙冲和杜荷会很惨,于是,转身离开了。
“第二刀,遮眼罩,”两人用刀把长孙冲和杜荷的天灵盖上的头皮,划断,慢慢的拉下来,盖住了长孙冲和杜荷的眼晴,
长孙冲和杜荷现在感到恐惧了,自己的头皮盖着自己的眼,内心的恐惧在加剧,
“第三刀,破嗓,”周兴和来俊臣激动、兴奋、双眼全是享受,
周兴把杜荷嘴里的臭布扯出来,杜荷急忙道:
“我有话说,我有话说,有………”话都没说完,就被周兴用手捏脱了下巴,之后小刀伸进口中,把声带断了,
“有话,留着下去和无常说,三千六百刀,老子一刀不会少,”周兴觉得这是对自己专业的一个巨大挑战,
“你还是差了一点,你看我这个,都没发声,就破嗓了,”来俊臣得意的说道,
“第四刀……”
长孙冲和杜荷就好像两条大白蛆,只会痛得肌肉蠕动,别的啥也干不了,想咬舌自尽都感觉不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