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院,苏灿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汉朝庭院,院中花木扶疏,一条小径通向屋檐下,显得幽静而又雅致。
他心中暗自欣赏,同时也对即将见到的小娘充满了好奇。
不一会儿,丫鬟快步返回,邀请苏灿进屋小憩,品尝一杯清水。
苏灿点点头,跟随她的步伐进入了屋内。
屋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风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上摆放着几本竹简和文房四宝,看来是文人。
丫鬟端来了清水,苏灿接过杯子,轻轻啜饮。
水甘甜清冽,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他放下杯子,拿出盐袋递给丫鬟,正准备再次表达谢意,却听到内室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随即,一位身着淡雅淡黄色长裙的小娘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面容温婉,瓜子脸,眼神中透露出智慧和善良。
苏灿现在也分不清楚美丽与漂亮的区别了,自己觉得每一朝代的审美都不同。
苏灿站起身,向她行了一礼,感谢她的款待,并再次为自己的打扰表示歉意。
女子微微一笑,用柔和的声音回应道:“邻里之间,本就应该相互体谅。”
“小娘,您看,这是这位大郎送的精盐,”丫鬟拿着打开的袋子向那小娘道,
“大郎,如此贵重之物,我们断不能收,”那小娘说道,
“无妨,我本就是盐商,家里多的是,要是食完了,可以差小鬟过来取便是,”苏灿微笑道,
苏灿感觉自己和年轻的女子聊会天,自己的心理年纪都青春不少。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大郎,”那小娘只好示意丫鬟收下,
“那我便告辞了,”苏灿挥挥手,就向门外走去,
“敢问大郎名讳,”那小娘清脆的声音又传来,
“苏灿,字三世,”苏灿临时给自己一个字,反正自己活了三世。
“奴家名唤蔡琰,”那小娘说道,
“蔡邕蔡中郎之女?”苏灿原地一个一百八十角回身,问道,
“正是,大郎如何知晓我父?”蔡琰很是疑惑,
“速速书信你父,远离洛阳,否则会有杀身之祸,”苏灿想起,董卓一死,蔡邕受牵连的事情来,
尽管是上上世看的书,已经过一世,有些记不清楚了,但这事还算记得。
“啊,大郎能细说不?”蔡琰急忙问道,
苏灿又返身回屋内,拿起桌上那没喝完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初平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天现死兆星(哈雷彗星),董卓必死,届时,你父会受牵连,”苏灿认真的说道,
“奴家记下了,但恐父不信,大郎可否帮留书一封,”蔡琰对苏灿的话半信半疑,毕竟只是初见。
“好吧,有纸和笔没?”苏灿道,
“奴家为大郎磨墨,”蔡琰道,
苏灿考虑了一会,提笔在纸上写道:
董矣乌鸦飞满天,
卓尔不群霸世间。
将心比心问苍生,
死者为谁命悬弦。
一手漂亮的瘦金体字,看得蔡琰的眼睛都拔不出来,
“大郎这字自成一家,极为漂亮,”蔡琰拿起纸来吹墨,苏灿在一旁只感到蔡琰吹气如兰,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敢问大郎,这字是什么流派?”蔡琰又道,
“天骨遒美,逸趣蔼然,笔法追劲,意度天成,是为瘦金,”苏灿解释道,
“想不到大郎竟是书法大家,真让人激赏,”蔡琰崇拜的说道,
“那诗,差给你父送去,早离开洛阳早安全,”苏灿回归正题,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一首藏头诗,别浪费了。
“哦,发现了,董卓将死,”蔡琰这才注意到,刚只顾欣赏字去了,
“对了,你为何一人在许昌?”苏灿问道,
“哎,我自幼被许给河东安邑的卫家卫仲道为妻,而世家子弟多脾气不好,
担心以后嫁了过去后,不能游历,故先到处游历一番,再入那深不见底的世家,”蔡琰伤感的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我观你相,那卫仲道并非是你良人,他有早死之相,相信现在就应该药石无救了,”苏灿边说还边拈了一下手指,搞得很神秘,很高大上。
“啊,我已准备离开许昌回京兆完婚,他竟要死了?”蔡琰现在不知自己是应该吃惊还是高兴,
“你先留在许昌吧,不日,你父也来后,你可以详问一下,”苏灿说完就和蔡琰告辞了。
回去自己那小院,接着弄自己的东西,什么马桶、香皂、卫生纸……没有,自己不习惯。
曹操发出檄文,号召天下英雄讨董卓,
“共诛独夫董卓,汉室衰微,权臣横行,百姓苦矣。曹操,字孟德,沛国谯人,性刚烈,心怀天下,不忍见江山社稷日蹙,黎民涂炭。
乃奋笔疾书,发檄文于四方,号召英杰之士,共讨国贼董卓。
董卓者,何人也?凉州豪强,跋扈嚣张,挟天子以令诸侯,恣意妄为。
其为人也,残暴不仁,贪婪无厌,视人命如草芥,纵兵劫掠,生灵涂炭。其罪状,罄竹难书;其恶行,天人共愤。
今振臂一呼,誓将此贼拔除,以安社稷,以慰民心。非独为一家之私怨,实为天下之公义。
盖闻古语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董卓之罪,岂止怀璧哉?其罪滔天,不可赦也!
吾辈虽非圣贤,亦知忠孝节义。岂能坐视不理,任贼横行?诸君或世受国恩,或家传武功,或志存忠良,或义结金兰。各怀韬略,各有所长,岂能束手待毙,让贼得逞?
曹某此檄,非徒为一己之私,乃为天下之公。吾等若再不联手,何以对此四分五裂之局?何以对此烽火连天之地?何以对此饥寒交迫之民?诸君若不携手而起,天下尚有何望?
是故,曹某之檄文,非一人之私言,乃万民之公愿。诸君若有血性男儿之勇,当挥戈而出,共同讨逆;若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当解囊相助,共赴国难。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今日之事,关乎汉室存亡,关乎万世兴衰。
诸君试思:若董卓不除,天下何以太平?若乱臣贼子得志,英雄豪杰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吾等虽不能及古人之伟业,亦可留名青史,为后世楷模。
曹某之言,情真意切,义正词严。非金石之声,能动人心;非雷霆之力,能震乾坤。
诸君若能响应此檄,共举义旗,则董卓之覆灭,指日可待。届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岂不快哉?
吾等今日之举,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天下苍生,只为汉室江山。诸君若能携手并肩,共赴国难,则虽死犹生,虽败犹荣。天地间,英雄本色,唯忠诚与勇气不朽。
故曹某此檄,非徒为一时之急,乃为万世开太平。诸君若能洞悉时势,顺应天意,共襄盛举,则汉室复兴有望,天下太平可期。
吾等虽不能及古人之伟业,亦可留名青史,为后世楷模。
是以,曹某此檄,乃是号角之声,乃是战鼓之鸣。诸君若能闻声而起,见义而行,则天下英雄之名,必将载入史册,流传千古。”
檄文发出后,响应曹操的一共有十八路诸侯,分别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
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
北平太守公孙瓒、上党太守张杨、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西凉太守马腾、徐州刺史陶谦。
十八路诸侯约定汇集于虎牢关外,曹操出发前还特意去找了一趟苏灿,
“先生,此次前去征战,要注意些什么?”曹操诚恳的问于苏灿,
“把我藏于你的随从之中,我会时时提醒于你,对了,这把倚天剑你带上,”苏灿边说拿出一柄汉剑制式递给曹操,
曹操纳闷的拔出倚天剑,嘶,神兵啊,剑身如水波般流转着寒光,仿佛能映照出人心的深渊。
古朴而沉重,剑锋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王霸之气。
曹操握在手中,瞬间就有了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这让曹操暗自心惊,
“先生这剑?”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天下英雄各据,英雄并起,你若想一统江山,便需广纳贤才,收为己用。
同时还得倚仗苍天之力顺势而为,故名倚天剑,”苏灿乱吹道,
“曹某多谢先生,”曹操冲苏灿深行一礼,
“那这柄又是?”曹操指着青釭剑问道,
“这柄剑就是我这次要和你一块去原因,成大事者,要有腾龙辅助,这次我前去就是要说动一条腾龙,助你成大业,”苏灿淡淡说道,
“先生何故如此助某?”曹操疑心是挺大,
“皆因你我有缘,你我命数为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一人死,而另一人不能活,”苏灿早就想好怎么忽悠曹操,
这理由最好,能让曹操以后不会对自己动杀心,人,毕竟在每一个阶段都会改变。
“原来如此,先生真乃神人,竟能窥得天机,”曹操对苏灿的崇拜之心又增几分。
苏灿背了一大包,腰挎唐横刀,便随曹操一块去虎牢关。
曹操把苏灿藏在自己大车上,扮作一个随行侍从,只是曹操不敢使唤他。
大军到了盟军大营门口,远远就看到有人在那争吵,
“我兄弟三人也是来讨董扶汉,为啥就不让我们进去,”一黑脸大汉吼道,震得众人耳朵发麻,
“三弟好生说话,我们是来讨董,而非闹事,”一红脸长髯大汉对黑脸大汉道,
“还烦请通报一声,”前面的一汉子倒是温和向守门军士道,
“不行,你们不能进,我说不能就是不能,”军士很是豪横。
“战吕布还须这三人,”苏灿对曹操轻声说到,只有曹操能听道,
“哦,”
曹操立即打马向前,痛斥那军士,并把三人请进大营,安排了住处。
“那位腾龙在这三人里边?”曹操回到车上小声问苏灿,
“不在,”苏灿只回了两字,双手抱胸闭目养神。这车真颠得身子痛,怀念自己的四轮大车……
曹操急忙找了件大氅给苏灿盖上,轻身钻出车外,找袁绍他们谈事情去。
苏灿也从车里出来,在观察各路人马的旗号,终于发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公孙大旗。
便径直走了过去,寻找公孙瓒,但他人不在,应该是和袁绍他们一块开会吧,
“这白马义从好生威武,”苏灿对着一个铡草料的老迈军士说道,他知道老人家就是喜欢有人聊天,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右北平最精锐的部队,”老军士有些自豪,
苏灿帮他拿过一捆草料让他接着铡,又说道:
“听闻有位百夫长,名唤赵云,才十岁就从军?”苏灿不经意引导话题,
“那有十岁,子龙百夫长有二十岁了,昨天还来帮我喂过马,”老军士纠正苏灿道,
“哦,那是我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见笑见笑,”苏灿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那还不错,有位百夫长帮你喂马,”苏灿又道,
“那是,看,那边那一匹就是子龙的马,”老军士指着不远处一匹白马道,
“哦,对马道,我可是门外汉,那像老兄你,一看就是精于相马之人,”苏灿接着套话,
“哈,那不是吹的,只要有马从我身边走过,我就能知道马龄几许,是好是劣,”老军士也开始吹了起来,
“我就想看看,我说的赵云和你说的那啥,子龙,是不是同一人,”苏灿道,又扔过去一捆草让他铡,
“再过一会,子龙就会过来牵他的马,你可以再等一会看,”老军士看看太阳,说道,
“那我与你再聊会呗,”苏灿又道,
两人聊得正起劲时,真有一位小将走了过来,苏灿一看这人,
长发束于脑后,用简单的发髻固定,国字脸,书生气质。他的眉宇之间透露出英气,双眼炯炯有神,大差不离了。
“我认出来了,这位就是赵将军,”苏灿有意大声对老军士说道,
“这次,算你还有些眼力劲,”老军士道,
“你俩在聊啥?”赵云听到他两有说自己的名字,好奇问道,
“是这样的,久闻小将军善识名剑,我刚好有一柄宝剑,想请小将军帮我看看,不知道小将军方便不?”苏灿陪着一张笑脸道,
“剑?在那,”赵云微一皱眉,问道,
“哦,不远,前面就是在下的营帐,剑就放在帐内,”苏灿指着自己的营帐说,
“那好吧,我随你去看看,”赵云也想去看看是什么剑,
两人一走,老军士迷糊了,这人是子龙旧识?他们认识?,哎,不管了,铡草。
进了营帐,苏灿边取剑边道:
“赵将军,这剑名为青釭,可断金切玉,”赵云接过宝剑,拔出一看,
剑身通体泛着幽幽的蓝光,仿佛蕴含了夜空的深邃与静谧。
剑刃之上,有着细如发丝的纹理,有如星辰运行的痕迹,或者时间在剑身上留下的印记。
剑锋锐利无匹,赵云持剑轻轻一挥,空气似乎都被一分为二,发出轻微的啸声。
“好剑,”赵云不由赞道,
“此剑汇聚星辰之力锻造而成,剑意就是要平定乱世,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将军如有此志,那这剑可以送给将军,”苏灿说道,
“我……哎,配不上这剑,”赵云很沮丧说道,自己在公孙瓒那不受重用。
“将军素有大志,无奈明珠暗投,那公孙瓒只是守城之人,无法给将军一展抱负,我倒有个建议,”苏灿缓缓说道,钓鱼嘛,得慢慢收线。
“什么建议?说来听听,”赵云的眼光还是集中在那剑上,根本不想放下。
“将军改投曹操,定能一展胸中抱负和生平所学。”苏灿说完,眼盯着赵云的眼看,
“这,不太好吧,”赵云有点犹豫,
“我能保证那曹操会给将军一个天地,一展所长,”看到赵云眼神坚定,
“主要还是为了天下百姓,连接战乱,百姓太苦,兴,百姓苦、衰、百姓苦,哎,只恨我手不能提剑上阵杀敌,”苏灿接着道,
把百姓搬出来,这下,赵云眼神明显有了松动,
“那,我就这样去投?总得和公孙太守告别一下吧,”赵云心动了,主要是看在这剑份上,不,是看在天下百姓份上,
“不,不能告别,你随我现在就回许昌,待盟军这仗打完,我把你引荐给曹操,”苏灿道,心想,可不能让赵云被刘备忽悠跑,
“临阵脱逃?”赵云眉头一皱,
“为天下百姓,换我,我才不在乎这些说辞,”苏灿道,
“再说,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有跟没有没区别的,”苏灿打铁趁热,
“好,我随你去许昌,”赵云收剑入鞘,并挂在自己腰间,
曹操是给苏灿选了几匹马的,苏灿给赵云两匹,自己两匹,留了封信给曹操,就带着赵云跑了,不,是把赵云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