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吗?我没请你吃,没请你尝,你端了就吃还不算,还直接说出菜式的配方来,不是偷是什么?”喘口气,她继续发威。
“还是说,你富贵酒楼一惯都是这么夺人菜式,『逼』人走绝路的?”这句话,相当的重,但是,她不在乎。
这口气,真的咽不下。
她辛辛苦苦做出来,带着万般希望来的,结果就这么被戳破了,她能不生气吗?
廖翰被她咄咄『逼』人的话语弄的差点跳脚。
“这位小大姐,这件事,是犬子做错了,还请不要生气,这菜式,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廖山头痛至极,但还是想着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谈什么?都知道的菜式,还有什么用?”安迎翠完全不客气的反问着,一点都不配合。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眼前的『妇』人是气『性』那么大的人。
“那你说,要怎么办?”廖翰不服气的问道。
“十两银子,”她坚持道。
“就那么一道菜,也不值十两银子,”
安迎翠冷笑,“你就知道我这菜式不值十两银子?”
“本来就是,”
“呵,人家辛辛苦苦的克服了鱼儿腥味不好吃的难题,到了公子你里的嘴里,就成了不值得,那么你说,什么是值得的?”安迎翠反问道。
廖翰语塞。
这个,他还真的没想到。
鱼儿难吃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富贵酒楼不喜欢,不代表别的酒楼也不喜欢,就算别的酒楼也不喜欢,我大可每天做了来摆摊子,凭着新鲜跟好吃,就赚不了十两银子吗?”
“公子或许说,就那样的东西,人家一吃就知道是鱼做的,对,是这样,但是人家不一定会做出来,等他们『摸』索好了,我凭着鱼丸也赚到银子了,不是吗?”
所有的话,都被安迎翠给说完了,廖翰一句话都说出来。
这还是那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被个女人给堵住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
廖山看到儿子被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要知道,他也是恨极了儿子口无遮拦的样子。
但是,那是他的独生子,再恨也没有用,总不能扔了吧。
“小大姐,这件事……,”廖山想跟安迎翠好好的商量一下,但不知道安迎翠已经完全没有谈的心思了。
“十两银子,不然的话,我直接去衙门告状,”安迎翠完全不给廖山说完话的机会。
他们是不会懂得她的心情的,所以,说多了都没有用。
“十两就十两,又不是给不起,”廖翰被『逼』的低了头,心里焦躁的不行。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他还是头一次被『逼』的下不了台。
“小大姐,这生意还没谈呢,”廖山给了十两银子,正想着该怎么跟人家谈才显得有诚意,却不料人家直接把桌上的鱼丸倒进了瓦罐里,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住转身就要走,不由的开口提醒着。
安迎翠转身看着他,淡淡的说:“这道菜,没有意义了,掌柜的知道了配方,大可自己找人慢慢的做,总会弄出来的,”
廖翰一听,眼里闪过一抹茫然——以前的时候,他也是那么做的,可没有人会像眼前的女人一样,那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