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山中的雾霾蒸腾的更加厉害,汹涌的犹如潮水,在山野之间辗转游离,形态可谓千变万化。
楚怀楠用了差不多三炷香的时间寻着地图上绘制的路线来到了一处橙色虚线框选之地。
在地图上标注的地名为虎伥岭,名字很古怪,看岭形并非以形取名,应该另有来意。
之所以来到此地,并非巧合,实乃是距离妖藤所在的土丘最近,是以为了节省时间,楚怀楠便只有来此求之。
“不知此地的机缘是什么?有些期待!”
楚怀楠来到虎伥岭的脚下,抬头瞧着最高有三十余丈,形如孤坟的山体,喃喃自语。
虎伥岭上面生长的植株没有高大的,大多是不到人高的荆棘,占地只有数里大小的岭上林林丛丛的到处皆是,种类更是繁多,令人眼花缭乱,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途。
楚怀楠找了一处视野开阔且不宜被人发现的隐蔽之地,从岭脚下往上看去。
只见虎伥岭的顶部一直有一团灰色烟团笼罩,乍一看是静止的,可是仔细观察却发现其一直处于旋动状态,类似于龙卷风,规模不大,占地至少百丈范围,里面有什么根本看不清楚。
旅动烟团上端连着环山大阵内的燎绕烟气,底端一直依附在山顶,高足足有二十余丈,给人一种不是善地的感觉。
加上岭上依旧覆盖着凯凯白雪,不是很陡峭的山体看起来冷峻许多。
“有些门道!”
用四瞳仔细的观察完虎怅岭的全部地势之后,楚怀楠瞧出了一些端倪,找到解析出来的最优上山之路后,施展空遁术行字诀悄无声息的上山。
嗖!
由于虎伥岭上皆是荆棘,加上积雪打滑,上山极不容易,所以少年随即从方寸间中祭出了妖藤木髓。
嗡!
楚怀楠将真元注入妖藤木髓之后,其当即硬挺起来,成为了他用来开路或者拄杖的大棍。
轰!
少年在上山途中,凡是遇到荆棘极其茂密且无法轻松涉过之地时,就将手中大棍横扫出去。
别说,妖藤木髓果非凡品,在真元的加持之下更是厉害,被楚怀楠挥出去之后威势中夹杂着棍中少有的锐气,当场将他身形数丈范围之内的植株扫的连根不剩,端的是不可思议。
只见满天植株碎片乱飞,泥雪四溅,造成的动静着实不小。
好在山野间寒风呼啸,并不平静。
加上虎伥岭山顶烟云造成的动静,楚怀楠大棍造成的动静与它们相比便有些小巫见大巫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使用妖藤木髓的时间越长,少年只觉得其越发的顺手,心中大喜,能在当下得到如此顺手且不输于灵器的兵器,他可谓如虎添翼,再合适不过了。
差不多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
楚怀楠将一根有儿臂般粗的荆棘扫碎之后,往上爬了差不多五丈的高度,眼前陡然一亮,来到了一处地势稍微平坦之地,放眼瞧向山下。
只见山下风景一览无余,少年甚至最远能瞧妖藤所在的土丘,再远已经看不到了,四面视线皆被往丘三座大峰遮挡。
“奇怪,烟团虽然阴气蒸腾,但是其内却是阳拿鼎盛,不知是何道理?”
瞧完了山下,楚怀楠看向山顶愈发近的烟团,似乎发现了疑惑之处,情不自禁的道出声来。
不过轮不到少年好好的解析烟团异象,却听不远处有打斗声起。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不知是林家人,还是楚家人?林家人的概率要大一些吧?”
楚怀楠心中一动,凝神听了一会时间,之后身形连闪,双足在斜坡反复交换,待五息之后便来到了山顶。
虎伥岭的山顶比较平坦,分内外围,内围被烟云占据,并且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地界,剩下的外围地势虽然平坦,但是地势杂乱,不过以相间的荆棘丛较多。
烟团边缘处正有两方阵营厮杀。
林家有两人,其中之一为林墨宸,另一人楚怀楠不认识。
楚家却有四人,分别为楚怀铭、楚怀庭、楚怀申和楚怀铮。
这时楚怀铮和楚怀铭被楚怀庭和楚怀申从后边突然偷袭。
楚怀铮当场被环山大阵踢出了局。
楚怀铭有威力了得的符箓相护,是以只受了轻伤,不过却被楚怀庭和楚怀申两人一左一右的揖押在了林墨宸的面前。
“二位辛苦!”
林墨宸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的瞧着被迫跪在地上的楚怀铭,之后冲着楚怀庭和楚怀申报以微笑。
“林少公子客气!”
楚怀庭却是摆了摆手,嘿嘿一笑。
“混蛋,你们竟敢背叛宗族?”
楚怀铭没想到楚怀庭和楚怀申两人算计,更是无法接受被如此屈辱对待,顿时恼羞成怒,大吼出声。
“怀铭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们只是为宗族着想而已,既然楚家必输,我们这样做可挽回不少损失呢,毕竟林老族长可是答应过我们事后会分一些气运和好处的,这样楚家岂不是讨回来一些吗?凡事要灵活思考,不要像楚怀景一样,死脑筋。”
楚怀庭却是冷冷一笑,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
“狡辩!等族里知晓此事,定不会饶了你们!”
楚怀铭不停挣扎着,肺都快气炸了,他知眼前两位好友是什么德行,可没想到会这么的下三滥,咬牙切齿的叫出声。
“事后楚氏一族谁说了算不一定呢,你想到的我们会想不到,等着看好戏吧!”
楚怀申却是阴森一笑,丝毫不以为然。
“嘿!是吗?我呸!”
却在这时楚怀楠来到了距离众人不远外,冷笑出声。
林墨宸等人心中一惊,看向少年所站之处,随即怔在了原地。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办正事了,不过不得不感慨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却见楚怀楠将手中大棍扛在了肩上,冲着林墨宸等人冷然一笑,语气渐渐阴森起来。
“楚怀楠!”
林墨宸、楚怀庭和楚怀申同时语气冰冷的叫出声,他们的神情变的极为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