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一肚子的火没处消,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少爷吃了瘪,他心里这口气就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去了自家的酒吧,阴沉着脸喝酒,连向安都没联络。
脑子想着要怎么修理那个无趣的家伙,可想来想去,他又有点下不去手。
“好歹是自己公司的顶梁柱,给本少爷打工的。”凌绍开解自己。
他大人大量,不和那古板的家伙一般见识。
“帅哥,一个人啊。”一个男人自来熟的靠过来,搭在他肩膀上对着吹气。
“阿嚏!”凌绍被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呛得打了个喷嚏,嫌恶的瞥了一眼,看出个mb,“滚开。”
他冷厉的眼神非但没有赶走对方,mb反而被他精致的容貌激起极大的兴趣,“怎么这么大火气,喝酒不就是为了开心。来帅哥,我喂你。”
说着,mb就端起凌绍的那杯酒浅喝了一口,身体靠过去,显然是想要用嘴渡酒。
凌绍妖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厉,他一把扼住对方的喉咙,缓慢压在沙发,阴沉沉的开口,“谁准许你喝我的酒?知道我是谁吗?”
他手指渐渐收紧,mb脸色涨红,充满了恐惧,嘴也不由张开,嘴里的酒全都顺着嘴角流出来,有一部分还流到了凌绍的手上。
“恶心。”他松开手,扯过纸巾擦了擦手。
mb完全被吓傻了,仰躺在沙发上剧烈喘息,半晌没反应过来。
酒吧经理巡视看到这一幕赶紧过来,看到是凌绍,大惊失色,“老板!”
凌绍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我许久不来,你是连培训都不给他们做,这些人连我都不认识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新来的,没来得及,对不起!”经理连连鞠躬道歉,又赶紧把mb拽起来,不停道歉。
凌家小少爷喜欢玩情报,所以当起了侦探,开了家侦探社,但收集情报仅仅靠自己跑断腿去查就特别无聊。
所以他在很多城市都开了非限定酒吧。
除了可以赚钱,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的地方最能透露一些白天看不见的东西。
他家酒吧都有一条规矩,员工必须知道他是谁。
他单独一个人来时,没有吩咐不准打扰,跟其他人一起出现时,又要当作不认识。
本就心情不爽,被这么一个mb缠上就更火冒三丈。
凌绍把擦手的纸扔在一边,指着经理,“你扣半个月薪水,至于你……”
他看着mb,“喜欢喝我的酒是吗,给他开三瓶威士忌,一分钟喝完,我既往不咎。”
那mb脸上煞白,身体不住颤抖,“老、老板……”
“你还没有资格叫我老板。”员工做错事,他都没开除,他费尽心思的伺候萧影洲,凭什么开除他!
经理知道这已经最轻的处罚了,让mb赶紧喝,就算酒精中毒进医院,也好过被这位小爷给惦记上。
mb没办法,战战兢兢的喝完,差点吐出来。
“行了,走吧。”凌绍也不再为难,他可比那位没心肝的萧总说话算话。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手,一抬头看着镜子里还有点淤青的嘴角,摸了摸。
本少爷下这么大血本,一口肉没吃上。
他在口袋里找了找,酒店房卡还在他身上。
凌绍勾起唇角,又走出酒吧,打了个车回酒店。
路上遇见个超市,他还下去买了瓶漱口水漱漱口。
1612房间里,萧影洲为了不让自己思绪放空,又俯首在电脑跟前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房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他问了一句。
门外没有人回答,但动静没有消失。
今天才遭遇袭击,他立即警觉起来,拿过桌上的一个铁艺装饰品,谨慎地走到门口,准备将防盗链扣上。
房门嘀了一声,有人用房卡开了门。
萧影洲还没来得及将防盗链扣上去,房门已经打开。
他抬手就将装饰品砸上去。
凌绍迅速躲开,一把架住他的手腕一扭,再将其按在墙壁上,装饰品当的掉在地上。
萧影洲面朝墙壁,还没来得及看清进来的是谁。
凌绍已经走进房间,一个后踢将房门关上,欺身压在萧影洲背上,“萧总,一个人在酒店不反锁房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含笑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和酒味从身后飘过来。
萧影洲惊愕,“唐绍?”
凌绍将他又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扣住他的手腕扭在背后,强硬的控制着他可能会有的挣扎和逃跑,“萧总,我说过,你再连名带姓叫我唐绍,我就会吻你。”
那双勾魂的狐狸眼此时正酝酿着危险,萧影洲心头一骇,“你敢!”
凌绍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落,他另外一只手扣住萧影洲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香水味,酒气混着薄荷味,怪异气味又亲密的举动让萧影洲心情极为复杂。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小助理的关系就变成了这么奇怪。
从他那一次放纵的亲吻,换来了自己都无法预料的结果。
他想要挣扎,但伤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又被控制,体力上的差异让他无法挣开。
萧影洲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亲吻,野蛮粗暴地吞噬他的理智。
他睁开湿润的眸子,盯着沉溺其中的人,用力朝着对方咬了一口。
“唔!”凌绍疼的猛地后退。
两个人终于分开,萧影洲的嘴唇被吻的又红又肿,粗重的喘息声都在发抖。
他想抬手给凌绍一耳光,可看着还淤青的嘴角,又打不下去。
萧影洲张了张口,想要他滚。
“我没有地方可去。”在他开口前,凌绍委屈的松开钳制,耷拉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别赶我走。”
“你答应过我要陪我过生日约会,你送我的西装我还没收到。”凌小少爷撒娇的将人圈在怀里,紧紧抱住,“你一个大总裁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萧影洲望着玄关处的筒灯,神色恍惚了一瞬,“滚”这个字终究还是没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