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啊……”
最终,看着穿着当初从医院里搜到的那件白大褂的从天上踏空而下的余闲,信王只能颤抖着从口中挤出这句话,而那位王公公就机灵多了,直接五体投地,高呼到,
“仙人降世,陛下!这是吉兆啊!您当为真命天子!”
那些来传旨的太监们也懵了,这尼玛什么情况?跑出来个白袍仙人?
作为先天高手九千岁义子太监,这位传旨太监是见过大场面的,在看到了余闲随身携带的那柄苗刀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会不会就是个高手而已,但是在天上走这么远,即使是他的那位先天境界的干爹九千岁也做不到啊。
“难不成,是天人?”
在传旨太监心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打了个寒颤,
所谓天人,和仙人能有啥区别,百年前那位剑魔,可是一人一剑守住了一座雄关,五十万异族大军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反而是阵中主帅在一炷香内阵亡,在留下了上万人的尸体之后悻悻退去。
“陛下不必在意,该做什么便继续吧,我来此只是为了做一个见证者。”
缓缓落地的余闲绷着脸上淡淡的笑容,退到了一边闭目养神,
没办法,消耗太大了,即使有真气轻身,即使用精神力去托自己相比起托一个同样重量的死物的消耗要低很多,这二百米距离依然让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袋生疼!
然而自从余闲落地之后,场面就一片混乱,不少人都想凑上来和余闲打个招呼,希望能谋得一份仙缘,这时候,信王怒喝一声,
“都干什么呢!不把孤放在眼里?皇兄刚刚过世,你们就如此喜形于色?”
这句话是给那群乱动家伙吓了一跳,立刻老老实实回到原地站在,毕竟这句话要是坐实,那罪名可就大了,自己掉脑袋都不一定够,九族都得玩消消乐啊!
于是,这场短暂的传位仪式就在信王这个少年天子爆发出来的威仪下完成了,直到仪式完成之后,这位少年天子才缓缓的走到了余闲面前,就在他纠结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靠着树上的余闲睁开了眼,笑着看着他,
“哦,陛下这是想说点什么?”
在余闲首先挑起话题之后,信王也松了口气,他生怕乱开口得罪了余闲,现在看来,余闲也是有打算和他交流的,于是在确定了四周无人,他开口问到,
“先生,我此番前来是为了询问一桩梦……”
余闲继续保持着脸上高深莫测的微笑,直接打断了信王的话,
“可是预见了自己会登上皇位?”
信王见藏在心里,从未向别人说起过的事情被余闲说出,再次震惊了一番,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正如先生所言……”
余闲哈哈大笑,摇着头回复到,
“陛下又何必纠结?你的兄长之死,可以说是那九千岁所为,也可以说是所谓的天命,而无论怎么算都不是陛下你的责任啊。”
信王眼神一凝,惊骇无比,
“九千岁?那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他居然有如此胆魄?”
余闲则是高深莫测的回复到,
“陛下,这重点可不在这儿啊,无论那阉人有无此等胆魄,但对于您这位决定了王朝是延续还是就此灭亡的天命皇帝来说,他重要吗?不重要了。”
说完,余闲转身就做出了打算走人的架势,急的信王大喊,
“请先生教我!日后必定以国师待之!”
【触发支线任务——国师(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你可就是?)】
看着眼前弹出来的支线任务,余闲背过去的脸上笑容更甚,朝后甩出一个被他固定了设置的大功率对讲机,留下一句话,
“拿好此物,陛下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来。”
——
不提现在信王是怎么想的,反正余闲现在还是很开心的,这副本稳了啊,都把皇帝忽悠瘸了,这神功还不好拿?看来这次不但得完成主线任务,还有机会试试做更多的事情有什么好处了!
然而,刚出王府没多远,余闲突然眼神一凝,【心觉】正在提醒他,有危险正在接近!
“谁!”
余闲爆喝一声,将随身携带的刀和枪都拔了出来,右手持刀防备,左手拿着那把大号左轮藏在长袍下,随时准备偷袭。
“哟,这不是我们的余仙人吗?虽然不知道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很差了吧?”
街角边,那个曾经在之前的招募会上见过的那个邪道方士走了出来,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贪欲,看着余闲。
这位邪方士从信王那次之后就一直在找余闲,想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嘴里知道他是怎么得到信王信任的,不过一直没找到躲起来了的余闲,直到今天他不死心的在这边逛了一圈,看到余闲从天上一步步的朝着传位地点降落。
普通人如果看到这种场面,可能会觉得这人即使不是真仙人,也惹不起,但是作为一个骗人骗成习惯的邪方士,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人用了什么手段忽悠人?而且我居然看不出来?这手段必定消耗极大,趁现在,要是能搞定他就是血赚!
余闲感受着这家伙身上的杀意以及一幅吃定了自己的样子,也懒得废话,藏在白大褂下面的左手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抬起,然后,开枪!
“砰!!!”
.50震耳欲聋的声响让王府附近几位原本还打算停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的行人吓了一跳,立马跑路。
对余闲来说,在【心觉】、精神力、以及计算和预判的加持下,这种十米内的射击应该是弹无虚发,基本不存在打不准的情况,然而,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在余闲开枪之后,那个邪道方士整个人仿佛模糊了一下,随着一阵气云扩散,子弹就这么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在后面的街道上的石质地板上打出了一个小坑。
“这尼玛什么情况?”
暗骂一声的余闲此时的眼神也凝重了起来,刚刚那一瞬间,甚至就连他的精神力都没有完全捕捉到发生了什么,好像——是这家伙以突破音障的速度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