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余闲所在的这个时代里,超凡规则修复得差不多了,然而,在世界意识掀起了这一波灵气复苏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了——
本来灵气复苏就是一种在黑暗森林里开灯的操作,他们家世界意识还来来回回搞了好几次,属于是在一片漆黑的夜里疯狂闪灯进行挑衅了。
一直在大肆扩张的“超凡”那能放过这种送上门来的美食?直接就顺藤摸瓜摸了进来,并且在一番不可描述的交流后和他们家世界意识达成了协议——以后这个世界就归祂罩着了,我给你好处,但是你也得交保护费!
就这样完成了一次强制进出的老家,原本就不怎么严实的世界壁垒变得更加松散,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机会钻进来。
而“超凡”只会拦截那些强大的,有可能对世界造成威胁的存在,弱小的就留下来给“玩家”以及本土超凡者练手了,所以根据余闲的猜测,那诡异就是这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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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哥?余哥?发什么呆呢?你真不着急去救你朋友吗?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和他的关系还挺好的吧?上学的时候都没少刷他的饭卡。”
李雪莲拍了拍眼前宛如静止了一般的余闲,虽然手感有点奇怪,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好奇的问到。
“嗯?哦,刚刚有点走神,至于任旭,没事,我能感觉到他那边问题不大,至少现在还死不了,这不是先找你了解一下里面的具体情况再说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诡异麻烦的要死,一头莽进去,万一玩脱了咋办。”
就和按下了播放键一样,恍惚惊醒的余闲从静止中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笑着说到。
李雪莲也没说什么,现在被困在小区里的余闲的朋友,又不是她的朋友,余闲自己都不急,她有啥好急的,毕竟,小区里的那东西,对于她这种见识过一次的人来说,是相当赞成不要去乱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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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着手中的李雪莲递给他的资料,余闲对现在水岸林邸里的情况也有了一点了解——
原来,根据调查,水岸林邸在修建期间曾经出过事,一个工人在夜班工作的时候跌下去被钢筋戳了个对穿,然后因为那一块刚刚好没人,晚上天又暗,所以硬是流血流死了。
但因为这里是富人小区,为了不影响房价,这件事被开发商联手包工头压了下去,对外的说辞就是这人家里出事了,得回家探亲。
而这只建筑队正好又是联合作业,毕竟这工程量比较多,导致不少人也不认识那死亡的工人,对所谓的回家探亲的说辞自然就没有怀疑。
此时正在水岸林邸里乱杀的那个看起来像尸体一样的诡异,正是那工人的样子,只不过大概率只是借了一层皮,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冤魂索命,指望把此前的包工头拉出来顶缸是没啥可行性的。
并且,这诡异的能力也没有夸张到李雪莲和任旭当年见到的“医院”那么恐怖的程度,附近没有任何空间手段的痕迹,
但只要靠近小区围栏,或者是栏杆等尖锐物体,就会被瞬间吸上去,被串成葫芦,以此阻拦人员进出,是一种陷阱式的能力。
李雪莲等人正是被这种能力拦在了外面,因为她带着人到的时候,水岸林邸里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完全没有硬闯,或者说拿自己人的命去试探规则的理由。
所以他们最终选择了慢慢试探规则,寻找破解之法的稳定流程。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水岸林邸并非整个湘江城最有逼格的小区,或者说是富人区,但因为其居住环境相当不错,里面除了一般有钱的“普通人”,还真就不少有权有势的大佬也在这里买了房,导致这次事件爆发的时候,正好就有一家的公子被困了里面。
至于为啥会知道那人还活着。
只能说,这诡异确实是还没来得及发育起来,它连屏蔽电子信号或者是视线的能力都没有!
虽然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但除了要避免外面的一个电话打过去,让里面的直接被暴露这种情况以外,双方实际上还是能实现比较轻松的沟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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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岸林邸内,一个一楼小商铺内,在满地的血腥中,一个大概十七八岁少年正颤抖的看着眼前不断被敲响的卷闸门。
很明显,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未成年人是不可能能战胜鬼奴的,即使是未成型的也不可能,自然也就不可能获得任旭使用的那种特殊血液,所以他是靠着什么活到现在的呢?
答案是,普通人的血液。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在这间商铺里,和他一起被困的那些客人身体里的血液。
或许是他运气不错,反正在这暗无天日的七天时间里,他在第一时间猜到了诡异的漏洞,并且拥有格斗基础的他比较轻松就把所有和他一起被困的人绑了起来,然后维持着一天杀死一个的频率给自己续命。
然而就在刚刚,他手中最后的血液也用完了,毕竟死人的血可没法保存太久。
但即使如此,外面由李雪莲率领的救援队在他的屡次请求下也没有强行闯关的意思,毕竟李雪莲又不是为了他的命而来的。
上层在通过李雪莲得知了诡异这种恐怖的存在极有可能存在不死性之后,很快就对这件事有了定论——
要不惜一切代价,尝试抓捕或围困这只诡异,反正无论如何,都得让这东西得到控制才行!因为在如此巨大的危机和利益面前,一些适当的牺牲是可以付出的。
也就是说,今天李雪莲带来的所有人,除了她自己,那都是签了生死状来的,这可都是精兵,目标是水岸林邸里的诡异,谁管那个大少爷啊。
在多次按下手机的拨通键,但因为李雪莲根本没把信息提示打开,所以最终无果后,这个为了活下来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大少爷心态终于崩溃了,虽然他明白自己接下来一定会死,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坐着等死,而是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