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疼吗?”夙歌有些进退两难。
凌卓抱紧他的臂膀,一口咬在他肩头,分散注意力缓解疼痛感,半晌,痛感才慢慢减退。
夙歌抬手擦干她的眼泪,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卓则是凑在他耳边:“曾经帝后大婚前教导皇后的嬷嬷给皇后讲时我也听过一点,嗯…第一次会比较疼…之后就没事了…”
她羞得满脸通红,可还是得说,谁让眼前这个木头疙瘩比她还小白。
“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夙歌还是比较紧张她的感受。
“好多了。”凌卓缓缓挪动着感受了下。
“你别动,我…我怕我忍不住…”夙歌只觉得自己快到了忍耐的极限,已经身在其中,她还要动。
她动,他不动那谁忍得了。
“那我们再试试。”凌卓提议。
得到许可,夙歌如蒙大赦,凭着本能两个人完成了第一次相互融合。
后面便默契多了,夙歌食髓知味,有释放不完的精力,吻着凌卓,便不老实的要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凌卓累的昏昏沉沉睡过去。
夙歌打了温水,收拾完二人的战场,才安心的抱着凌卓睡觉。
第二日,凌卓醒来便发现自己浑身寸布皆无的独自躺在被子里,不禁回想起昨晚的放肆。
寻了衣袍,起身,一走路才发觉自己双腿似乎已经废了一般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好不容易挪到门边,打开门,便看见夙歌在崖边的花树下练剑。
这些日子在盛都养着,整个人身上的风雪磨砺的粗糙都被洗涤了去,他的面容恢复了曾经贵公子的模样,高束在头顶的长马尾,在风中被丝丝缕缕吹拂而起,一身淡青色圆领长衫,袖口束着护腕,神情专注。
树上的残樱飘落,飘飘洒洒,在他扬起的剑尖随着他的若游龙一般的舞动而却稳稳不落。
这是韧劲与刚劲恰好的配合之下才能如此。
真是勤奋呀,难怪能有那么高的武艺境界。
凌卓哀叹自己腿都软了,他还跟没事人一样早起练剑精神满满。
“你醒了?我做了早饭,等下拿给你,先去洗漱吧。”夙歌看见凌卓倚在门边就收了剑,准备去给她盛饭。
“你过来。”凌卓招招手。
夙歌诧异的走向凌卓,凌卓在他走近了便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抬头问:“你不累吗?怎么能起那么早?”
夙歌笑的得意:“我习惯了,再说,昨晚吃的很饱。”
凌卓自是知道他指什么,便嗔怪的推了一把他:“别瞎说,谁让你吃饱了,我现在走路都费劲。”
“哦?走路都费劲?”夙歌剑眉一挑,笑着便打横把凌卓抱了起来:“这样呢?”
“哎呀,你放我下来。”凌卓抬手去推他。
“不放。说不放就不放。”夙歌得意的说着还转了两圈。
“你再不放我就挠你痒痒。”凌卓说着便把手伸到他腋下。
夙歌忙告饶:“别,我放,放还不行么?”他说着便作势把凌卓放下,在凌卓刚松一口气时,又把她猛然抱了起来,大步走进房内,用脚带上了门。
又是一室旖旎。
勉强吃了顿早饭,凌卓觉得自己要散架了,都说少年最宝贵的就是血性气,上战场杀敌使不完的力气,怎么回到家还能延续到她这来…
两人手头上都没有要紧事。便哪也不想去,就守着彼此,一起做饭,一起洗衣,一起打理院子。
夙歌一直以为凌卓自小养在宫里不似他在军中万事都靠自己独立性强,但几日相处下来才发觉自己完全想偏了。
凌卓不仅会做饭,还做的很不错,并且还会很多他尝都没尝过的菜式,经常能让夙歌惊艳一把。
“小时候宫里穷,连只鸡都是宝贝。那时候花七也在,十只鸡被他偷吃了九只,最后一只实在可怜,我养了许久都没舍得吃。”凌卓夹了一着炸的外酥里嫩的鸡块放在夙歌碗里。
夙歌看着那一盘鸡块与红色的段状配料在一起,便夹起来问:“这是什么?”
“辣椒。”
“这个呢?”
“麻椒。”
夙歌尝了一口她夹给她的鸡块,只觉得舌头一痛热热的,皱了皱眉,但鸡肉却又香酥可口。
见夙歌第一次吃辣椒还能如此淡定,凌卓还挺意外,要知道连哥哥也不太喜欢辣椒的味道。
“好吃吗?”凌卓追问。
夙歌吃完点点头:“如果不是你给的,我只怕以为有人下了毒。”
凌卓忍俊不禁,又给他挑了鸡腿肉夹了几筷子:“辣椒,其实就是会刺激痛觉神经,让人大汗淋漓,觉得很痛快。我不算太能吃辣,但偶尔吃一些觉得还挺不错。”
“嗯,我喜欢,还劳烦夫人多做些。”夙歌笑意晏晏的把凌卓从对面拉过来坐在他腿上,搂着她的腰肢。
“你叫我夫人,那我叫你什么?”
“当然是夫君了。”
“夫君。”凌卓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吧唧亲了他一口。
“我还要。”夙歌指了指自己另一边脸颊,像个讨赏的孩子。
“好。”凌卓又印了一个。
“明日我得回一趟军营。”夙歌提前打招呼:“前几日西南军副帅犯了点事被我关了起来。”
“哦?”凌卓意外他向她提及军中之事。
“就是试了一下你所提的那个什么房间。”
“白色房间?”
夙歌点点头:“按照你的理念,封闭五感。皇朝没有你所说的设施,但皇朝有声默兽的骨器,和苍鱼珠,我想着应该作用差不多,便让北临找了间房舍把人关了进去。如今已经五天了。”
凌卓惊讶的看着夙歌:“会怎么样?”
“不知道呀,你提的方法,大概会有点效果吧。至少让他长长记性冷静冷静。”夙歌把玩着凌卓纤细修长的手指,这白白嫩嫩的真好看。
“不会出事吧?”凌卓莫名有点担心。
“他是将领,意志力要比寻常人强很多,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夙歌不在意。
凌卓则是悬起来一颗心,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空落落的不安。
“今日时辰还早,不如现在去吧。”凌卓催促:“已经五日了,去看看结果。”
夙歌不愿离开凌卓,抱着凌卓不肯起身。
“我随你一起去。”凌卓提议,正好回来时我们去鱼羊鲜吃锅子,你还没尝过,肯定喜欢。今日是十五,说不定还能遇上车瞳子。”
见她已经规划好,夙歌便不再拖沓,很快收拾好,便带着凌卓回盛都城。
两人骑马先到了夙家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