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雄强硬的态度,倒使得文永虎愣在了当场。
在宽市这块土上,作为文家人,他还真没有怕过谁。
想到自己身后的势力,他忘了李肖正对自己的嘱咐,伸手就掀翻了麻将桌。
巨大的响声让屋里所有人一愣,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面目狰狞的文永虎。
白展雄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冷得就像是万年的寒冰一样。
他怒视着茶楼经理说:“毛总,你们旺哥的地盘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还没等马经理搭话,文永虎冷声道:“姓白的,你少拿旺哥说事,这里是宽市,我是宽市文家的人,你到我们文家的地盘上撒野,那么你想过后果没有?”
“呵呵,宽市文家,倒是听说过,除了老大文正书还算个人物外,其他人都是无名鼠辈,何况你是一条文家的狗呢?”白展雄似乎并不买文家的账。
听到白展雄把自己称作文家的狗,文永虎简直气炸了肺,他不再犹豫,一个饿虎扑食就袭向了白展雄。
白展雄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闪躲,在文永虎的双拳就要碰到他的身体时,他如鬼魅般地动了,屋里其他人根本没有看到他出手,只发现文永虎像被定住了一样,还保留着袭击的姿势。
现在文永虎要死的心都有,自己还没打到人家,就被人家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看来白展雄绝对是个高手。
于是文永虎求饶道:“白前辈,我错了,我认赌服输,今后绝不再找你的麻烦,请您把我穴道揭开,我给你磕头作揖!”
“呵呵,承认自己错了就行,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条文家的狗,不要玩得太猖狂!记得明天把借的100万还给毛经理,我这几天都在这里玩,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带足钱再接着来,我奉陪到底!”说完白展雄就向外走去。
文永虎忙喊道:“白前辈,您的话我都记下了,再也不敢对您造次了,还是烦请您把我的穴道解开吧!”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展雄,扭过头道:“坐了一宿了你就多站会吧,两个小时后自会解开,哈哈哈!”
白展雄走后,文永虎垂头丧气地对毛经理说:“老毛,现在几点了,我要打个电话。”
毛经理看到已经早晨七点了,就告诉了他时间,还按照文永虎的要求,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李肖正的电话,举着手机送到了他的耳朵边上。
听到李肖正“喂”了一声,文永虎赶紧带着哭腔说:“师兄,我被人欺负了,而且被点了穴,现在动不了了,你能来救救我吗?”
李肖正一听,就知道他又去赌了,不由得一阵无名火起,在电话里就把文永虎臭骂了一顿,骂够了以后,想到这厮是自己的得力干将,正在用人之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他快速起床,要了地址,快速地赶了过来。
李肖正走后,马雨芬赶紧拿出了手机,开始拨打贺筱雨的电话。
昨天晚上李肖正接了两个电话,隐隐约约地提到砸店,打人,她的心头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按照这厮睚眦必报的性格,她猜想会对贺筱雨下手的。
贺筱雨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马雨芬更加觉得是出事了。
于是她匆匆穿好衣服,没有来得及化妆,就开车去了“筱雨房产”的办公地点。
当她赶到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三间门市的窗户玻璃被砸得粉碎,里外一片狼藉,到处是打斗的痕迹。
已经有两名女员工先到了,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张望着。
看到马雨芬到来后,两名女员工赶紧跑上来,急切问道:“马总,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能营业吗?”
马雨芬虽然心里明白大概怎么回事,但也不能说出来,她冷声道:“老娘也是刚来,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快去屋里看看,贺总在不在?”
两名女员工进去看了看,很快回来说屋里没人。
马雨芬就又开始拨打贺筱雨的电话,响了三遍后,终于传来了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在医院,昨晚被几个人打伤了,店也被砸了,警察已经去过现场,你如果去了那就看着处理吧,反正这个店也开不下去了。”
还没等她说话,贺筱雨就挂了电话。
马雨芬让两个女员工先回家等信,然后她匆匆地赶往了宽市人民医院。
在急诊科查到贺筱雨的入住信息后,她买了早餐和一些营养品,来到了贺筱雨所在的病室。
贺筱雨看到马雨芬走进来后,把头扭向了一边,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马雨芬心疼得掉下了眼泪,她抚摸着贺筱雨打着石膏的胳膊,哽咽着说:“筱雨哥,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的祸,都怪我!”
贺筱雨也不看她,冷冷地说:“那就是你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是谁干的了?”
马雨芬赶紧摇摇头说:“筱雨哥,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边说着,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贺筱雨低声道:“好了,你不要哭了,打人的已经威胁我了,说是你的男人,被他们称为大哥的人派来的,让我尽快滚出宽市。对此,我真的怕了,我就是想开一个小买卖,聊以糊口而已,不想牵扯到你的家庭当中去,不想不明不白地当了替死鬼。”
马雨芬梨花带雨地说:“筱雨哥,我真的没有丈夫,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好好养伤,那个中介咱们不开了,等你把伤养好后,咱们离开宽市,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足够咱们后半辈子的花销。”
“呵呵,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更不敢招惹你了,谁知道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是过去从银行贪污的,还是那个什么所谓大哥的钱,我可不敢去花这个钱,到时候连带我一块去踩缝纫机,那就得不偿失了。”贺筱雨说出来的话很难听,也很伤人。
马雨芬停止了哭泣,脸上带着坚定说:“筱雨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等过两天你出院的时候,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到时候是走是留,都凭你一句话,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贺筱雨也不想太刺激她,口气软了下来,“阿芬,我这里没啥大问题,就是左臂骨裂,其他都是皮外伤,最多三天我就出院,你先找人去把那个中介的房子收拾一下,至于今后的事情,等我出院咱们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