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帆思索其意之际,神鼠兽竟将此巨爪视为魔炮,猛然发出响声。
“啪!”震颤回荡于天地之间。
鼠弹何以出?以鼠之生命为之!
每一次发射,鼠族小勇士化身飞镖,冲击而下。
它们奋不顾身,直击黑鳞魔导师,欲将英勇之心镌刻于其坚不可摧之肌肤。
幸而,黑鳞魔导师金钢之体非凡人可比。
否则连续来袭之小鼠战士,必将其身撕裂,创口累累,血流成河,令人惨不忍睹。
“啪!”、“啪!”、“啪!”
百只小鼠瞬间倾巢出动,箭矢般袭向时帆与黑鳞魔导师。
即使黑龙王身具金刚般坚不可摧之躯,然而,若是那无尽鼠潮蜂拥而至,躲避不及,极有可能波及时帆,令他成为鼠齿下的猎物。
无数魔鼠,犹如暗夜中涌动的阴影,令人防不胜防。察觉危机四伏,黑龙王振翅疾飞,于刹那间腾空而起,巧妙地避开群鼠围剿,羽翼卷起狂风,呼啸间扫荡鼠族锋芒。
“小贼,尔等亦有如此手段!”时帆厉声断喝,眼中精光闪烁,随即自空间秘境中召唤出一道神器——水灵长管与高压法器。彼岸,一口油鼎矗立,内含神秘燃料。连接完毕,时帆开启法器,一股强劲的燃油洪流向着鼠怪所在方位喷涌而出,如同天威降下,震颤万物。
原欲以燃油直接洗礼鼠怪,但那狡黠异种却能瞬间闪避,如灵蛇出洞。于是,借助高压之力,不仅能使鼠族难逃覆灭,更可确保燃油遍洒每一寸身躯,届时火舌席卷,万魔俱寂。
正如预料,当燃油之雨倾泻于人形鼠怪,它们立刻分散成千上万只细小魔鼠,如潮水般向四周逃离。位于核心处的巨鼠首领,竭力前奔。黑龙王紧追不舍,而时帆,则操纵着法器不断倾泄死亡之泉。
所使用燃油,源自一座古老油池,盛装量高达数百升,堪称浩瀚能量库。随着汹涌燃油如瀑布倾盆而落,大地之上,万鼠哀鸣。
燃油耗尽,时帆再次疾速更换油源,直至二度倾泻,方点燃手中烈焰,将其掷向地面!火光骤现,炽烈无比,大地瞬间变为炼狱。
犹如巨龙吐息,熊熊火焰沿着鼠族蔓延,吞噬生命与邪恶,所过之处,妖鼠化灰,怪物焚灭。那庞大的首领魔鼠,化作一团火海中的绝望,剧痛之下在地上滚爬挣扎。其体内,不断涌出细鼠,却一一遭遇火劫。
时帆下令黑龙王,直扑巨鼠天灵,心念一动,神兵利器破空而出,连续数枪穿透敌腹。直至巨鼠之腹彻底崩溃,不再有生灵诞生于世,一场杀戮终焉。
笑望黑龙王,时帆言道:“鼠孽巢穴,已遭我彻底摧毁。”青雀留守高墙,凡鼠影现,必以雷霆手段将其驱逐,直至生命殆尽。小花于战火中翱翔,关切询问友人生死。得知巨鼠之谜解,她好奇飞近,却因火势过于炽烈,不得不保持距离,默默观察一切。。。
在这场与鼠潮的对决中,时帆等人展现了非凡智慧与力量,终使邪恶无所遁形,大地重归安宁。
时风向花羽吩咐:“翱翔高空,小心烈焰伤及你羽毛的辉彩,若让你婚礼之羽受损,佳人恐将飘然而去!”
花羽闻“佳人”一词,心神荡漾,急速振翅,远离灼热深渊。
黑翼巨灵携时风返回古城垣之上。
时风于了望塔凳静坐,咀嚼烟叶之香,至魔鼠化烬,始请黑翼巨灵载其近前。
此刻,子夜半刻,天幕深邃,万籁俱寂。
未及近魔鼠灰烬,一抹闪烁微光即映入时风眼帘。
“小黑龙,向光影之处飞翔!”时风命黑翼巨灵将其降至灰烬堆中。
细观,乃一枚巨大魔核,如碗般庞大,晶莹剔透,泛紫微芒。
时风小心翼翼拾起魔核,审视良久。
翻转魔核,仔细研究,忆起昔日魔鼠三巨头亦能孕育无数小辈,彼时目睹巨鼠胸膛藏有异物,与此物形态相异。
显然,手中魔核品阶更为卓越。
将魔核置入布囊之中,收入个人秘境之内。
心中暗生疑惑,魔鼠繁衍之力,究竟源于魔核抑或腹腔?
记忆清晰,当时连发破风之矢,洞穿巨鼠肚皮,方止住小辈涌出。
如若复制之力与腹腔相连,则手中魔核,仅一石无足轻重。
反之,若魔核实为复制核心,须倍加珍惜,妥善运用。
时风再登黑翼巨灵之背。
巡游四周,确认魔鼠殆尽,安心归榻入眠。
返宿处楼下,呼唤张维之名。
“维兄,维兄……”
本以为张维沉睡,不料呼唤两声,即见张维身影从内而出。
时风微笑道:“何以不眠?”
张维答曰:“未眠,风兄,吾坐沙发待久矣,欲替汝熄灭法网。”
众室友陆续开启房门,探首而出,异口同声道:“风兄,吾等亦醒,等候多时矣。”
张维趋步至门前,协助时风解除防护。
时风步上楼台,闭合房门,再启电网。
于廊间高声道:“已安全归来,诸位请安心就寝。”
“是,风兄。”
“风兄,祝你美梦。”
“风兄,速入安眠。”
众人问候后各回卧室,今夜忧虑时风安危,未能入梦,如今目睹其安然无恙,心中忧虑尽数消散。
日常,不论时风行至何方,斗至谁前,众人皆不会干预。
然而,此夜降临之际,时光织者所要面对之物,迥异于往昔寻常之怪物,乃是异界侵入的兽族精兵。过往之时,他所对抗者多为独体巨兽,皆能在他的智谋与力量之下屈膝。而时光织者拥有空间之力,隐匿无痕,瞬移于无形,故巨兽难以触及。
然则鼠群之敌,实非一己可敌,其数量之多,如漫天星辰不可数。稍一不慎,不仅伤身,更或致亡命深渊。
时光织者归来宿舍,忧虑身携疫疠,遂于盥洗室沐浴更衣,涤净凡尘。夜幕深沉,余香翠怀抱李贝贝,梦寐安然。
时光织者轻蹑,探视李贝贝安睡之态,复归沙发静候黎明。
晨曦初露,尚未起身,门外李莎莎之声浪激荡:“惊呼!霜晶倾落,冰雹降临!”
“霜晶?”时光织者眉头紧锁,心中预感天灾再临!
内室李贝贝,受此扰梦,缓缓醒来。殊奇者,今日并未啼哭。此幼子心念余香翠,似母爱之怀,不哭反笑。其以稚嫩手指,指向榻边奶樽,口中呢喃:“奶…奶~”
余香翠急转身,下榻,以温润之心为稚儿泡制乳粉。昨夜虑深,邻舍花灵容为其取温泉之水,满注暖瓶。
晨钟唤醒,奶瓶温热。宝物哭唤,奶汁即时供应。
时光织者虽被惊扰,犹未起行,依旧躺于沙发之上。此时闻室内李贝贝醒来之息,而余香翠忙碌喂奶之景。
随即起身,步入屋中,语温雅:“宝贝醒矣?”
余香翠点头示意,时光织者脸上柔情满溢,揽李贝贝于怀。此女童并非亲生,然而幼小生命之纯真,令向来对孩子淡然处之的时光织者心生欢喜。
“吾之宝,晨醒矣?”他轻抚李贝贝娇颜,笑容满面。似已熟知彼此,女童未哭反笑,回望正喂食的余香翠,犹如慈母怀抱。
“吾宝,此乃汝晨饮。”余香翠递过奶瓶,李贝贝小手紧握,吮吸其上。
时光织者疑惑半空奶瓶:“香翠,此稚口福厚矣,半瓶何足饱餐乎?”
时光织者携李贝贝榻上而坐,余香翠趋前共赏。对曰:“织者哥,余昔抚育子嗣,深知育儿之道。此宝看似月龄七旬,已堪食补,米粥、软面可加餐。乳食不足,唯补水而已。其所需者,绵绵细软。”
如此言语之中,温馨溢于言表,天灾之阴霾,于斯刻稍释。而未来之路,仍需共同面对,风雨同行,共御灾难。
时风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星光:“幽翠,我从未涉足孩童的奇境,对他们的魔法毫无头绪。既然你深谙此道,那么,这朵稚嫩的生命之花便托付予你了。”
余幽翠轻点螓首,眸中流淌着温柔:“风尊者,吾侪命运系于你身,又何言客气二字?无须多言,你的每一个心愿皆是吾等的命令。何况,这个小小的奇迹,吾心亦为之荡漾!你大可安心,定如吾亲子般呵护之。”
时风沉默片刻,仅对余幽翠回以一笑。
话已说到这份上,时风自无需再多礼数。
余幽翠继续道:“待小宝饮完这一半的甘露,至辰时左右,吾将备佳肴以供养。”
时风微颔:“然。”
当小精灵享受甘霖之时,余幽翠踏入时风的秘密圣殿——洗浴之室。
净面之巾,净齿之械,均来自时风隐秘之界的全新法器。
余幽翠完成洗漱,怀抱小生命,将时风送入沐浴圣地。
李莎莎与花灵翼,叩击房门之声突兀响起。
意在探访小精灵是否苏醒,他们热望带她漫游梦境。
同时,告知时风:外界正遭天降寒石之劫。
时风轻拥李蓓蓓,步至门前,为二女开启禁地之门。
踏入圣域,李莎莎与花灵翼即发出惊叹:“天呐,小天使已觉醒耶?实乃人间尤物!啾啾啾~”
“看这双丰满的手臂,犹自在紧抱神之赐予!哈,真是绝世娇憨!”
二女一左一右环绕时风,仿佛他已成为守护神般的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