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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家造反,木邵衡丝毫没放在眼里。但是,沈父敢胆大包天以下犯上,却是木邵衡无法容忍的。

不立马给出教训,真当他木邵衡好欺负?

短暂的思索后,木邵衡找来另一名心腹,附耳交代了几句。

那名心腹领命道:“王爷放心,小的必定三日内搞定!”说罢,飞速策马离去,消失在夜色里。

木邵衡刚要转身回卧室,忽地想起方才的命令过于血腥,怕煞气冲撞妻儿,生生止住脚步,转身先去净房冲了个热水澡。

两刻钟后,才干干净净地回到房内。

一掀开床帐,就见傅玉舒侧躺在粉色薄被里,一双美眸期盼地望过来,显然睡不着还在等着他。

“邵衡哥哥,你怎么又去洗了个澡?”傅玉舒有些不解,明明一个时辰前才洗过的。

木邵衡笑着钻进被窝。

他知道舒儿骨子里善良,如今又怀有身孕,更加受不得惊吓。所以,有的事情不方便直说。

只是轻轻环住小娇妻腰身,柔声笑道:

“舒儿,没什么,就是我方才接触了一些人,怕身上不干净……讨你的嫌。”

讨她的嫌?

莫名的,听见这话,傅玉舒居然联想到了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立马笑道:

“胡说,我哪里那般洁癖了?”

才出门去走廊上站了多大一会,能出什么汗?

傅玉舒一边说,一边还用小拳头捶了男人胸口一下。

木邵衡显然很享受夫妻间的这种调情,一把抓住傅玉舒的小粉拳,低下头就去亲吻她的小红唇……

虽然小娇妻身怀六甲,过分的事儿做不了,但亲吻和抚摸还是能管够的。

这一夜,傅玉舒的脸蛋烧红得很……

~

话说,沈父将密信送出后,整个人却陷入了忐忑不安中,生怕走漏风声,让木邵衡发现了他和老太君的密谋,提前结果了他们一家子。

沈母还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木邵衡身世有问题,更加不知道丈夫和老太君密谋造反的事。

她坐在床头,还能心平气和地劝:

“孩儿他爹,快睡吧,都过了子时了。老太君和王爷关系再差,也是母子,时间能抚平一切,总有一日会再和好的。”

“你眼下再操心,也是白操心,还不如早点儿睡,明日好赶路。”

沈父却是心烦意乱,毫无睡意。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上天赐他一道法术,能日行千里,能一眨眼的功夫就进入西南地界,进入到他沈家的地盘!

原来,进入西南的第一片地域,便是沈家盘踞之地。

唯有回到沈家的势力范围,沈父那颗忐忑的心才敢稍稍放松点。

现在,他们一家子全活在木邵衡的眼皮子底下,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沈父吓都快吓死了,哪里还敢上床睡觉?

于是,沈父烦躁地冲沈母道:“你自个睡吧,少管我!”

“还好心没好报?”沈母瞪了沈父一眼,一拉被子还真自己倒头睡去了,再不管敢朝她发火的丈夫。

沈父睡意全无,一整夜都坐在八仙桌旁,时刻警惕着可能会有的刺客。

直到次日天亮,明亮的春日晨光驱散了黑暗,将整个房间照得透亮,他身体里的恐惧才稍稍散去一点,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了。

此后的三四日,沈父一直密切关注着木邵衡,发现木邵衡神色自然,跟往常一样天天围绕着新王妃转,似乎并未察觉“他见过老太君,并送出密信”一事。

沈父总算松了口气。

坐在马车上,都有心情继续饱览一路南下的大好景色。

不料,就在他刚刚松了口气时,前方突然紧急奔来一个小厮,小厮焦急地骑着快马一路狂奔,那架势险些把马腿都要跑断。

而那小厮身上的青布衣裳,正出自西南沈家。

“怎么,出事了?”沈父远远眺望到那个小厮,心头就是一阵咯噔。

很快,那个小厮奔到沈父、沈母的马车前,一脸颓丧地道:

“老爷,夫人,前日黄昏,奶妈领着三位小公子在水榭的吊桥上玩耍,吊桥不知怎么地就、就坠落了,三位小公子当场……丧命。”

什么?

三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全死了?

沈父惊得瞪大双眼。

沈母一听,当场哀嚎起来:

“全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笑儿给我留下的三个亲孙子,一个不剩,全死了?”

沈奕笑命在旦夕就算了,好歹给她留下三个孙子啊。哪怕全是妓女所生,上不得台面,她也认了啊。

怎么能一下子无情夺走三个孙子的命啊!

这岂非要沈家断子绝孙?

沈母激动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头栽倒在马车窗户的木框上,好巧不巧,双眼重重撞上木框边缘,撞得两只眼珠子险些炸裂开来。

~

浩浩荡荡的车队缓慢前行,木邵衡和傅玉舒乘坐的马车,行走在最前面。

忽然,“啊——”的一声惨叫,从队伍后方传来。

彼时,傅玉舒有点犯困,正靠在木邵衡怀里闭目养神呢,骤然听到惨叫声,她眉头微蹙立马睁开了眼。

木邵衡生怕惨叫声吓坏了小娇妻,紧急捂住她的两只耳朵,隔绝不和谐的声音。

“邵衡哥哥,谁在惨叫?”

有丈夫在身边,傅玉舒丁点都不害怕,她轻轻拿开木邵衡捂住她双耳的手,声音很是平和地问。

木邵衡立马叫来侍卫长询问。

侍卫长一五一十地回禀了“三个小孙子溺亡”之事,然后又道:

“舅老夫人(沈母)急得昏死了过去,一头栽倒在马车窗棱上。不料,撞伤了双眼剧痛不已,硬生生又把她老人家给疼醒了。眼下,正‘啊——’‘啊——’地惨叫个不停。”

原来惨叫的是沈母?

先是痛失三个孙子,后又撞伤了眼睛?

这事儿,若发生在别的老太太身上,傅玉舒一定会深表同情的。但发生在她丈夫的仇家身上……

傅玉舒同情不来。

她只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丈夫肩头,闭嘴不言,任由丈夫自行处置。

木邵衡看了眼怀里的小娇妻,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背,然后状似随意地吩咐侍卫长:

“找个府医过去瞧瞧。对了,咱们所带药材不多,若缺少了哪几味药,进城后立即去买。”

这番话乍然一听,好似没有任何问题。

可侍卫长不愧是跟随木邵衡多年的心腹,竟一下子听懂了主子话里的暗示。

原来,木邵衡多年来有个很好的习惯,一旦出门远行,光是那些药材就得满满当当装载四五车,可谓是各类药材应有尽有,绝不可能存在“所带药材不多”的情况。

哪怕真的出现哪款药材短缺,也必定立即派遣小厮骑上快马、奔向附近的城镇去抓药,绝不可能等大部队“慢悠悠进城后,再去买”。

所以,综合起来,木邵衡话里的真正意思,其实是——要求府医扣下关键药材,不许给沈母用药。

侍卫长悟出这个意思后,立马领命离开。

接下来嘛,自然如木邵衡所要求的那样,府医以药材不全为由,只给沈母简单包扎了双眼,丁点药物都没用。

沈母直接活生生疼了好几天,直到五日后,马车队伍到达一座城镇,才终于用上了对症的药。

此乃后话。

且说当前,木邵衡得知“三个孙子溺亡”后,当夜,车队抵达驿站时,木邵衡并未像之前那样——迅速将老太君从马车转移至厢房,软禁起来。

反而一反常态,主动来到老太君的马车前,淡笑道:“母妃,抵达驿站了,儿子搀扶您下车。”

说罢,解开老太君手脚上捆绑的麻绳,还一把将她嘴巴里塞住的帕子也给取下来。

“木邵衡,你又要搞什么鬼?”老太君躲在马车里不肯下车,眼神里满是戒备。

木邵衡嘴角勾出一丝轻蔑的笑:

“自然是有好消息要分享给母妃。今日下午沈家传来噩耗,说是沈奕笑的三个儿子才接回沈家不久,在吊桥玩耍时,吊桥居然年久失修坠落了,三个孩子通通溺毙,无一生还。”

“什么?沈奕笑的三个儿子全死了?”老太君明显面露痛色。

木邵衡点点头:“千真万确,不过三个孩子不会孤单,他们的父亲熬不过今晚,也将奔赴黄泉去与他们仨团聚了。”

听闻沈奕笑今晚会死,老太君明显脸色大变。

她用手指着木邵衡的脸,舌头颤抖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断断续续地吼:“你、你……”

“与其有力气在儿子面前嘶吼,不如节省点力气,去沈奕笑跟前近距离观察一下他是怎样咽气的?”木邵衡盯着老太君双眼,一字一顿道。

不料,木邵衡话音刚落,侍卫长就疾步走来禀报道:“回王爷,表公子刚刚在马车里过世了。”

闻言,木邵衡朝老太君笑道:“母妃,真是很不幸,沈奕笑都等不及看您最后一眼,就毫无牵挂地撒手而去了。”

什么,沈奕笑死了?

他才刚刚二十岁啊!

她就永远失去他了?

老太君霎时急怒攻心,一口痰卡在嗓子眼,完全无法呼吸了。很快,整张老脸彻底憋得通红。

~

老太君呼吸不上来,越憋越难受,双手拼了命地去挠脖子,可依旧无效。

最后,老太君哀求似的爬向木邵衡,苍老的手一把抓住木邵衡的衣袖,像个乞丐似的乞求木邵衡救救她。

木邵衡只站在马车前,冷眼看着老太君,任由老太君如何挥舞双手求助,始终无动于衷。

很快,老太君支撑不住,憋气憋得昏死过去,“咚”地一声倒在了马车里。

“母妃?”

“母妃?”

“府医,快来救救老太君,快!”

木邵衡哪能让老妖婆死得如此痛快?

未免太便宜她了!

哪怕作戏,焦急地喊上几句“母妃”,也得喊来府医给她抢救回来。

府医果然医术不错,没几下就弄出了老太君嗓子里的浓痰,把人从死神那拉了回来。

“母妃,您可算是活过来了。沈奕笑的尸身还未僵硬,面容看上去跟活着时差别不大,您要不要趁现在赶紧过去看他最后一眼?”

老太君:……

木邵衡呐,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她才刚刚九死一生抢救回来,你就左一句“沈奕笑的尸身”,右一句“看上去跟活着时差别不大”,字字句句都跟刀子似的,狠狠捅向她心里啊!

瞧瞧,老太君被刺激得哟,那叫个满脸悲痛啊。

“笑儿,我的笑儿……”

老太君一边哭喊,一边挣扎着爬下马车。

因为悲伤过度,老太君双腿都明显发软,完全使不上劲啊,勉强踉踉跄跄朝沈奕笑的马车走去。

“母妃,您慢点,慢点。”

木邵衡一把搀扶住老太君,稳稳地托起老人家脚步不稳的身子,搀扶着她老人家一步一步往前迈。

这落在外人眼底,木邵衡绝对是孝顺儿子啊。但谁能想到,他在老太君耳边说的话却是:

“母妃,尸身又不像活人,他没法跑的。沈奕笑一定会乖乖地躺在那儿等着您去看他……所以,莫急,莫急,哪怕走慢点也耽误不了什么,您说是不是?”

这话真是字字句句戳老太君的肺管子啊。

老太君气得都想当场发飙,撕烂木邵衡那张嘴!

可还不等她还嘴呢,木邵衡又指着山路一旁的树林里,给她来了一句更堵心的话:

“树林那边似乎不大对劲,听动静,好似一群狼闻着尸体的味道奔来了!母妃,你猜那群狼……会先啃食沈奕笑哪个部位呢?是脸,还是命根子?”

老太君听了这话,满脑子都是狼群争先恐后吞食沈奕笑的画面,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僵住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猜测那些狼是木邵衡随口瞎编的,故意刺激她的。

她深呼吸两口,立马反唇相讥道:

“木邵衡,你还是不是人?居然敢编排狼群出来吓唬我?我看你……真真是被那个高镍给带坏了!行事越来越邪门,越来越刁钻!”

闻言,木邵衡笑了:“哦?原来本王和二弟已经如此相似了么?那真真是倍感荣幸。”

“呸,跟个锦衣卫刽子手称兄道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真是西南木府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老太君赤红双眼,一心要给木邵衡添堵,什么话能刺激到木邵衡,就说什么话。

她哪会想到,她的这番话对木邵衡没有丝毫杀伤力,反倒被耳力极好的高镍本人给听去了。

高镍:……

哟,这年头居然有人敢挑衅他?

还是一个死老太婆?

啧啧,有趣!

坐在马车里的高镍,立马叫来心腹青川,笑着问道:“我大哥准备了多少头狼?”

等等,多少头狼?

莫非方才木邵衡嘴里的“一群狼”,并非唬人的,而是真的有?

这个嘛……

只见青川压低嗓音回禀道:“主子,王爷准备的狼不多,刚好一个狼群,共七只。”

高镍嘴角一翘,笑着给出明确指示:

“才七只啊,这狼群的规模也太小了点。去,给老子弄一个规模大的来,五十只那种。”

五、五十只?

那岂非将沈奕笑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尸骨无存?

青川嘴角一扯,得,谁叫那个老妖婆得罪了他们头儿呢。

真真是活腻歪了。

该!

~

那边,木邵衡将老太君带到了沈奕笑的马车前。

老太君只看了沈奕笑一眼,就哭得肝肠寸断:

“笑儿,我的笑儿啊,这才几个月没见啊,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让我下半辈子惦念谁去啊……”

“笑儿,笑儿,我的笑儿啊……”

老太君一边哭,一边扑上去,抱着沈奕笑的尸身恸哭不止。

不料,正哭着时,周围突然响起尖叫声:“啊,狼来了,狼!”

一时,丫鬟婆子小厮四处奔逃,场面立马乱糟糟一片。

而老太君沉浸在悲痛里,反应慢了好几拍,待她反应过来不对劲时,狼群已经奔至跟前。

“啊——”

老太君霎时发出惨叫声。

竟是几头狼撕咬上了她,有咬她大腿的,有咬她脚的,有咬她胳膊的……

“救命——救命啊——”

老太君声嘶力竭地呼救,嗓子都险些喊破。

可救援的侍卫一个没来,反倒是奔涌而至的狼群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围了过来。

那狼群的数量,简直多到吓人。

木邵衡:???

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明明只让手下弄来了七头狼啊。眼前这密密麻麻,多达几十头的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带自动赠送的?

不过,木邵衡到底是木邵衡,他很快想到了什么,飞快瞅了那边的高镍一眼。

木邵衡轻轻笑了一声。

不过,木邵衡只是想刺激一下老太君,并不打算让她真的命丧狼口。所以,很快调遣了几十名侍卫前去救人。

“快,快驱散狼群!”

木邵衡一声令下,勇猛的侍卫们蜂拥而上,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将几十头狼打的打,杀的杀,全部赶走了。

待狼群丧尽,木邵衡上前一看,只见老太君一条大腿和一只胳膊被咬断了,已然成了残废。

而沈奕笑的尸骨,更是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见状,木邵衡一把将老太君搀扶起来,指着马车里面的白骨,不疾不徐地笑道:

“母妃,真没料到,沈奕笑的尸骨如此受欢迎,竟被啃食得一点血肉都没了,只剩下一堆白骨。”

“等会,儿子让仵作把白骨拼接起来,看看还能不能拼凑出一具完整的白骨。好歹给您留个念想,您说是不是?”

这话,简直比最锋利的匕首还尖锐,刺得老太君当场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木邵衡看着浑身是血、没个人样的老太君,第一次觉得报复一个人,竟是如此爽快。

~

饿狼袭击事件,很快传到了十里地之外的县衙。

知县大人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要命,真是要命!野狼明明已经驱逐到别的山头去了,怎的又跑回来了啊?”

原来,这一带野狼泛滥,时不时成群结队撕咬过路的行人。附近的村子早没人敢走这条山路,只有不知情的外乡人走。

每天都有好几拨人丧命。

昨夜,知县大人小道消息得知镇边王的车队即将入境,吓得他连夜派出大量衙役,用火把将狼群赶到邻近的另一座山里去,直到一头野狼都瞧不见了才放下心来。

哪曾想,驱赶了一夜,竟然驱赶了个寂寞?

狼群又回来了!

还冲撞了镇边王?

“该死的,攻击谁不好,怎就偏要挑镇边王下手啊?”

“哎哟喂,这不是要了我的乌纱帽吗?”

知县大人急得捶胸顿足。

这时,一个衙役战战兢兢提醒道:“知县大人,小的听闻,不光有镇边王,队伍里……还、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高、高大人。”

“谁?”知县大人霎时瞪大了双眼,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你说还、还、还、还有谁?”

“锦衣卫指挥使,高镍高大人。”

“谁?高、高镍?”知县大人听完,直接两股颤颤,当场吓尿了!

黄色的尿液顺着裤管流了一地。

那股尿骚味熏死个人。

但此刻的知县大人完全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他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完了,不光乌纱帽保不住了,怕是我的小命都要丢了!”

呃,真不愧是高镍啊,都不需要露面,光是一个大名就能把官员给吓尿了。

“大人,您还等什么,赶紧去负荆请罪啊。”一旁的师爷赶紧提醒。

知县大人听了,身子又是一个颤抖,可没得选,再不敢去面对高镍和镇边王,也得去。他甚至恐慌得连尿湿的裤子都来不及换,就哆嗦着爬上马背疾驰而去。

~

树林里。

老太君浑身是血地躺在青草地上,好几个府医围着她抢救,掐人中的掐人中 ,血的止血,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煎药的煎药,好一通忙碌。

木邵衡守在一旁冷眼瞧着。

沈父则一会儿看看浑身被咬得稀烂的老太君,一会儿看看被啃食得只剩下白骨的儿子。

这一刻,沈父清楚地知道,幕后黑手铁定是木邵衡。

一想到木邵衡开始有计划地报复自己家了,沈父浑身肌肉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僵,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滞。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沈父偏头望去,就见当地的知县屁滚尿流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路跪行至木邵衡面前,不住地磕头认错。

木邵衡冷冷瞥了知县一眼,没搭理他。

这时,老太君被抢救了过来,睁开了眼。

见状,木邵衡第一时间蹲下身子,用力握住老太君的手,一下子就将老太君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母妃,您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儿子都不知会做出何种事来。”

木邵衡说这些话时,声音很柔。

老太君听了,却牙关打了个冷颤。莫名的,她觉得木邵衡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木邵衡很快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布袋,拎到老太君面前道:

“母妃,沈奕笑的躯干和四肢已经拼好装棺了,唯独这个西瓜似的东西,我用布袋装了起来,给您留个念想。”

老太君双目死死盯着那个小布袋,布袋上隐隐渗出血迹。天呐,那里头装着的难道是……是笑儿的头颅?

木邵衡没回答,只笑着将小布袋塞进了老太君手里。

老太君吓得魂飞魄散,手掌一个劲颤抖。

木邵衡故意趴在老太君耳畔,再笑着补上一刀:“怎么,母妃居然在害怕?您掌心里的可是笑儿啊,您打小宝贝到大的笑儿。”

老太君越发毛骨悚然起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嗤,母妃所谓的爱,原来如此廉价?既然害怕,那不如丢掉。”木邵衡说罢,还真的扬起手一甩,那个西瓜似的东西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笑儿,笑儿……我的笑儿……”老太君又急得大喊大叫,起身就想追过去捡,可她缺胳膊断腿的,哪里还站得起来?

别说站了,只剩下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便是想坐起身来都十分费劲。

正在老太君哭嚎不已时,山坡下跑来了上百匹马,马背上策马疾驰的清一色穿着官服。

好家伙,稍稍扫了几眼,那真是从大官到小官应有尽有啊。从这个省的巡抚,到地方上的知府,知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乌泱泱来了一大片。

这阵仗,一看便知,全部得到了镇边王和高镍遭遇野狼偷袭的消息,一个个心急如焚地赶来接驾并请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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