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元兽人大叔,我……就这么普通的吗?……”
云隐无奈笑笑道,还特地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实光】,给两名元兽人大叔好好瞧了瞧。
“我可是个摄影师呢!”
“那又怎样?会拍照的元兽人很稀罕吗?”
“不是,那个……普瑞丝特女士的第一张海报,你们都知道噻?”
“知道,是在上百份中筛选出的那唯一一份——无论是从光线角度、姿势角度、人物角度,都将普瑞丝特女士,给拍的如同一位女祭司一样端庄典雅造型的独一无二的海报。”
“是的!就是那张海报!”云隐略显得意道:
“是我拍的。”
“你拍的?”
“当然!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给普瑞丝特女士通知一声,只要报上我的名字,普瑞丝特女士肯定是有印象的!”
“等等,你该不会是……”两名元兽人大叔像是看出了云隐怎么想的,异口同声道:
“想趁机在普瑞丝特女士面前展现一波自己的好,让她也能对你进行单独谈话是吧?”
“啊哈哈!~两位元兽人大叔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把话挑明吧!没错!我其实就是想……”
“你想都别想了,少年……”两名元兽人大叔异口同声地拒绝道:
“元兽人互助会讲究的是个公平公正,诚信互助,就连这名叫绮伊的元兽人少女,都是普瑞丝特女士在一周前得知了她的事后,跟我们会中的老成员们商量了许久,才确定了要是她来了,就由普瑞丝特女士亲自对她进行单独谈话的,这小灶可不是理所当然的想开就开呢。”
“可是普瑞丝特女士,要真是如早期元兽人互助会在新闻中报道的那样,是一位对待元兽人同胞宽宏大量、博爱仁厚的一名儒雅女士,那她怎么会多拒绝一名普通的,只是跟其有过一面之缘的元兽人摄影师呢?”
“少年,你这是在质疑普瑞丝特女士的公众形象吗?!”
两名元兽人大叔有些不耐烦了:
“要进去就赶紧进去报名,过了这个时间点就等到下周去了!这个元兽人少女先在这等一等,普瑞丝特女士待会就下来了,而你这个少年,非要缠着这等普瑞丝特女士来的话,那我们只能把你当作对普瑞丝特女士图谋不轨的狂热分子,用强硬手段来对待你了!”
“两位元兽人大叔!我们可是同胞呢!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
“我们可不是在跟你讲理,是在跟你讲法!我们元兽人有元兽人自己的规定!”
眼见两名元兽人大叔开始不耐烦的生气了,就像是两头快要发飙的猛兽一样,绮伊都有点害怕地往云隐身后站了站。
“怎么回事?……”一道冰冷中又带有几分温柔的女声,从写字楼大楼门口中,如同鬼魅般飘了出来。
这声音虽然冰冷到能刺入骨髓之中,可夹带在其中的温柔语气,却又如同这冰冷话语中的那一丝丝沁人心脾的桃花香,能让听到这声音的生物,又不由得感到骨子里酥酥麻麻的。
“啊!……普瑞丝特女士!……”两个元兽人大叔立刻同时恭敬地,对还未走出写字楼大楼门口的黑色人影,微微鞠了一躬。
“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元兽人互助会的宗旨,就是要让每一个元兽人同胞,感到如家般的温暖贴心照顾的,我们要将他们如同我们同种族的亲人一般,好好对待的……”
最后从漆黑一片的写字楼门口中,走出来一位身着纯黑色祭祀款式长裙的白色长发女性,她的头顶上长着一对羊角,眼瞳中散发着些许粉红色的瞳光,脖子上则是戴着一条跟这两名元兽人大叔胸口所戴的徽章,同款式的银色羊头状项链。
“两位元兽人小弟弟和小妹妹,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白色长发女性单手横放于小腹之下,微微作揖,微笑着对绮伊和云隐道:
“我就是元兽人互助会的现任会长——普瑞丝特。”
“呃……呃嗯……您好!普瑞丝特女士!”
绮伊和云隐对普瑞丝特的突然出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出于礼貌,还是双双地及时对普瑞丝特打了招呼。
绮伊是因为本就不擅长应付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女性,所以显得很仓促,而云隐则是因为,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非常想见到的——将其视为元兽人中离自己最近的——可以值得互相依托帮助的“大善人”
“有些抱歉,亲爱的两名元兽人孩子,”普瑞丝特先是看了看还恭敬地在一旁鞠着躬的两名元兽人大叔,再看向绮伊和云隐,用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道:
“这两名元兽人先生,也是出于我们元兽人互助会的基本规矩,而按规章制度做事的,一般没有我和其它会内老成员的允许,的确是不允许有其它元兽人私自在会外找我的。”
“没事的没事的!其实我也有些错误在先的!”云隐赶紧摆动双手解释道:
“要不是我执意想要见到您,也不至于让那两位元兽人大叔那么难堪的。”
“说明你的执着,很有属于你自己的元兽人个性。”普瑞丝特温柔笑道:
“像你这样有‘个性’的元兽人,所以才会想在元兽人互助会里,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一片依托与帮助对吧?云隐?”
“啊?!普瑞丝特女士?你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为我拍摄制作了第一张华丽精美海报的元兽人孩子,我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普瑞丝特又看向绮伊:
“这又是一个可爱的元兽人孩子呢~你就是绮伊对吧?元洲之上第一个入学元素师学院,成为元素师学生的元兽人。”
绮伊虽然内心还是不怎么喜欢被人叫得这么亲昵,但看在都是元兽人同类的份上,绮伊还是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嗯~”。
“呵呵~真是个可爱又害羞的元兽人孩子呢……”普瑞丝特上下打量了一番绮伊,突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怎么了?普瑞丝特女士?”绮伊发现普瑞丝特盯着她看了许久了。
“没什么,好孩子,你的校服着装有点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普瑞丝特说着就开始轻轻地为绮伊整理起校服着装,只是绮伊没察觉到,普瑞丝特的手指,从自己校服左胸前的辉喑学院校徽上,有意无意地划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