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职博文匆匆赶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对着李奋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李大人,据下官所知,那商人陈半限及其家中所有人,加起来足有五六百人之多啊!这人数可真是不少呢。所以下官特意前来,协助李大人处理此事。不知李大人有何事需要下官效劳的?尽管吩咐便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大人您都已经开始忙碌了,下官又怎能偷懒呢?这实在是不合适啊。不过李大人您放心,梁大人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缉拿各种罪犯,经验可谓是相当丰富。他见识过许多狡猾的犯人,不管是江湖大盗,还是违法害民之徒,都无法逃脱梁大人的制裁。如今有下官和梁大人从旁协助,李大人您一定能够顺利解决许多问题的。”当然了大事还是需要李大人做主。我们两个也只不过是鞍前马后端茶倒水罢了。主要还是为了李大人效劳。至于最后犯人怎么审。案子怎么定?都由大人做主。
李奋听了职博文的话,深情不阴不阳。微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两位大人了。有劳两位大人如此费心,李某感激不尽。这样吧,你们二人带上几个人一同过去,让徐敬业配合你们,先将那姓陈的商人及其家人控制起来。”。府上所有的人带到这里来。把他们压到这个台阶上了。本官要亲自审理。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你们两个随时指出来就可以了。就从他们先开始吧。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商人。居然敢侮辱本官。是他自己脑子抽风了。还是觉得本官好欺负。
典史梁贺远恭敬地说道:“好的,李大人。您放心吧,这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而已,他们绝对跑不了的。他们此刻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边呢。我这就和职大人一同过去,再带上几个兄弟们,将他们押送过来,让大人您亲自审问这个案子。这样一来,我手下的兄弟们也能有幸一睹李大人您的风采,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一切都听从李大人您的吩咐,我这就立刻过去把人带过来,请大人您稍候片刻。哦,对了,大人,您看要不要把捕快安行乐也一并带过来呢?毕竟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人可都是陈半限的家人啊。您意下如何呢,李大人?”
县丞职博文紧接着附和道:“李大人,我认为梁大人所言甚是在理啊。依我之见,还是把他们全部都押过来吧。只把安大人一个人绑起来跪在那里,似乎也不太妥当。他所犯的罪行其实也并没有多严重,而且都已经被关押这么久了,想必他也应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所以,还请大人您三思而后行啊!毕竟现场有这么多老百姓都在看着呢,我们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影响,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趁机利用了。”。我听说安捕头。在大牢之中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要亲自给大人道歉的。只是一直出不来而已。所以这才耽搁了。
李奋微微一笑说:两位大人。果然是良药苦口呀。不管那行吧!本官就给你们个面子。把他们都带过来吧。让徐敬业和他的人也跟着过来。把所有人都押过来。本官等你们两个,咱们一起审案。我也想看看你们的能力和表现。可千万不要让本官失望。
典史梁贺远连忙应道:“好的,李大人!我这就立刻过去将他们带过来,您尽管放心。我必定会全力协助您,您指东我绝对不会往西走。我也盼望着能尽快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该治罪的人绝不姑息,无辜的人也会及时释放。毕竟把他们一直关在大牢里,不仅耗费大量银子,这些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
县丞职博文紧接着说道:“那我这就与梁大人一同前去。还是梁大人说得好啊,比我更有道理。就应当如此行事,对簿公堂时必须明察秋毫,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有罪之人逃脱惩罚。李大人,请您上座,不必担忧。不管怎样,他们终究只是一群犯人,难不成还能翻出天去不成?这里有咱们这么多的衙役和捕快,他们若敢造反,除非是不想活了!”
李奋微笑着回应道:“有劳二位了,真是辛苦你们了。”说罢,他迈步走上台阶,缓缓坐定。
典史梁贺远和县丞职博文一同下令,让手下的人将这些犯人全部转移过来。这些犯人被押解着,缓缓地走到了前方的台子上。
由于他们手上戴着沉重的脚链和手扣,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枷锁,使得他们的行动异常艰难,每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然而,那些押送他们的衙役们却丝毫不留情面,不断地催促着他们快走,甚至还对他们非打即骂。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老百姓们终于忍无可忍,纷纷破口大骂起来。他们痛斥这些贪官污吏,指责他们官官相护,各种难听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
好不容易,这些犯人终于被押解到了高台之上。牢头徐敬业见状,急忙喝令所有的嫌疑人立刻跪好。然而,这些嫌疑人们却并不顺从,口中依旧骂骂咧咧的,还不停地哭闹着,完全没有把徐敬业的命令放在眼里。
典史梁贺远见状,脸色一沉,厉声道:“所有人都给我立刻安静下来!把嘴巴闭上!谁要是再敢吵吵闹闹,休怪本官无情!朝廷的杀威棒可不是吃素的,谁的屁股要是痒了,大可以试试看!要是还不闭上嘴巴,那就别怪本官手下不留情了!”难道都想造反不成?我们县官大人在此。谁敢胡闹。只是冲撞了李大人。绝不轻饶。
一个年纪颇为苍老的犯人,他是陈府的低等家奴,看上去约莫有五六十岁光景。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他的步伐显得颤颤巍巍,仿佛每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不仅如此,他的身体状况显然也不佳,看起来十分虚弱。
这个老人身上戴着沉重的脚镣手铐,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枷锁,这些束缚使得他原本就不便的行动变得更加艰难。每挪动一小步,都像是在与巨大的阻力抗争,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然而,更令人揪心的是,老人的胳膊和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嘴角甚至开始渗出血迹。显然,他在被押送的过程中遭受了不少折磨。
就在这时,县丞职博文走了过来。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老人,呵斥道:“你个老不死的在干什么?没看见仙林大人在上面等着吗?动作这么慢,居然敢让我们大人等你!能不能走快点啊?这么磨磨蹭蹭的,难道是等着本官请你吃饭吗?”说罢,他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老人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老人猝不及防,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台下的老百姓目睹这一幕,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对职博文的暴行表示谴责。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骚乱再次爆发。
有些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怒发冲冠,直接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哪里是什么官员啊?简直就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土匪!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呢?你们难道家里就没有父母妻儿吗?怎么能对一位年迈的老人下如此狠手呢?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他全身都是伤痕累累吗?简直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
还有一些人也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案子都还没有开始审理呢,人都还没有被定罪呢,你们怎么能如此粗暴地对待一个老人呢?他满身都是鲜血,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难道你们都看不见吗?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啊!你们这群贪官污吏,都是些狗娘养的东西!除了会欺负我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还能做些什么正事儿呢?你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吗?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
牢头徐敬业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快步走到老人身边,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扶起,然后在角落里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让老人坐下歇息。
徐敬业转过身来,提高声音说道:“大家都别吵啦!”他的声音在嘈杂的台子里显得有些突兀,但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听我说,我们的县令李大人就在上面呢,马上就要开始审理大家的案子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什么冤屈,大家一个一个说,只要说出来,就一定能得到解决。我们要相信李大人,他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判断,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徐敬业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或愤怒、或焦虑的面孔,叹了口气,“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呢?难道这样就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了吗?大家都在这监牢里关了不短的时间了吧,难道连这么一会儿都熬不住了吗?”
他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很快,有些人就能和家里人团聚了,可你们这样吵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这对你们自己也不公平啊!”
徐敬业放缓了语气,“我们李大人可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官,他一定会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合理的答复的。所以,请大家安静一下,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捕快安行乐身上的枷锁沉重无比,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昔日的神采飞扬早已不见踪影,如今的他满脸倦容,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就在这时,安行乐缓缓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各位,不管你们有什么冤屈,能不能先别吵了?都安静一下。徐大人刚才说的话,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徐大人好言好语地劝解着我们,可你们却听不进去,这是为何呢?李大人马上就要审案了,咱们有什么冤屈,等会儿直接跟李大人说就好了。我们要相信李大人,他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只要我们配合,很快就能和家里人团聚了。你们想想,我们的亲人都在下面看着呢,难道你们不想让他们放心吗?”还有一个事情你们没有发现吗?现场的好多老百姓。不管是难民还是流民都不见了。他们去哪里了?那是因为县令李大人。给这些人准备了粥棚。大家都去填饱肚子了。所以我们要相信李大人。他一定是个好官。
安行乐的话语虽然有些微弱,但却如同一道清泉,在喧闹的人群中流淌开来。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开始思考他说的话。
与此同时,典史梁贺远、县丞职博文和牢头徐敬业三人也快步走到李奋面前,躬身行礼,齐声说道:“李大人,所有的嫌犯都已经押过来了。”。请大人裁决。现场的老百姓也控制住了。他们都不在吵闹了。案子该如何审?所有人都在看着,
典史梁贺远一脸谄媚地对李大人和县令大人说道:“李大人、县令大人,下面都已经准备妥当啦,所有人都已就绪。只是不知道大人您打算如何审讯呢?我们也好全力配合大人您呀。毕竟这些人里,下人仆人的数量可不少呢。还望大人您能为他们主持公道啊!不过呢,对于那些坏人,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哟!”
李奋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梁大人所言极是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始审案吧。”说罢,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朗声道:“升堂!”
随着这声高喊,下面的衙役们齐声高呼:“威武!威武!”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一般。
李奋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落在堂下的众人身上,沉声道:“堂下的人都给本官听好了!关于此案的所有情况,本官都已经了如指掌,无需再进行特别的审讯。牢头徐敬业,你按照本官的命令,立刻开始放人!”典史梁贺远随机配合。出具释放证明。同时发放。
徐敬业赶忙躬身应道:“是,大人!下官定当谨遵大人之命,绝不敢有丝毫怠慢,请大人放心!”
典史梁贺远一脸严肃地说道:“李大人,下官认为这样做实在是不妥啊!这简直就是对司法的践踏和侮辱,完全不把大康王朝的律法当回事儿啊!这些人被关在大牢里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我们却连他们被关押的理由都不清楚。现在说放就放,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难道审都不用审一下吗?这不仅对老百姓无法交代,对这些嫌犯也同样无法交代啊!如此草率地抓人、放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下官实在是难以理解啊!我们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绝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啊!像县令大人这样的审案方式,下官真是闻所未闻啊!如果大家都像这样审案,那我们大康王朝还要律法有什么用呢?”
县丞职博文紧接着附和道:“下官一直都非常敬重李大人的人品,但是对于这种审案的办法,下官也是头一次见到啊!还望李大人多多包涵。下官实在无法认同这样的做法,想抓就抓,想放就放,这把老百姓当成什么了?又将朝廷的法律置于何地呢?”这不正是鱼肉百姓。无视朝廷法度吗?这怎么能行?难道是我们官府抓错了?还是进行了什么交易直接把人放了。难免不让人多想呀。再说了这案卷文书怎么写?知府衙门如何上报?下官坚决不同意这样审理。或者说直接不同意李大人这样做。
李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缓声道:“两位大人,这可真是有趣啊。方才还口口声声说本官让你们如何做,你们便会如何做,本官说往东,你们绝对不会往西。可如今呢?却都成了言不由衷的小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罢,本官也不想与你们过多纠缠,我再重复一遍,请立刻执行我的命令。若还是无法执行,那便休怪本官无情了。到时候,你们也就不必再执行任何命令了。”
典史梁贺远闻言,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县令大人,李大人,您这官威可真是大得很呐!难道这苍山县就真的是您一人说了算不成?我们这些人难道都只是摆设吗?虽说您是县令,可别忘了,我们也是知府衙门任命的官员,同样有权力监督大人您的所作所为。而且,我们的职责不仅是听从您的命令,更要保护苍山县老百姓的权益。您如此无视法律,这般胡作非为,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到此处,梁贺远的声音越发严厉,“至于您下达的这种命令,我是绝对不会去执行的。我倒要看看,您究竟能把我怎样!我可不像某些人,会被您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吓到。我是知府衙门任命的官员,可不是您李大人随便一威胁就能屈服的!”
李奋惊讶地说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这梁大人竟然如此有骨气,实在是令人钦佩。既然如此,那关于职大人这边的情况,我也就无需多问了吧。想必职大人肯定也和梁大人一样,决心要与我对抗到底了吧?”
县丞职博文一脸严肃地回答道:“那是当然。另外给你说清楚。希望你李大人记住了。本官不是对抗到底。是维护朝廷的法度,扞卫司法的公正,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义不容辞。和你对抗。你看你配吗?我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更别说你还敢威胁我。我可不怕你,别以为谁都没见过世面似的。不管怎样,你下达的这个命令,我确实是无法执行。我也在此奉劝你,不要自寻死路,免得将来后悔都没地方去。毕竟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