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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丰提气疾奔,脚步奇速,片刻间便奔到了大厅。赫芬大叫:“二弟,二弟,你到哪里去?”金泽丰不答,仍拔足飞奔。突见迎面一人站在大门正中,说道:“二园长,请留步!”

金泽丰奔得正急,收足不住,砰的一声,重重撞在他身上。这一冲之势好急,那人直飞出去,摔在数丈之外。金泽丰忙中看时,见是雷电剑雷迅,直挺挺地横在当地。

金泽丰足不停步地向小路上奔去。赫芬等一到园子门口,便不再追来。莫梵大叫:“二哥,二哥,快回来,咱们兄弟有什么事不好商量……”

金泽丰只拣荒僻的小路飞奔,到了一处无人的山野,显是离杭州城已远。他如此迅捷飞奔,停下来时竟既不疲累,也不气喘,似乎功力尚胜过了受伤之前。

其时黑夜四野无人,他除下头上罩子,听到淙淙水声,口中正渴,当下循声过去,来到一条山溪之畔,正要俯身去捧水喝,月光掩映下,水中映出一个人来,头发篷松,满脸污秽,神情甚是丑怪。

金泽丰吃了一惊,随即哑然一笑,囚居数月,从不梳洗,自然是如此龌龊了,霎时间只觉全身奇痒,当下除去外袍,跳在溪水中好好洗了个澡,心想:“身上的老泥便没半担,也会有三十斤。”浑身上下擦洗干净,喝饱清水后,将头发挽在头顶,提起剑来,剃去了满腮胡渣,水中一照,已回复了本来面目,与那满脸浮肿的华云嗣已没半点相似之处。

穿衣之际,觉得胸腹间气血不畅,当下在溪边行功片刻,便觉丹田中的内息已散入奇经八脉,丹田内又是如竹之空、似谷之虚,而全身振奋,说不出的畅快。他不知自己已练成了当世第一等厉害功夫,中南六子和瓦洛佳的八道真气、在少林寺疗伤时普华大师注入他体内的内力,均已为他散入经穴,尽皆化为己有,而适才抓住维奇的手腕,又已将他毕生修习的内力吸了过来贮入丹田,再散入奇经八脉,那便是又多了一个高手的功力,自是精神大振。须知不同内力若只积于丹田,不加融合,则稍一运使,便互相冲突,内脏如经刀割,但如散入经穴,再汇而为一,那便多一分强一分了。

他跃起身来,拔出腰间长剑,对着溪畔一株绿柳的垂枝随手刺出,手腕略抖,嗤的一声轻响,长剑还鞘,这才左足落地,抬起头来,只见五片柳叶缓缓从空中飘落。长剑二次出鞘,在空中转了个弧形,五片柳叶都收到了剑刃之上。他左手从剑刃上取过一片柳叶,说不出的又欢喜,又奇怪。在溪畔悄立片时,陡然间心头一阵酸楚:“我这身功夫,师父师母是无论如何教不出来的了。可是我宁可像从前一样,内力剑法,一无足取,却在东华门中逍遥快乐,和学妹朝夕相见,胜于这般在江湖上孤身一人,做这游魂野鬼。”

自觉一生武功从未如此刻之高,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寂寞凄凉。他天生爱好热闹,喜友好酒,过去数月被囚于地牢,孤身一人那是当然之理。此刻身得自由,却仍是孤零零的。独立溪畔,欢喜之情渐消,清风拂体,冷月照影,心中惆怅无限。

金泽丰悄立良久,眼见月至中天,夜色已深,心想种种疑窦,务当到碧桂园去查个明白,那姓夜的先生如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也当救他脱困。

当下认明路径,向碧桂园行去。从斜坡上穿林近园,耳听园中寂静无声,轻轻跃进围墙。见几十间屋子都黑沉沉的,只右侧一间屋子窗中透出灯光,提气悄步走到窗下,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问:“赫芬,你知罪么?”声音甚是严厉。

金泽丰大感奇怪,以赫芬如此身份,居然会有人对他用这等口吻说话,矮下身子从窗缝中向内张去。只见四人分坐在四张椅中,其中三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人是个中年妇人。四人都身穿黑衫,腰系黄带。金泽丰见了他们的服色,便知是北斗集团的人物。又见赫芬、羲繇、莫梵站在四人之前,背向窗外,金泽丰瞧不见他三人的神情,但一坐一站,显然尊卑有别。

只听赫芬说:“是,属下知罪。四位资工驾临,属下未曾远迎,罪甚,罪甚。”

坐在中间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冷笑说:“哼,不曾远迎有什么罪了?又装什么腔。维奇呢?怎不来见我?”

金泽丰暗暗好笑:“维奇给我关在地牢之中,赫芬他们却当他已经逃走了。”又想:“怎么是资工、属下?是了,他们全都是北斗集团中人。”只听赫芬说:“四位资工,属下管教不严,维奇性情乖张,近来大非昔比,这几日竟不在园中。”

那老者双目瞪视着他,突然眼中精光大盛,冷冷说:“赫芬,总裁命你们驻守碧桂园,是叫你们在这里弹琴喝酒,绘画玩儿,是不是?”赫芬躬身说:“属下四人奉了总裁令旨,在此看管要犯。”那老者说:“这就是了。那要犯看管得怎样了?”赫芬说:“启禀资工,那要犯拘禁地牢之中。十二年来属下寸步不离碧桂园,不敢有亏职守。”那老者说:“很好,很好。你们寸步不离碧桂园,不敢有亏职守。如此说来,那要犯仍拘禁在地牢之中了?”赫芬说:“正是。”

那老者抬起头来,眼望屋顶,突然间打个哈哈,登时天花板上灰尘簌簌而落。他隔了片刻说:“很好!你带那名要犯来让我们瞧瞧。”赫芬说:“四位资工谅鉴,当日总裁严旨,除非总裁他老人家亲临,否则不论何人,均不许探访要犯,违者……”

那老者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东西,高高举起,跟着便站起身来。其余坐着的三人也即站起,状貌恭谨。金泽丰凝目瞧去,只见那物长约半尺,是块刻着白日符号的黑色木头,上面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赫芬等三人躬身说:“总裁云天令驾到,有如总裁亲临,属下谨奉令旨。”那老者说:“好,你去将那要犯带上来。”

赫芬踌躇说:“那要犯手足铸于精钢铐链之中,没法……没法提至此间。”

那老者冷笑说:“直到此刻,你还在强词夺理,意图欺瞒。我问你,那要犯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赫芬惊讶说:“那要犯……那要犯逃出去了?决……决无此事。此人好端端的在地牢之中,不久之前属下还亲眼见到,怎……怎能逃得出去?”那老者脸色登和,温言说:“哦,原来他还在地牢之中,那倒是错怪你们了,对不起之至。”和颜悦色地站起身来,慢慢走近身去,似乎要向三人赔礼,突然间一伸手,在赫芬肩头一拍。羲繇和莫梵同时急退两步。可是他们行动固十分迅捷,那老者出手更快,啪啪两声,羲繇和莫梵的右肩也让他先后拍中。那老者这三下出手,实是不折不扣的偷袭,脸上笑吟吟的甚是和蔼,竟连赫芬这等江湖大行家也没提防。羲繇和莫梵武功较弱,虽及时察觉,却已无法闪避。

莫梵大声叫问:“郭资工,我们犯了什么罪?怎么你使这等毒手对付我们?”叫声中既有痛楚之意,又显得大为愤怒。

郭资工嘴角垂下,缓缓说:“孟春总裁命你们在此看管要犯,给那要犯逃了出去,你们该不该死?”赫芬说:“那要犯倘若真的逃走,属下自然罪该万死,可是他好端端的在地牢之中。郭资工滥施毒刑,可叫我们心中不服。”他说话之时身子略侧,金泽丰在窗外见到他额角上黄豆大的汗珠不住渗出来,心想这郭资工适才这么一拍,定然十分厉害,以致连赫芬这等武功高强之人,竟也抵受不住。又想:赫芬的武功该当不在此人之下,这郭资工若非使诈偷袭,未必便制他得住。

郭资工说:“你们再到地牢去看看,倘若那要犯确然仍在牢中,我……哼……我郭威庭给你们三位磕头赔罪,自当立时给你们解了这蓝砂手之刑。”赫芬说:“好,请四位在此稍待。”当即和羲繇、莫梵走了出去。金泽丰见他三人走出房门时都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心下激动,还是由于身中蓝砂手之故。

他生怕给屋中四人发觉,不敢再向窗中张望,缓缓坐倒在地,寻思:“他们说的什么总裁,自必是号称当世武功第一的夜孟春。他命江南四友在此看守要犯,已看守了十二年,自不是指我而言,当是指那位夜前辈了。难道他竟已逃了出去?他逃出地牢,居然连赫芬他们都不知道,确是神通广大。不错,他们一定不知,否则维奇也不会将我错认作了夜前辈。”心想赫芬等一入地牢,自然立时将维奇认出来,这中间变化曲折甚多,想来又稀奇,又好笑,又想:“他们却为何将我也囚在牢中?多半是我和那位夜前辈比剑之后,他们怕我出去泄漏了机密,是以将我关住。哼,这虽非杀人灭口,跟杀人灭口也相差无几。此刻他们身中蓝砂手,滋味定然极不好受,也算是为我出了口恶气。”

那四人坐在室中,一句话不说。金泽丰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和那四人虽有一墙之隔,但相距不过丈许,只须呼吸稍重,立时便会给他们察觉。

万籁俱寂之中,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悲号,声音中充满痛苦和恐惧之意,静夜听来,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金泽丰听得是维奇的叫声,不禁微感歉仄,虽然他为了暗算自己而遭此报,可说自作自受,但他落在郭威庭诸人手中,定然凶多吉少。跟着听得脚步声渐近,赫芬等进了屋中。金泽丰又凑眼到窗缝上去张望,只见羲繇和莫梵分在左右扶着维奇。维奇脸上一片灰色,双目茫然无神,与先前所见的精明强干情状已全然不同。

赫芬躬身说:“启……启禀四位资工,那要犯果然……果然逃走了。属下在四位资工跟前领死。”他似明知已然无幸,话声颇为镇定,反不如先前激动。

郭威庭森然问:“你说维奇不在园中,怎么他又出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赫芬说:“种种原由,属下实在莫名其妙。唉,玩物丧志,都因属下四人耽溺于琴棋书画,给人窥到了这老大弱点,定下奸计,将那人……将那人劫了出去。”

郭威庭说:“我四人奉了总裁命旨,前来查明那要犯脱逃的真相。你们倘若据实禀告,确无分毫隐瞒,那么……那么我们或可向总裁代你们求情,请总裁慈悲发落。”赫芬长长叹了口气说:“就算总裁慈悲,四位资工眷顾,属下又怎有面目再活在世上?只是其中原委曲折,属下如不明白真相,纵然死了也不瞑目。郭资工,总裁……总裁他是在杭州么?”郭威庭长眉一轩问:“谁说他老人家在杭州?”赫芬说:“然则那要犯今晚刚逃走,总裁他老人家怎么便知道了?立即便派遣四位资工前来碧桂园?”

郭威庭哼的一声说:“你这人越来越糊涂啦,谁说那要犯是今晚逃走的?”

赫芬说:“那人确是今日傍晚越狱的,当时我三人还道他是维奇,没想到他移花接木,将维奇关入地牢,穿了维奇的衣冠冲出来。这件事,我三弟、四弟固然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雷迅,给他一撞之下,肋骨断了十几根……”郭威庭转头向其余三名资工瞧去,皱眉说:“这人胡说八道,不知说些什么。”一个肥肥矮矮的老者说:“咱们是上月十四得到的讯息。”屈指计算说:“到今日是第十七天了。”

赫芬猛退两步,砰的一声,背脊重重撞上墙壁,说道:“决……决无此事!我们的的确确,今晚是亲眼见到他逃出去的。”

他走到门口,大声叫道:“窦振宇,将雷迅抬来。”窦振宇在远处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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