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一二……哈哈哈,我给你说啊!人间乐事不过就那么几件。这岛上逛来逛去久了,你就觉得没啥新鲜的景色可看的了。但有个地方可是百去不厌,你从中原来此一次也不容易,我带你去开开眼,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李铭走的很快,杨歌用上小轻功才跟上他。
大概走了一柱香时间,李铭指着前方道:“呐!这儿可是半碗岛上最如意的地方了。铜板进银元出,不吃亏也不上当。”
“这……不妥吧!”说来说去,不就是个赌坊么!
“有什么不妥的!小赌怡情啊!你能从中原过来,盘缠总是带了不少的,小试一两把也没个什么的,兴许就赚个盆满钵满!去吧!快去啊!”
李铭见杨歌犹犹豫豫,干脆拉着她,往前面推了一把。
杨歌回头想跟他掰扯掰扯,赌坊里便有人迎了出来:“这位爷里面请!”
来都来了,就进去瞧瞧!
杨影怂恿杨歌进去玩玩,若是生了事,他必然会搭把手。
见他这么说,杨歌便跟随那人进入了赌坊。
“观您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鸿运当头,大富大贵之人!要不要试试手气?”那迎客的掌柜殷勤的引着杨歌前行,随后又冲路过的伙计呵斥道:“小刘,你这个眼力见,还不快招呼着!”
“灵性点!好生照顾着!”
“放心吧!”
听完掌柜贴耳轻语的交代,小刘拍了拍胸膛,立马嬉皮笑脸的跑去招呼杨歌。
“大大!”
“小!”
“全下!”
“挨千刀的!这是你一年的工钱!”
……
赌坊之中,人声嘈杂。
小刘推开人群,挤出一条道让杨歌走到了最前头。
“让让!让让!您请坐!”
“这位客官,您是押大还是押小呢?”庄家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立马开口询问杨歌。
杨歌左右看了看,思索片刻后,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推向了大。
“出手挺阔啊!”
“切!一看就是个冤大头!”
……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庄家招呼一声后,摇动骰盅,周围人买大的喊大,买小的喊小,杨歌被这些声音淹没,也跟着下意识的喊了起来。
“大大大!”
“大大大!”
……
庄家停手,骰盅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两个六点,当真是大。
“六六大!恭喜这位客官!”
“这家伙走了狗屎运吧!”
……
庄家: “请!”
杨歌随手一挥,将本钱和所赢之金全都押了大。
“二六大!恭喜!”
“呵!”杨歌扬起了唇角。
正所谓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杨歌继续押大,果然……庄家又一次开了大,轮番几局后,堆在杨歌面前的金银越来越多。
继续将所有银钱押大,杨歌双手交错撑着下巴。
庄家撑着赌桌,冷哼了一声:“买定离手,客官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开吧!”
庄家摇动骰盅,这一次杨歌明显瞧见,她将内力集中于指尖,这一次那骰子定然会以她的想法开小。
哼!竟然想当着她的面出老千!
杨歌冷哼一声,双手撑在赌桌上,骰盅掀开的那一刻,一阵风吹过,原本点数极小的骰子摇摇晃晃的转了圈,最后变成三六大。
“怎么可能!”那庄家大惊失色,立即冲一旁的独眼大汉使了个眼色。
“他出老千!”
这混蛋玩意儿,竟然贼喊捉贼!
杨歌将桌上银钱收入怀中,起身想要离开。
“让开!”
“他出老千!”
独眼大汉推开人群靠近杨歌的时候,人群中竟然也有人开始指责她。
“敢在老娘这里出千,来人啊!拿下!”
那庄家原本是这赌坊的老板,独眼大汉带着人凶狠狠的朝杨歌出招,杨歌下意识的还手,只是她将独眼大汉等人打趴之后,一根结实的木棍从后出现,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后脑勺。
武功再高,也怕闷棍!
杨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一个脖子挂着一圈大蒜的男子关切的看着她,扶着她的肩膀。
“少侠?少侠?听得清我说话吗?那一棍子还真是下了狠手!你昏了有一个多时辰了。怎么样?头还晕吗?”
“无碍,多谢大哥,这里是?”杨歌握了握手,意识已经清明,她赶紧站了起来。
那汉子自称周青:“这里是赌坊专门用来关人的后房,你看到了没,门口守卫的人功夫皆是不俗。哎!想来你也是被他们黑进来的吧!这些奸商!平素自己出老千阴别人就算了,见旁人赢得多了,就下死手,呸!少侠,看你不是本地人啊!谁带你来这里的?”
“市集口卖菜的商贩李铭。”
“李铭?少侠你这可是中了套了。”那汉子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
“那家伙是半碗岛上人尽皆知的瘾君子,一天不摸骰子,就睡不着觉。他欠了赌坊一屁股的债,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背地里一定有些个猫腻。他定是见你从外面来,不通行情,坑你入赌坊,好替他抵债。”
“竟是如此,当真可恶!不知周兄可有脱身之策。”
“哎,容我想想啊!”周青摸着下巴,眉头紧皱在原地打转,眼睛不住地瞄向四周:“哎!我不过就是赌输了点小钱,又不是还不起,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抓了起来,忒不近人情了些。嗯……有了!”
“如何?”
周青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咧开嘴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按着我说的来便是!先把旁边的酒坛给我取来!”
“好的!”
杨歌将那酒坛移开,墙角竟然出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小洞,正好够他们爬将出去。
出来后,周青从她手里接过了酒坛:“齐活!有了它就好办了!”
“周兄,这接下来?”
周青凑在酒坛子边上深吸了一口气:“好香的酒啊,三十年的女儿红吧!哎!真是可惜了!”
接着他掀开了封泥,哗啦啦的将酒浆洒在了一旁的草垛与柴堆上。
“这!”
杨歌有些发愣,不明白这周青什么意思,既然是好酒,不自己留着喝,竟然给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