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不说话了,我这才慢慢把眼睛,假装还在迷迷糊糊当中,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围,然后突然表现地很是惊慌地叫嚷起来:“你们是谁?我在哪儿?”
随后我“铛铛”就给了躺在我身边的大头两拳:“快醒醒……快醒醒……”
大头噼啦扑棱地坐起身来,假模假式地问:“咋啦?天亮啦?”
一道手电筒的光柱打在大头脸上,大头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大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非常夸张地大喊大叫起来:“救命啊!有鬼啊!”
面巾罩头的小五子几步上前,伸手就往大头脸上招呼,大头抱着脑袋生生挨了一下。
小五子刻意憋着嗓子骂道:“妈的,给老子闭嘴!再叫老子一刀捅死你!”
小五子手里的刀在手电筒的反光下熠熠生寒,大头似是被吓到了,立马闭了嘴。我颤着声问:“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小五子嘿嘿地着掂了掂手里地匕首,蹲下身子,把匕首贴在我的脸上,另一只手举起我那张黑卡,冷笑着说:“我们只求财。说吧,密码多少?”
我支支吾吾地说:“密码……密码……多少来着?”
小五子咬着牙憋着嗓子恶狠狠地说:“少他妈跟我装蒜,要么把密码说出来,要么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我拍着脑袋:“让我想想,有点儿乱……有点儿乱……”
“别耍花招,我倒数五个数,再想不起来你就死定了!五……”
“太突然了,我现在脑子真有点儿乱……”
“四……”
“你让我好好想想。”
“三……”
“你等会儿……”
“二……”
“再给我点儿时间。”
“一……”
“你数慢点儿行吗?”
“零点五……”
一群人满脸黑线,我都准备在小五子小手的当口进行反击了,没想到他给我来了个零点五,搞得我瞬间石化。
“快说!”小五子怒道。
“马上,马上!”
“零点四……”
………………
就在小五子数到零点一,再也忍无可忍举起手中匕首的时候,我赶紧举起手来:“想起来了。”
“那快说!”
我抱头无辜地道:“让你一吓我又给忘了。”
小五子怒不可遏,手中的刀眼看就要落下来,我想再逗逗他,故意拍了下脑门儿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五四一八八。”
小五子掏出手机认真地记着,突然疑惑地问:“没了?”
“没了。”
“密码不都是六位数吗?”
“哦……最后是个零。”
一旁一个瘦高个儿悄声对小五子说:“老大,我怎么觉得这个密码的谐音好像是在占你便宜?”
小五子喃喃念了两遍,咬牙切齿地骂道:“敢占老子便宜!”说着就把匕首反握在手中对准了我的小腹。
我直视着小五子面巾上下面露出的黑洞洞的眼睛,非常笃定地道:“真的!密码绝对是真的,你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五子放下了匕首,将信将疑地又看了眼黑卡:“你没骗我?”
我假装担惊受怕地说道:“我怎么敢骗你呢,我不要命了吗?”
小五子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卡收进了衣兜里。随后冲着我和大头一甩头:“走吧两位!”
如果就这么放我们走了,单单只是图个财,那这群人还不是那么坏,我一拉大头:“走。”
说着就往来时的面包车那边走,结果还没等我俩上车,小五子不干了:“你俩干什么去?”
“不是让我们走吗?”
“我是让你俩跟我们走!”
“卡给你了,密码也给你了,还让我们去哪儿?”
小五子一瞪眼:“少废话,让你们走就走。”其他五个人也纷纷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直逼向我们。
我和大头对视一眼,大头一脸坏笑着说:“别动怒,我们跟你们走不就完了嘛。”
小五子把卡递给了司机,让他去找家银行输入密码把钱取出来,剩下的人跟着小五子走。我和大头被他们卡在当中,几个人持刀胁迫着我们跟在前面领路的小五子身后。
大头一边走一边明知故问:“我说各位兄弟好汉,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我记得喝完酒我就睡了一觉,怎么一睁眼就跑到荒山野岭来了?”
小五子回头瞅了大头一眼,冷笑一声说:“哼!告诉你,我们是这片儿的劫匪,今天本打算劫掠清水坝玖吉阿善村,正好看见你们的车在外面,知道来了外乡人,就把你们劫了过来。”看着小五子还想隐瞒身份,大头也不想这么早就戳穿他们。
我们在山坳里走了一阵,最后在一处石洞旁停了下来。洞口很小,仅能容纳一个人进去,小五子拿着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我和大头跟在他的身后依次进入。
这个洞是个喇叭形,别看洞口虽小,洞里面还算宽敞,能容纳十几个人。等全部人都进了洞,小五子走到洞里的一个角落用手捣鼓了两下,悬在洞里的一盏马灯亮了起来。看样子这个地方就是他们抓来人后临时把人囚禁的地方。
我打量着洞里的情形,没发现洞里有其他武器,看地形感觉也不会有什么机关,心里算是有了底,一会儿真打起来只要把洞口堵住,他们谁也别想跑出去。
我笑嘻嘻地对着小五子说:“你这是不打算让我们回去了呗?”
小五子咯咯咯地冷笑了起来:“不好意思两位,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回不去了!”
说着,他走到我和大头跟前,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边继续对我们说:“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但是和我们合作的组织就不一定了。等卡里的钱取出来,就会有组织的人来带你们走。”
“是什么组织,又会带我们去哪儿?”
“这个嘛……应该是越境去邻国,也可能在边境的深山老林里徘徊。总之,到了那边老实点儿,他们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如果配合地好,没准能保住条命。”组织的名字小五子没有说,但我猜到应该是极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