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饭店离他们的办公室倒是不远,但一路上,周国良都是不离梁新月左右。
吕仲渊就一直在和诸副厅及黄厅谈着什么,倒是邓副厅还和周国良说几句军区的事,除着才知道,他有个侄儿当兵,还就在军区里。只是现在还只是一个排长。
他一说名字,周国良表示知道这个人。而且也表扬了一通,听得邓副厅很高兴。
他们到饭店时,黄厅的妻子早就到了。
“哎呀,我是最积极的,我早就到了。”
梁新月听介绍,说这位是黄厅的妻子时,梁新月都有点儿惊讶。
黄厅马上五十五了,要退休的人了,而且他的头发花白,显得人更出老,但看人家妻子,怕是才三十来岁,一见到他们都来了,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梁新月走在最后,庞副厅长小声说道:
“黄厅是二婚。”
梁新月懂了。
上前黄厅一个一个的介绍,梁新月知道了,黄厅的妻子也姓黄,叫黄燕。
黄燕现在是粮库的一个员工。
正好,粮库离这里不远,所以,她最先到了。
与梁新月握手时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梁新月。
接着到的是庞副厅的丈夫,他是在邮局工作,一个副处干部,骑了一个自行车过来的。
又是一番介绍认识,只是没想到也是一个认得吕仲渊的人。
两人又进入问候互聊的样子,总的来说,梁新月和周国良才算是这个团体的新人。
人家的家属来了,都是熟悉的人,看来,平时他们也是互相有聚的。
诸副厅的爱人在银行工作。虽说只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但银行的工资待遇还是要比普通的单位要好一些。
而邓副厅的爱人是居然就是梁新月他们家旁边的那个小学的小学部主任,姓孔,孔老师。
梁新月笑道:
“孔老师,我还真的就打听到了你,还准备找找你呢,没想到你是老邓家的爱人啊。”
孔老师笑道:
“哦,有什么事找我?”
“下学期,我们家有两个孩子要到你们学校读书,一个小学一年级,一个小学三年级。因为我们家就在你们红旗小学学校的旁边,所以,孩子就近就选择在你们学校读书。”
“啊好啊,你们住在我们学校周围?”
邓副厅笑道:
“据说就是老吕以前的住处?”
孔老师惊讶道:
“啊,我是看到了那幢小楼搬了人来了,没想到正好是你们一家,这么近,自然应该就读我们学校,孩子叫什么名字,等一下写一个名字给我就是了。”
梁新月是说干就干的人,从挎包中拿纸笔给周国良,把大宝和小兵及小宝的名字都写了下来。
“这个是读三年级,这两个读一年级。我们家现在就有两个就在你们学校读着。肖丫丫,肖正宇。”
邓副厅在一边接口道:
“你们家几个孩子呀?”
梁新月点头道:
“是呢,我的孩子还没到读小学的,这些,都是他战友家的孩子,都我们在养着。”
孔老师一下子就认真的说道:
“烈士的孩子?”
梁新月忙摆手:
“不,不,他们的父亲都还在,只是没有了母亲,肖丫丫和肖小二基本上是我养大的,这个今年开始,我们养着。”
这下,一桌的人都看了过来。黄厅感叹了一句:
“只有当兵的人才知道,战友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真的!你这一养可就是好几个孩子啊!”
梁新月道:
“他们父亲都有管的,只是他们没办法带孩子,我们家有人带孩子,就一并带了吧。”
孔老师马上说道:
“都是军人家的孩子,这个我们一定要安排好的。”
想了一下,孔老师突然想到什么说道:
“你就是肖丫丫说的那个新月妈妈是吧?”
梁新月点头道:
“是的。”
“这个孩子真的是块读书的料,好好培养一下,现在才十岁,但下学期她就可以读五年级了,跳级读书。这孩子很不错。我们还想让她再跳一下到初中去。但是怕家长不同意。”
梁新月笑道:
“如果可以,试一下读初一也行。这孩子现在在家自学都在学初中的数学了。”
孔老师聊来劲了:
“那这样,丫丫下学期就安排到初中部去报到,我会给初中部的老师打招呼。如果跟得走,有余力,请她好好学。听说,京市要招一些特殊的少年。”
梁新月觉得这倒是个新消息?
“哦?有什么要求?”
孔老师小声道:
“我是觉得丫丫这孩子就应该能行,我也只是听说,目前还没收到相应的文件。”
梁新月觉得这个教育系统的消息,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看来,还是得打听一下。
等所有的人到齐了,坐了两桌人。
点菜这事是黄燕和庞副厅长点的,这两人就是那种天生社牛的人。梁新月还是觉得,自己这点真的比不上她们。
看她们左右逢缘的招呼着各位吃,还问清楚了大家忌口的东西。
“小梁,现在我们这里的人,就你最特殊,孕妇,你有没有不能吃的?”
梁新月其实还有点纠结,自己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人家聚餐哪有不点鱼的。
但周国良不客气啊。他直接说道:
“她这些日子不能吃鱼。闻着那味儿都不行。”
大家就懂了。于是点菜时,他们就避开了这腥味重的东西。
总的来说,这次聚会,还算是成功的,倒是最后只有梁新月和周国良没有喝酒。因为一个是孕妇,一个要开车。
倒是他们开始喝酒后,周国良倒是和他们打开了话匣子。只是,周国良喝茶代酒。
而吕仲渊是真正的喝的酒,是给他接风,所以,每个人都敬了他一杯。
吕仲渊似乎也是真的喝得很高兴,还即兴朗诵了伟人的诗。
别说,他的声音略低沉一些,朗诵起来听着真的很有力量。
但,梁新月看了一下,吕仲渊并没有真正的喝醉,因为其他的人在酒后多少都在说一些话有点过界的那种。
但他没有。不管是什么界,他都踩得很稳。
你要说他没醉吧,好像也不是,他一直兴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