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往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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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你确定要给向野烧这些东西?”方宁试探性的询问,看看池然是真心的,还是在瞎搞。
谁知,池然还真会叠,这可是在岛上学的技能,她是不会忘记的。
“让他不来看我,那我就多给他烧点钱,让他在那边花天酒地。”池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问题,还是脑子抽风了,反正就想给向野送点冥币。
池菲儿还没亲自做过这些,看着池然做的挺好,还挺快。
“别说,你还很挺厉害。”
“在岛上跟二丫头学的,别说,我还挺想念二丫头。”上船后,二丫头一直跟着梅姑,之后就去了司家,也不知在司家怎么样。
池菲儿问道:“二丫头就是你说的那个有点自闭的女孩?”听池然说过,那个女孩看似傻呵呵的,其实很聪明,人也很好。
“嗯,她小时候是自闭,好像到了十六岁才开窍,就是看着有点笨笨的,其实人很灵活,也很聪明。”池然说起二丫头,心里很感恩那段时间有这丫头的陪伴。
“我们这离司家也不是很远,如果你想她,哪天我过去把人接过来住几天。”方宁说道。
池然也想把人接过来,上次在山庄看到司家老宅的情况,那个假麦田还在那,她不太想去接触。
虽说是假麦田,可她总觉得,都一样。
“再说吧!梅姑也需要人照顾,别人照顾我也不放心,有二丫头在挺好。”池然知道,梅姑心善从来没把二丫头当成佣人,一直都当成自己孩子,包括其他人。
说起梅姑,池然还是好奇,一个冷面无情的老人家,杀伐果断,却有着一颗菩萨心肠。
突然,她领悟到,这就是师父所说的,金刚手段,菩萨心肠。
手工叠金元宝很消耗时间,池然干了一会儿,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方宁拿了个毯子给池然盖上,看着眼前的金箔纸,如果不整完,等池然醒来还会继续整,算了赶紧叠完,让她早点安心。
“向野啊向野,不管你在哪道,麻烦你给池然托个梦,不然下次烧的就不是金元宝了。”
阿嚏~
“不烧金元宝,烧什么?”池菲儿问道。
方宁见过一些民俗,除了金元宝,还有各种房子,飞机,要啥有啥。
“纸人,还是女的。”
“有可能。”池菲儿不认为是开玩笑,如果向野还不托梦,下一步池然真能干出来。“我这妹妹,从小脑子就跟一般人不一样,想法出奇。”
方宁轻叹道:“就不知道这些金元宝,他能不能收到,如果收不到怎么办?”
“不可能收不到,我梦到过傅崖,跟我说了,我找人代烧的都已经收到,估计向野也能收到。”池菲儿以前不信这些,自从傅崖去世后,可能是心里有了思念,会把这些当成寄托,就开始信了。
人啊!
活到老学到老,没有遇到的事,没有走过的路,就不要轻易下定论。
方宁干咳两声,低着头继续叠金元宝,她心里嘀咕着【关键是,向野是个大活人。】
活人在,被人烧纸,那这人也是会有感觉,因为人都有三魂七魄。
有一魂专门负责这方面的连接。
向野一直打喷嚏,总觉得鼻子很痒,耳朵也不时的发痒,没多一会儿耳根子开始红了。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太舒服。”一旁的阿泰发现向野脸色不太对,总不停的打喷嚏,耳朵也突然很红。
“没事。”
“陈生,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这几天你也挺辛苦的。”池雅带着他们藏在东江的岛上,一直在暗中调查七叔跟四门八堂的事,刚得知七叔跟乔希已经合作,前些日子出了点事,差点没折进去。
池雅的意思,趁七叔现在重创,直接拿下他们。
在窝点已经守了两天两夜,大家都很疲劳。
向野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之前在国外潜伏时也有过一次,挺突然的。
“我看,就是岁数大了,有点矫情。”东子在这,没事就跟向野唱反调,显得他们俩关系不太好。
池雅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东子,这小子真是个刺头,没事总找茬。
“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有个消息,你们想不想知道。”东子是唯一可以四处活动的人,毕竟他的身份跟他们不同。“据说,阿五已经跟梅姑回司家老宅,那帮龟孙子肯定也知道这个消息。”
池雅直接踢了一脚东子,“这么重要的消息不早点说,你给我等着。”如果是这样,七叔跟乔希肯会去找阿五跟梅姑。
“我们去司家看看。”
所有人开始转移,向野上车时有点头晕,低着头便上了东子的车。。
东子还没上车,怕被人误会,很不高兴的喊道:“陈哥,你又坐我车,不怕一会儿被人误会。”
碰~
池雅又给了一脚,骂道:“你哪那么多事,陈生身体可能真不舒服,你照看下。”
“哦。”东子佯装出一副很不乐意,不得不去照顾向野的姿态,从外人看来,他就是被强迫的,心不甘情不愿。
上车后,东子先拿出藏在车座下面的仪器,扫了下车里的,又扫了下他跟向野的身上,确定没有什么监听这才放心。
“哪不舒服?”
东子是知道向野的身体情况,难道是以前留下的病根,这要是发作可就麻烦了。
“没事。”
向野喝了口水,摸了摸额头有点冒冷汗,浑身也不太舒服,就突然觉得没什么力气。
东子打开手机,切回另外一个系统,看到群发的一条信息,已经很久没看到方宁发信息。
打开一看。
我的天啊!
那几个大字写的实在太清楚,而且那一堆金元宝已经开始点火。
配文:悼念亡夫向野。
池然已经醒了,就在家里后院烧的,速度很快。
方宁全程拍摄,直接发到了他们小组群里。
“给你看个好东西。”东子直接把手机给向野,让他好好看看,有人在悼念他,能舒服才怪。
向野看到了池然的身影,一个瘦弱的背影就已经挖空了他整颗心,酸酸的疼,隐隐的痛,看着她在烧东西。
“悼念亡夫。”
“唉!听说,给活人烧这东西,不太好。”东子故意说两句,看看老大的反应。“你这种情况,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