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对珠宝的兴趣,那可是从懂事就开始研究,早就看到二哥的婚戒是定制款,怎么会变小。
这……
“你把二嫂的戒指拿回来了。”
“嗯。”
“那你的呢?”
“给她了。”
孟岩指着二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要不是二哥这一身伤太严重,真想动手,虽然打不过。
“早知道,就不来了。”
“我没想来。”向辉这张嘴,有时候真是……
司机与孟岩两人翻个白眼,谁都不搭理向辉。
手术麻药过了之后,江夏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睁开眼睛时感觉眼珠子都疼。
“好好休息,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向爸爸请了护工,因为工作上的事也不能留在这,特意给江夏留了纸条。
江夏知道,两个孩子在家,婆婆一个人都照顾不来,估计现在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实际,很美好。
两个小家伙被太爷爷训斥了一顿,老大去菜园子拔草,小家伙在客厅里玩。
他们发现,只要不让兄妹俩在一块,孩子是很听话的。
护工打开手机,把孩子的视频给江夏看。
“奶奶说,孩子很听话,让你放心好好养身体。”
“嗯。”
江夏心里踏实许多,抬手时感觉不太对,戒指怎么戴在了这个手上,还有点大。
摘下来一看尺寸不对。
“向辉来过。”这是他的戒指。
护工点了下头,那些难听的话她可不想说,安抚着江夏。
“别想那么多,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对啊!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婚姻爱情并不是全部。
江夏苦笑道:“他想退婚。”
“只听说过离婚,没听说过退婚的,我看他就是小孩子性子,没长大。”护工是熟人,向爸爸不放心找陌生人照顾媳妇,就让老五的妈妈过来帮忙,自然是要给些钱。
“嫂子,也是我太任性,触到了他的底线。”江夏还是不愿责备向辉,昨晚她在楼上,听着楼下的鞭声也知道,他被打的很惨。
老五妈妈与向辉平辈,虽然岁数大些,辈分上就是个嫂子。
“男人就不能惯着,他这么做,早晚会后悔。”
江夏很自责,自己从未发现向辉的心理问题,从小就认识,结婚这么久真是一点迹象都没有。
“嫂子,帮我给江冬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回不了东江。”
“行,我这就去打。”
江夏很累,多说两句话都头晕,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睡得非常不踏实,好像一直在追着一辆车,跑了很远很远。
接到电话的江冬气的半死,这个死向辉真是欠抽。
挂了电话后,江冬快速调整好自己,还要看孩子,不能带着情绪。
一旁的姜成问道:“江夏怎么了?”
“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江东握着拳头,等下次见到向辉,一定狠狠揍他一顿。“向辉这个狗东西,别的不行,虐妻一把手。”
姜成愣了下,要不是最近江夏在这帮忙照顾,他都不了解他们家的事。
“那他人呢?”
“被向爷爷调走了,估计两三年回不来,孟岩也跟着去了,说是哥俩一起下放磨炼。”江冬猜测,是没谈好,没办法了才下放。
司铭买了一堆吃的,刚回来就听到有人下放,好像跟孟岩有关。
“孟岩下放,什么意思?”
“向家儿郎,都要去最苦的地方磨炼三年,如果三年他们还没有觉悟,就在磨炼三年。”江冬可是因为向野,跟着一起去磨炼过的。“那地方,非常能锻炼人,不管你身上有多少少爷脾气,都给你磨的毛都不剩。”
司铭来了句:“那向野也去过了,我看他浑身都是刺,也没磨平啊。”
江冬噗呲笑了,这个比喻很贴切。
“那是你没见过,以前的向野。”
姜成也没见过,但是听雯雯说过。“暴脾气,爱动手打人。”
“那都是小儿科,他七岁的时候独自开着游艇出海钓鱼,一个星期才回来。”江冬说起向野少年时期的事,只能感叹幸亏生在向家。
司铭突然觉得,这样的向野跟池然还真般配。
“真是两口子,池然小时候也很调皮,十六岁就做了江洋大盗。”要不是司铭抓个现行,这姑娘早就学坏了。
谈到这件事,姜成是真头疼。
“病殃殃的看着像个林黛玉,只要稍微舒服一点,马上就是花果山的孙猴子。”为了保护池然,姜成那时候是没少被司铭训斥。
看不住,真的看不住。
说到保护少主,司南非常感慨,一两句是说不完。
“少主思维跳脱,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嘴上说吃饭,一转身人没了。”二丫头啃着苹果,对于大小姐的习惯她摸的很透。
大家看着肥嘟嘟的二丫头,胃口是真好。
听到大家的吐槽,池菲儿笑的肚子疼,舌头也疼。
池然躺在那不动,心里嘀咕着【现在我好照顾了,躺在这像棵树一动不动。】
说实话,以前的自己是有点作。
仔细想想,不止一点。
比起大哥,她应该算好的。
说到大哥,池然心里是有气的,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知不知道我很需要你。
男人啊!
没事的时候就在你眼前转悠,有事的时候绝对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她深深体会到公主是如何进化成怨妇的。
二丫头吃完饭,开始给池然按摩,这些日子可没人给她按过,医生也没说需要按。
“大小姐你放心,如果你一辈子不能动,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听到二丫头的话,她很想说声【我谢谢你!】
一辈子不能动,还不如让我早点了,还能早点去投胎。
池然被按中了几个穴位,麻麻的有点感觉,不能说一点感觉没有。
翻来覆去,折腾一个多小时,二丫头累的满头大汗。
池然很心疼,这丫头就是个死心眼,认准的事就会一直做。
“大小姐,我在城堡学的就是护理,主人说我以后的工作会很忙,所以要学多一点。”二丫头傻乎乎的肯认学,也没别的心眼。“主人教过我,像你这种情况要用药酒搓。”
池然心里叹气【傻丫头,我这情况跟你家主人说的情况不是一个情况。】正犯愁呢,好像闻到了酒的味道。
“来得时候,我听梅姑说你不能动,就把家里的药酒倒了一瓶。”二丫头也没看那药酒是什么泡的,泡了多少年,反正里面装满了五毒虫还有各种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