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知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孙奶娘，孙奶娘眼神悲切的冲她摇摇头，无声的表达她没有偷。
上一世，孙奶娘也是用这个表情看着她，两世场景结合，上一世孙奶娘蒙冤，她听信他人谗言，将孙奶娘赶了出去，一直不知孙奶娘在何处栖身，苏以知眼泪夺眶而出，老天是多么的眷顾她，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苏以知擦了擦眼泪，有些失望的看向苏震，苏震看见女儿这副表情也是难受，孙奶娘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出了家贼，谁都不会开心的。
“表姐，看来这老婆子不光偷了我的，还偷了你的，表姐就是太信任她了，才让她生了歹心！”
苏郗兰恶狠狠瞪了孙奶娘一眼，气道：“大伯，这种人还留在府里做什么？现在还只是偷首饰，以后还指不定偷什么！”
这也是苏震一直犹豫的事情，要是换成旁人直接赶出去了，这孙奶娘是跟在夫人身边的，如今照顾苏以知这么久，此事还需要斟酌斟酌。
“孙奶娘，你偷了这些东西，可是有什么苦衷？”
孙奶娘听到苏震的问话后，失望的摇摇头：“老爷，我没有偷东西，您相信我啊！”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苏郗兰率先开口指着孙奶娘，出了主意：“大伯，既然她不承认，不如直接送到衙门吧，让衙门亲自审问，看她还招不招。”
送去衙门，孙奶娘怕是也没有命活了，衙门向来不近人情，用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替罪羊认下罪名，苏郗兰比上一世做的还要过分。
苏以知默默注视着苏郗兰，掩衣袖里的手慢慢握紧，突然转头看向小香，冷冷的张嘴：“小香，抬起头来！”
极有威慑力的一句话，小香身体一颤，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小..小姐...”
“你说你看见奶娘拿着首饰从表妹房间里走出来的，是真的吗？”
苏以知眼睛死死盯着小香，小香浑身颤抖的对上苏以知的视线，还是被吓了一跳。
苏以知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小香指认的孙奶娘，明明前几天她还替小香教训了回去，孙奶娘看见小香的脸受伤了，还贴心的晚上送药，这些小恩情，到底是比不上金钱重要。
小香已经被盯的快要破防了，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就在她想要说实话的时候，突然视线看向苏郗兰，在苏郗兰做了一个动作后，飘忽不定的眼神突然坚定了起来，她道：“回小姐，奴婢所言千真万确，孙奶娘...她..她确实拿着那朱钗从表小姐的房间里出来的！”
苏以知彻底失望闭了闭眼，，而孙奶娘也像泄了气一样的跌坐在地上，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小香握紧双拳，心里的道德已经彻底被推翻，她根本不敢看孙奶娘的表情。
苏以知叹道：“爹，奶娘虽然犯了偷窃，但念在她在府里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她吧，就让奶娘去乡下的田林养老度日，如何？”
“小姐！我真的没有偷，连小姐也不相信我了吗？”孙奶娘此时也有些崩溃，别人可以不信她，小姐是她一手带大的，也不相信她，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奶娘，证据确凿，我不得不信，田林的房子一直有人在打理，你去了后也不会过的太苦。”
苏以知擦了擦眼泪，神情悲痛的看向苏震，苏震摆摆手：“去吧，这次就听小姐的。”
苏郗兰目的就是把孙奶娘赶走，如今如愿达成便不再追究其他，向前一步揽着苏以知的胳膊，叹道：“表姐别难过，现在你身边可不能没有贴心人伺候，还要在找一个的。”
苏以知勾唇，狐狸尾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