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桥先生,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让你要一直盯着我看?”曹子建笑着看向王亚桥。
“那倒不是。”王亚桥摇头,很是实诚的道:“我就是想看看,曹先生年纪轻轻的,为何既有点子,又有钱?”
曹子建笑了笑,没有接对方的话茬,而是拿过茶壶,将对方面前的茶杯里倒上茶水,道:“来,以茶代酒,预祝今后咱们能在淞沪闯出一片天地。”
“曹先生应该不止于淞沪这个小地方吧?”王亚桥意味深长的举起了茶杯。
要说,整个雅间里谁对王亚桥最感兴趣,当属张好好,姜祥云和金不焕三人了。
与其说是对王亚桥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对曹子建为何要帮助对方扩大在淞沪的势力感到疑惑。
明明是初次见面,为何要不遗余力?
随着王亚桥将杯中的茶水给一饮而尽后,张好好率先开口道。
“王兄,我刚在春风得意楼外,听他们都喊你九哥,是家中排行老九的意思吗?”
“不是。”王亚桥摇头:“我字里带了个‘九’字,所以帮里兄弟们习惯性的喊我九哥。”
“原来如此。”张好好恍然的同时,正准备问点什么的时候。
就听到金不焕开口道。
“对了,九哥,刚才你跟青帮的人在春风得意楼的时候,我就在茶馆二楼。”
“当时青帮那大汉对你出手,我都替你捏了把冷汗,谁知道,你不仅身手了得,拳脚功夫也不弱呀。”
面对金不焕的夸赞,王亚桥脸上没有半点喜悦,反倒是叹息道:“没办法,被逼的。”
“怎么?家里人还逼你习武?”姜祥云接口道。
“不是家里人逼我,而是我为了保护家里人。”王亚桥解释道。
“小时候,家里边条件不好,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农民。”
“那时候,全国各地的收成都差,年年都是入不敷出,每当地主来收粮,不仅交不上粮,更没钱补上,最后就被地主给赶走了。”
“可生活嘛,还得继续。”
“我爹就远走他乡,弃农从商,在外地开了家小染坊。”
“刚开始,确实比给地主家种地要好上不少。”
“只是好景不长,当地的地痞流氓眼红我家染坊的生意,就开始来店里找事。”
“父亲为了生计,不得不向这些地痞流氓们低头。”
“正是因为目睹的这些情况,我才决定习武,为的就是赶跑这些流氓。”
随着王亚桥的述说,姜祥云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王亚桥会替那些工人出头了,敢情是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替别人撑把伞。
“我就说嘛,子建兄为何要在春风得意楼茶楼外,替王兄发声,敢情是这样的。”张好好笑道。
听到这话,王亚桥先是一愣,而后朝着张好好确认道:“等等,你说茶楼外的那些话,是曹先生说的?”
“对,当时我就站在子建兄的边上。”张好好点头。
“我说刚来的时候,怎么觉得曹先生的声音这么耳熟。”华克文恍然道。
一件件事,让王亚桥和华克文对曹子建的好感度大升。
此刻,两人都已经决定,但凡有自己一口肉吃,就绝对不会让对方喝汤。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
别人对你好,你也要对别人好,这样的关系才能长久维持下去。
众人在雅间内,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分开。
。。。。。
“子建兄,你们住哪,我送你们。”坐进车内,张好好朝着曹子建开口道。
“汇中饭店。”曹子建答道。
“巧了,我也住那。”张好好笑道。
曹子建闻言,不由想到卖给自己任伯年花鸟画的老夏说过的那些话,开口道:“好好,你是不是也在五楼?”
“子建兄,你怎么知道?”张好好好奇道。
“今儿上午,是不是有人拿过一幅任伯年的作品想要卖给你?”曹子建再次确认道。
“是,不过我觉得价格太高,就没...”张好好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该不会那幅画作被子建兄给卖走了吧?”
“正是。”曹子建笑着点了点头。
一听这话,张好好面露苦色道:“看来我是走宝了。”
他知道,以曹子建的眼力,肯花一千大洋买下,那么那幅画绝对值这个价。
“你不走宝,我也没机会捡这个漏呀。”
就这么的,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汇中饭店。
这一幕,正好被饭店的大堂经理齐辉给看在眼里。
这让他更加庆幸上午的时候自己没有让饭店的打手为难曹子建。
因为张好好的身份,他了解一点。
据说,其父亲在津门开银行的。
银行是什么存在?
不管什么年代,都需要有钱有势才能开。
对于齐辉的心理活动,曹子建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张好好花了两万大洋入手的那幅唐寅画作。
所以回到汇中饭店后,曹子建连自己房间都没回,先是去到了张好好的房间,鉴赏起了那幅画作。
那是一幅绢本设色画。
画中描绘了四个歌舞宫女正在整妆待君王召唤侍奉。
画中的仕女粉面桃腮,柳眼樱唇,下巴尖俏,并以白粉晕染额、鼻、颔,使其形象愈发娇媚可爱。
典型的唐寅式“三白”画法。
在经过印章的分析,曹子建肯定,这就是唐寅的真迹。
只是对于这幅《四美图》,曹子建却没有让张好好转让给自己的想法。
原因无他。
现实世界的故宫,已经有跟这幅一样的真迹存世。
自己买过来,也就只能在储物戒指里待着。
要是亮相的话,就真成了故宫一件,我一件了。
不过,对于这幅画的奖励,曹子建自然不会错过。
这就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将其收入了储物戒指。
由于唐寅仕女图的画法曹子建已经得到过奖励。
系统直接将其转换成了扩大储物空间。
晚上,八点。
虽然说,在曹子建的储物戒指里就有一辆从脚盆国人那边掠夺来的车子,但那辆车子当时因为一头扎进沟里,前轮都废了。
不得已,曹子建只得向张好好要了车钥匙,独自一人出了汇中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