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浴的金莲披上轻纱,正对着铜镜欣赏自己的越发水嫩的娇躯。
出身寻常百姓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爬上皇亲国戚的床。
楚秀虽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皇族后裔,可那也是南晋皇族唯一的正统血脉,身后有一大把忠于他老臣。
现在的楚秀已经被她迷的五迷三道,此生非她一人不娶。
一个有容貌,又有心计的女子,天下没有几个男子能不为所动。
尤其是像金莲这般可高冷,可放荡,可贤惠,可娇柔的百变女子,更是让人无可抗拒。
“小姐,你的粥好了。”
金莲一脸疑惑,自己并没有说过要喝粥,思索片刻之后,她还是打开了房门。
看着陌生的丫鬟以及其袖口上的夜幕标志,她急忙道:
“送进来吧。”
她还以为来人还是夜幕留在克州城的夜幕暗子,当即恼怒道:
“我不是说过,无论任何急事,都不可踏入这座别院吗?”
“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扮作丫鬟的顾浔冷冷道:
“哟,几日不见,涨威风了。”
听到那道令她不由自主骨子发寒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双腿发软,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
“主........主人。”
顾浔打量着房间内各种奢华的物件,缓缓道:
“你这王妃的日子过的倒是挺滋润。”
金莲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畏惧的同时,又有一种变态的痴迷。
“金莲永远是主人的狗。”
说罢,她直晃荡着不受束缚的春光,爬到顾浔身前,去舔舐顾浔的靴子。
顾浔急忙躲开,不自觉哆嗦了一下,着实被恶心到了。
难怪楚秀会被迷的不知东西南北,光是这一下,估计也没有几个男子能抵得住诱惑。
“滚远点。”
顾浔一声呵斥,金莲又趴着退了回去。
这种被顾浔呼来唤去的感觉,让她着迷。
顾浔越骂,她心中就越兴奋,甚至脸色都微红。
“两个任务。”
“一,想办法让楚秀选择四海商盟。”
“二,保护好刘安振,若是他出意外,你也得死。”
说罢,顾浔丢给他一瓶解药,一并丢给她还有夜幕令牌。
“以后你便是天罡三十六卫之一的天异卫。”
“记住,你的命和所有的一切都捏在我手中。”
说罢,顾浔端着托盘离去。
虽然未能看到顾浔的面目,可光是那声音,便让金莲遐想非非。
她不由自主的拿着令牌放在嘴边痴迷的舔了舔,上面还残留着顾浔的味道,仿佛令牌便是顾浔一般。
她重新走到铜镜前,身上轻纱滑落,再次打量自己的娇躯,不免又自卑起来。
“难道我这副皮囊,真的就连让主人正眼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吗?”
她多么渴望能从主人眸子之中看到一丝原始的欲望,可惜主人眸子清澈的可怕。
就连孙嘉茂那样的老不死见到自己,都会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男人该有的念想。
为何主人眼中没有呢,难道他不是男人?
离开楚秀的别院之后,顾浔还是浑身不得劲。
一想起金莲那如同浆糊一般粘稠的目光,他就忍不住冷哆嗦。
就像尿尽之时,身体忍不住哆嗦两下一样。
足可见,金莲那变态模样有多恶心。
雾魉不是说挺正常的,已经有了几分贵妇之相,端庄贤惠。
为何偏偏自己一来就不正常,就像吃了十包媚情药一般。
恶心归恶心,但不可否认其聪慧,交待下去的事情,每次都能完美完成。
不是有具好皮囊就能随意玩弄男子的心的,还需要心机和手段。
说简单点,金莲这种女子,即使丢到后宫之中,也绝对能混的风生水起。
顾浔走后,孙嘉茂便赶到了别院,直奔楚秀书房而去。
看着满书房的字画,孙嘉茂眼中浮现一丝失望。
他多么希望楚秀不沉迷在字画之中,而是能为复国大业忧心。
“殿下,老臣有要事相商。”
一身书卷气,儒家中带着几分瘦弱的楚秀停下笔下丹青,抬头道:
“叔公,你才是镇西王,不用事事问我,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落魄之人。”
孙嘉茂最恨楚秀说出这种没有半分气概的话。
“殿下,你是南晋唯一的正统血脉,不是什么落魄之人。”
“在你身后,有一群忠于你老臣。”
“他们蛰伏隐藏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推翻叛贼,重新继任皇位。”
每次都是这些话,楚秀已经听腻了,不想再听下去的他有些不耐烦道:
“何事你说。”
他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皇帝,为了那个位置,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这天下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呢?
孙嘉茂叹了一口气,他就是想让楚秀参与到家国大事之中来,希望其有一天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老了,已经白发苍苍,他只希望楚秀能够幡然醒悟,扛起拨乱反正的大旗。
他将刘安振提议的铁矿一事尽数说与楚秀听,并且耐心分析了其中利弊。
最后将决策权丢给了楚秀。
“殿下,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认真斟酌。”
楚秀本想随便点一家,但想到若是如此做了,免不了又要听叔公一阵叨叨。
无奈的抬头只能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叔公,此事容我思虑二三。”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丢了轮子的马车,被人强行生拉硬拽的拖着前行。
原本想离去的孙嘉茂不知为何,停住了步伐,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
“殿下,你是微臣一手拉扯长大的,微臣知道你天资聪慧,可你为何偏偏就不开窍呢。”
“大晋的江山本就是你的,你不是去偷去抢,你只是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们这一群老骨头没有几日可活了,图什么?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