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兵刃相交,段钰言对上一双平静的满是杀意的眼。
时间回到之前……
段钰言越走这障便越难以破开,反观姚若徽,虽然最里面的障耗费她许多精力,可越走她感觉越容易……
在那些人没在触发她的陷阱后,姚若徽是更加卖力,她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段钰言则是在努力的破障,万能神器——极品雷火丹也是要省着点用。
一旦雷火丹破不开,段钰言就用自己的力量去。
徐历年站在障后,冷冷的感受着外面的攻击。
“老大,我们不避一下吗?万一,误伤到我…您里,那怎么行?!”
徐历年笑了笑,“不用,你们先退后,一会儿看我眼色。”
砰的一声,段钰言等着眼前的硝烟散去。
没成想,一道寒光刺破迷障,直直冲他而来。
段钰言慌忙之中,拔剑去挡。
“不知阁下……”
徐历年没给段钰言说话的机会,一个用力,剑身贴着怀阳剑下滑,看样子是要劈了那只手。
段钰言一个后退,勉力躲过,却不能再退了,他们,不,是他段钰言被人包围了。
轰。
无数的火球围着他,让那些周围的人不敢再进一步。
“不知我们能否好好谈谈。”
徐历年一甩剑,不言不语,又冲了上来,段钰言知道这场仗是不可避免的了。
这剑道道逼向他的要害处,段钰言初入元婴,不是徐历年的对手。
周围的火也伤不到徐历年。
铛。
段钰言又挡住了一击,他身上已经有了十多处伤口。
周围的小弟也在他一时不察的情况下,得了几手。
砰的一声。
段钰言在徐历年再用力的时候,一记火爆在两人之间爆开。
周围的人都被轰了个人仰马翻。
徐历年以手撑地,擦去脸上的灰,啐了口唾沫,“以为我怕你?”
尽管,身上狼狈不堪,有些衣角还冒着火星,徐历年还是冲了上去。
段钰言抬手,几道火爆炸在他身边。
砰砰砰。
身上的汗毛直立,段钰言旋身挥剑,他倒吸了一口气。
这一击已经伤到了他,只是他的怀阳剑卡住了剑的前进,不然依照这人的凶狠,此时怕是已经腰斩了。
前是猛虎,周遭环狼,段钰言此时此刻是腹背受敌。
徐历年眼神一凛,剑从段钰言身体里抽了出来。
嗤。
鲜血淋漓,段钰言下意识去看伤口处,又是一剑劈来。
砰。
火爆炸在两人之间。
段钰言也被波及到,徐历年硬是从火爆中闯过来,一剑斩向段钰言的脖颈。
又是一记火爆,徐历年不得不暂退,铛的一声。
这次,是段钰言挥剑过来。
一剑斩在徐历年左肩上,段钰言不断下压。
徐历年忽然笑了,段钰言心里一惊。
身后已然劈下一刀,又是一记火爆,徐历年也脱离了怀阳剑下。
段钰言此时已经精疲力尽,长时间的灵力燃爆,让他面对徐历年,显得力不从心。
段钰言心想要死也要拖一个下去……
两人交战几个回合,段钰言在徐历年身上留下一道斜跨整个胸膛的伤势。
铮。
段钰言一时不察,被这一剑钉在树上,徐历年微微皱眉。
“老大,接着!”
徐历年接过刀来,挥了两下,一刀就要斩去其首。
“记住这张脸。”
段钰言也压制自己的灵力。
忽然,一片巨大的纯白羽毛挡住了徐历年的攻击,段钰言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
那纯白羽毛发出盛大白色的光,刺得人眼睁不开来。
段钰言也彻底晕了过去。
再睁眼,人已经不见,只留下树上的剑。
小弟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徐历年却忽地笑了,像是疯了一样。
“破了这九毒连环障,还能不中这毒吗?我看你能活几天……”
“老大……”
徐历年眼一眯,“走。”
姚若徽破开这道障,一直奔跑着,直到跑出来老远,她才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阻碍了。
不知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还是别的,让她腿一软,差一点就摔到地上,幸亏旁边有树,扶了一下,才不至于摔倒。
“不能懈怠,要在见到母亲的时候……才能晕过去……”
姚若徽强撑着自己,靠着这股信念走出了林子。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只靠自己的两条腿来走。
灵力已经用尽,就算是灵力充沛,飞在天上也只是当靶子。
姚若徽紧紧握着手里的玉佩,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隐藏起来自己,争分夺秒的短暂的休息了一下。
再睁眼。
段钰言的记忆还停留在徐历年那一刀上。
听见动静,下意识的挥剑过去,只是没有剑。
是一个小孩,头顶扎着揪,两人这样对视着。
小孩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哭嚎的声音。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又安静下来。
吱呀一声。
门开了,一个憨厚汉子走了进来,见到段钰言坐着,松了口气。
“你醒了。刚才那个是我女儿,见你这样心里害怕……”
段钰言点点头,却感觉有点困难,还有点呼吸不过来。
他伸手去摸,却被男人阻止,“这还没好,不能拆下来。”
段钰言在男人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脸几乎被全包着,整个上半身也几乎被包着……怪不得那小孩哭嘞。
段钰言点点头,诚恳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恩人先受我一拜……”
那男人却摆摆手,“当时看你伤得厉害,就以为你死了,本来是想着替你埋了……”
“哎呀,韩老三你又瞎说什么呢?!”
一女人冲进来,连忙捂着他的嘴。
“本来就是嘛,幸亏你当时还动了一下,这么大死了多可惜啊!”
段钰言笑了笑,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即便是我死了,能为我敛尸,也是要大谢的。”
“你看嘛。”
“快别说了……你好好歇着吧。”
女人把韩老三推了出去,屋里只剩段钰言一人。
他摸着身上的布条,想起当时那一剑,倒吸一口气,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幸亏没人能看见。
“唉……”
“又要耽误几天了……”
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