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你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响起，段钰言看向来源。
艳丽的鲛人走进这座宫殿。
是墨语寒。
他的眼神落在段钰言身上。
“这是干什么？”
墨黎儿没有回答他的话，从座上下来，飞快地来到墨语寒身边。
她摇晃着墨语寒的胳膊，“哥哥，这人有趣，把他给我好不好？”
“不可以。”
墨语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段钰言在一边一言不发。
“好吧……不过，哥哥，你现在已经能听懂我们的话了。”
墨黎儿说完，就看到墨语寒的表情有些古怪。
“谁让你……算了。”
墨语寒的怒火又突然熄灭，就像它突然来得一样。
段钰言冷眼旁观着，猝不及防被抓住了手。
“人，我带走了。”
鲛人在水里向来都是佼佼，段钰言被迫在水里疾行。
再睁眼，已经到了一处陌生地方。
“你怎么不说话？”
“我妹妹顽皮了些……”
段钰言紧抿嘴，心里叹气，开口道：“为什么？”
墨语寒眼神一亮，又充满了不解。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放我们走？”
墨语寒脸上生出笑意，他与段钰言并肩，遥望着幽暗的海域。
“因为……为什么要有理由？”
他脸上的笑意还在，冰冷的触感已经袭来。
那种错愕的样子，配上这副模样，放到外面可真是让人心碎。
“为什么？”
墨语寒不解地捂着腹部的伤口，猩红的血液自他的指间流下。
可惜，这里没人能给他答案。
段钰言已经远走。
墨语寒望着远去的背影，低声笑了起来。
“呵呵……”
随即，他仰头发出一声长鸣，身体飞驰出去，快得就连残影都看不到。
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段钰言纵身海底，灵器和法诀已经用到极致，这是能发挥出来的最快速度。
【师弟，你在哪？】
在之前，他和文清仙就已经建立起了一个这样的联系通道。
微弱的声音传来。
【师兄……你逃出来了吗？】
【不要来找我，你先走……】
段钰言紧握着手里的玉佩，他能感应到另一枚的位置。
【师弟，我马上到。】
文清仙听到这话，扯出一抹笑容。
“师兄啊，你还真是的……”
容不得他分心，一只利爪袭来，紧接着一条鱼尾抽向他后背。
“该死……”
文清仙扭转身形，才堪堪躲过，一道寒光闪过，削去了一节鱼尾。
耳边是鲛人的嘶吼，文清仙寻找着突破。
“啊！”
一阵刺耳的尖叫响起，文清仙提起心警惕着。
细小的动静响起，文清仙察觉过来时，已经晚了。
寒光闪过，他身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文清仙看着眼前的情况，简直就是四面楚歌。
“我可不会死在这里……”
文清仙收起那只按住伤口的手，甩出一把小圆珠。
鲛人们疑心有诈，纷纷躲避起来。
文清仙早就在方才的空档里逃了，鲛人正要去追，却感到一股力量。
它们面露惊恐，不疑有他，竟然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旋涡。
有大有小，那大的甚至可以容得下两个人宽。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