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庚礼一脸震惊：“所以说...方琴琴为了李青霞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把她的尸体非法囚禁在了自己家的地下室？”
戎鸢摇头：“还是需要审她才能知道。”
装庚礼：“他们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戎鸢：“ 不知道，江哥和梁哥去现场了，小张带着方琴琴，估计得一会儿。哦对了，张旭审完了？”
装庚礼：“嗯，一出来就看见江聿风匆匆忙忙的跑了，问我什么情况，知道你那边出了挺大的事情，怕人手有些不够。”
戎鸢：“那你知道张旭那边进度怎么样？”
装庚礼把桌面上的黑色文件夹递给她：“口供。他承认了长期对刘佳的控制，但是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对于案情，张旭也是表明完全不知道，这一点他自己也证实了。”
戎鸢：“人没放走吧？”
装庚礼：“没，但是还有几个小时就要放人了。”
“走吧，跟我去看一下张旭。”
......
张旭在里面坐着有些疲惫了，整个人颓废的很：“戎警官，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戎鸢笑了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的让我满意的话结束就让你走。”
“你是空降到城郊建筑厂这个项目的，是怎么安排的？”
“我那段时间公司面临裁员，我不想被裁掉，托了一个朋友帮我找了以一个和我们公司对接的项目，我接下之后就去了。”
“你这个朋友叫什么？”
“周蕙。”
“周蕙？”戎鸢皱起眉：“她是一个诊所的医生对吧，你们所属的领域不一样，为什么会想请她帮忙呢？”
“害，”张旭挠挠头：“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能想到的都问了一遍，就算同行业帮不到，万一人家我被辞了之后收我呢？”
“当然我也考虑过跨专业不要我，我也没抱太大希望。让我很意外的是所有人之中只有周蕙愿意帮我，约我在咖啡馆见面。”
“去了之后我以为会让我入职她的前台什么的，没想到她给我了一个城郊建筑厂的项目书。”
戎鸢：：“那她有没有给你提出要求？”
张旭很认真的想了想：“没有。”
戎鸢：“那当时有什么异常吗？”
张旭：“这个...倒是有，我印象挺深的，她一直在关心我的情感问题，比如说刘佳，得知我们有一个女儿的时候，又一直问我的女儿。我有些警惕的时候，她又很识趣的没再问下去。”
“我做这个项目的时候还很害怕，毕竟这个项目还是很大的，然后当时周蕙还很关注喜悦，我怕她对喜悦下手，所以给刘佳辞了工作，让她在家看好孩子。但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戎鸢：“那你当时和邢家有交集吗？”
张旭：“我没见过邢家的人，但是程娽见过，当时不是还握手来着？”
戎鸢：“我知道了，手机保持畅通，之后有事我会联系你。”
......
“小张。”
小张见来人是谁，严肃的点点头：“戎队，您来了。”
戎鸢：“里面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方琴琴一直拒绝沟通，而邢审义也在给局里面施压。”
戎鸢：“施压？然后呢，你们怎么说的？”
小张窘迫的挠挠头：“我们......我们第一次拒绝了，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实在抗压不住了，就、就说您不让放人，后来去找了马局，马局也回绝了，说.......说管不了您，谁能来管谁就把你辞了。”
戎鸢：......
装庚礼知道她不生气，憋笑：“说得好。”
戎鸢叹了口气：“谁在里面审？”
小张：“梁哥。”
戎鸢：“我进去看一眼，装庚礼，你去外面守着，要是邢家人找麻烦用我顶着。”
装庚礼屁颠屁颠的很高兴：“收到！”
真的是，上班本来就烦，这个案子还搞了这么久，多多少少对这些知情不报的人有怨气，正没处发，天塌了既然有人顶着，那他可就撸起袖子就是干了。
戎鸢进了审讯室，梁郁时按住身边的人，自己给戎鸢让了地方。
方琴琴撩起眼皮：“哟，戎警官啊？属实没想到您还是戎政亭的妹妹呢，好大的官威呢。”
她挑挑眉：“我的官威再大，也没有你们邢家大啊，贿赂公职人员办的挺顺溜啊，看来不少干啊？
还有，我的官威再大，我自己能抗住，我哥哥也愿意帮着，不知道方小姐......邢家会怎么对你呢？
而且我再怎么也是戎家的人，方小姐玩儿心挺大，这都不知道？”
像是戳到了方琴琴痛处，她笑得忽然变得勉强。
“一直耗着，你大概是知道邢家会来捞你，而且会很快，你觉得也受不了苦，但是这次不巧还真的碰到我了。”
方琴琴：“戎警官...我们对立对两家都没好处不是吗？”
戎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这样啊，可是我们不缺你们家那几个生意。”
方琴琴苦笑：“他们会对你身边人下手的，如果还不放了我，你身边的人要遭殃了。”
戎鸢：“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离婚？”
方琴琴没说话。
女孩儿抿了抿唇：“小王，你先出去，然后把监控关了，给我拿个手机支架过来。”
小王：“戎队，这......”
戎鸢：“出了事情我负责。”
戎鸢拿出自己的手机，卡在了支架上，顺手关了审讯室标配的摄像机。
“我们说说你想说的，外面的人也被我支走了，不会有人通风报信。”
戎鸢：“如果你知道邢审义会这么做，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你在里面待久了邢家也会有所动作吧，你有想过这一天吗？”
方琴琴看着自己无名指的婚戒，笑了：“知道啊，结婚两年我就知道了。”
戎鸢：“那你没有想过离开吗？”
方琴琴：“想过，怎么没想过？我不仅想过，还付出了行动，可是结果就是，我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