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耀庆更加火大。
忍不住又是狠狠几脚踹过去,踢得老鬼驹惨叫连连。
“含家产还敢狡辩...
如果没有你从中指点,阿扬那个扑街怎么可能对我这么了解?”
“啊啊啊......”
老鬼驹被陈耀庆踢得不断惨叫,双手抱头不断求饶起来:
“阿庆...不,是庆哥...
别打,别再打了,怎么说我曾经也是你大佬啊,你就不怕江湖传你欺师灭祖吗?”
“呵呵...”
想到那个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寡母还没享几天清福,就被这只老鬼拖入是非风暴中。
陈耀庆不止没有停手,脚上的力道反而更多了几分:
“欺师灭祖?什么欺师灭祖。
我这是为民除害,港府还要给我颁发好市民奖呢。”
说着陈耀庆一脸冷笑继续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老鬼有什么打算,我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老鬼驹闻言心里不由一颤,大骇道: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打算。”
“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们都说我陈耀庆不用作奸犯科只是看场子就年入千万,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选了。
不然你们以为我会放心让阿扬的小弟进去吉百利藏货吗?”
正在裤兜里掏枪装子弹的大d听到这里,也不由跟着大笑起来:
“怪就怪你们这些老鬼太小气,别人冒着那么大风险帮你们出货也养不活一家。
而跟着庆哥只是泊车以及看看场子就有三千块月薪。
如果再算上小费,那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月入五千,养活一家老小简简单单。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你...?”
大d的话让老鬼驹又羞又愧。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确实小气了点,还是用忠义那一套来圈住小弟。
想想确实也是。
如果忠心义气不能吃饱饭,那谁还跟他们玩。
“阿聪,程小姐有没有特别交代?”
看老鬼驹被打得已经将近昏迷,陈耀庆这才暂时止住内心的愤怒。
陈耀庆这么一问阿聪心念一转便迅速了解了他的意思,接过大d手中的枪后微微摇头道:
“没有...
不过刚才阿洪转达过陈小姐的意思,她说跟这些du枭接触难免会有危险,让我们随机应变。
如果实在危险,可以允许击毙除首脑九叔以外的任何人。”
“那就好办了。”
留着老鬼驹这个对自己这么了解的人,那无论是对自己的寡母还是阿妙都是个威胁。
所以陈耀庆宁愿大靠山减少些许好感,也要绝了这个后患。
此时躺在地上被打得昏昏沉沉将近昏迷的老鬼驹,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瞬间精神起来,一副惊骇欲绝的表情求饶道:
“庆哥不要啊,怎么说我还以前也关照过你啊。
不要杀我,送我进赤柱也好...”
“还说以前关照我?
我们四兄弟跟了你十几年还是个饭都吃不饱的泊车仔,丢那星你个棺材钉...”
还没等陈耀庆喷完,侧在门边的大d突然道:
“庆哥,有人来这边了,而且听那慌乱的脚步声不像是警察。”
“砰...”
闻言陈耀庆心里一惊,而后也懒得再跟老鬼驹废话,直接抽出腰间的黑星就对着老鬼驹眉心来了一枪。
这声枪响也让门外来人瞬间停住脚步,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包含愤怒的怒吼道:
“泊车庆,是不是你这个扑街出卖了社团?”
“门外的原来是扬哥啊。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也是听到外面的警察号令以及枪声才反锁...”
“扑你姆,还敢狡辩。”
不等陈耀庆说完就被愈发愤怒的林国扬打断道: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刚带你看完货还不到十分钟,你们一去厕所警察就来了。
老鬼驹呢?
刚才那声枪声是不是打死他了,不然就让他应句话。”
说话间陈耀庆一摆手让大d远离门边,正想再说说话拖延时间时,一阵猛烈的枪声就从门外响起。
“砰砰砰......”
见状陈耀庆十分庆幸自己三人躲在厕所隔间,如果没有隔间的墙挡住子弹,那么厕所的大门绝对防不住这阵枪击。
自己三人恐怕也挂彩了。
看到大门被人猛的踹开,阿聪第一时间就举枪朝厕所门连射数枪。
“啊...”
“啊...”
两声惨叫声响起,显然阿聪的成果并不小,五发子弹就打到两人。
“泊车庆,还说不是你个含家产做了二五仔。”
听着门外密集的反击声以及更远处的枪声,陈耀庆明白林国扬基本已经逃不掉了。
“扬哥,放下枪投降吧,毕竟你现在才三十多岁。
有九叔这个坐馆首脑在前面,就算你被警察抓住也不可能判无期,顶格就是判你三十年有期徒刑。
算上减刑以及假期,你六十岁前肯定能出来...”
“砰砰砰....”
先回答陈耀庆的是林国扬一顿枪声,接着他才怒火冲天的吼道:
“泊车仔我扑你姆。
道上谁不知道只要证实在香江出货超过一公斤,就算只判三年都未必能活着走出赤柱。
你还假惺惺让我放下枪投降,你tmd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吧。”
“你可以立功啊。
只要你告诉我或者警察,是哪几个过江猛龙向丧辉买了一百公斤tNt,那我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赤柱。”
陈耀庆的话让林国扬心里微微一震。
而后想到等自己从赤柱出来都六十岁了,那时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六十岁的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后林国扬心里的怒火愈发高涨。
没有再跟陈耀庆废话,朝厕所内射击的同时还怒吼着让小弟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