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春雨下了两天终于停了,只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似乎大雨随时都会落下来。长安街头一家伞具铺子在今天开业。
铺子门口摆着几个看上去就很漂亮的油纸伞,引得不少人走进去。
消息传到尉迟雨耳朵里的时候,尉迟雨正在亭子里跟程方远下棋,路淮安则是在旁边悠闲的躺着看话本。
李承乾带着阿鹰,由下人带到了亭子里。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尉迟雨跟着站起来行礼,假模假样的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李承乾:这话怎么就怎么听怎么便扭呢。
程方远和路淮安对视一眼,明智的选择了先撤,不掺和他们的事,李承乾一看就是来找尉迟雨的,他们两个在这碍眼也不好。
看着两人不厚道逃跑的背影消失在假山后,尉迟雨心塞收回目光,“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李承乾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说你打算卖伞?”
“是啊,怎么了?”
“西街开了一家新伞铺你可知道?”李承乾一个动作,阿鹰便把手上拿着的东西递过去。
尉迟雨道,“他们动作挺快的嘛,你带来了?给我看看。”
尉迟雨自觉地拿过伞打开,白底的伞面上,画着一支梅花,花瓣飘飘洒洒横跨整个伞面,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还行,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雨一打就没了。”尉迟雨笑嘻嘻的,手一伸,将伞扔到了亭子外的池塘里。
池塘里的鱼儿被惊得飞快逃窜开,伞倒回来落在水面上。
尉迟雨看了一会儿便期待的看向阿鹰,帮我捡一下?
阿鹰被她的眼神看得汗毛倒竖,僵硬了两秒,脚尖点在亭边的扶手上,整个人往下倒,眼看要掉下去的时候脚勾住扶手,倒立着将伞捡起来。
看阿鹰毫发无损的完美落地,尉迟雨海豹拍手,“厉害厉害。”
像是一个无感情的赞美机器。
阿鹰:“......”做下人太难了。
拿回伞,尉迟雨好好的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伞上的桃花颜色淡了一些,褪色并不明显,看来还是有用工夫去研究的。
别看她之前给阿丫做伞的时候只是简单的画了画,这颜料也是她自己做的,绝对做到防水不晕开。
看来这伞铺背后的人跟阿丫脱不了干系。
看到这个成品,尉迟雨完全放心了,这照猫画虎还画成这副不猫不虎的样子,根本不能称之为对手。
放下心来,尉迟雨就膨胀了,“太子殿下来这儿就是以为了这个?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啊?”
“......”李承乾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嗯,父皇让我来问问你还记得暖炕、炭笔、尉迟纸吗?”
膨胀没两秒的尉迟雨:“......”
我选择狗带。
经李承乾这么一说,尉迟雨不得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去做。
尉迟雨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下来,趴在石桌上,瓮声瓮气道,“那不是慢慢来嘛。”
“炭笔已经在生产了,暖炕你也得给我人手啊,纸的话已经在解决了,等商会那边的消息,只要材料到齐,人手够了产量立刻就可以提上来。”
说这么长一句话就是想表示,现在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