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活太过于安逸了,有一部分沉溺与现状并不想改变。钦天监的现状是处于新旧对抗之中。
以大长老彭远为首的年轻弟子想寻求变革,他们尝试一些可用的方法,所以才会有了尉迟雨的事,而二长老和三、四长老等一些老一辈的人则是追求稳妥觉得变革会坏了他们的根本,打死不从,以至于钦天监现在的内部也很混乱。
李二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可惜他有心改变却无能为力,而现在,他从尉迟雨的身上看到了变革的可能性,因此,之前才会特意将她叫到钦天监去,一方面是为了虹的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从尉迟雨这边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来。
现在看来,这的这个办法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尉迟雨对钦天监的问题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不枉费他特意吩咐了人暗中协助她查资料。
“你这话看来是有办法改变了?”
“也不能说是办法吧,只是有初步的方法上的想法而已,能不能成还需要反复的实验。”尉迟雨并没有将话说的太满,钦天监的内部问题她没有办法,顶多能帮助改一改现有的技术问题。
即使是这样,李二也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他也不能奢望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政治上的深刻见解,这种事还是叫个专业人士比较好。
尉迟雨也不藏私,当即就将自己比较了解的方法说了出来。
听尉迟雨说起来都不像是什么高深神秘的方法,李二一边听一边记,心里还想着,如果是这种方法的话,完全可以大批量的培养出这方面的能人出来,一想到到时候一大群人都能准确预测天气,李二就心中火热,想想就觉得那个场面绝对的震撼人心。
想到这里,李二问,“朕想让你开班授课,你意下如何?”
尉迟雨没料到李二会突然有这种想法,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行,她翘起嘴角,“陛下,开班授课就教授这一门知识是不是有点浪费了,其实我还有很多可以教的东西。”
李二提醒她,“你一个人可教不过来。”
尉迟雨拍拍胸脯,“陛下大可放心,只是,还希望陛下能批一块地给我,最好大一点。”既然要教,那自然要全方位的教学了,各方面的人才都是被社会所需要的嘛!
比如舞蹈班、演技版、玄学班之类的,光是听上去就非常的有意思不是吗。
尉迟雨心里立即就盘算起来,如果说建一座学校的话,必然是一个长久的工程,易一所合格的学校,不仅要有自己的场地,还需要自己的老师。
如果按照她的想法,那这个老师恐怕很哪找。
特别是现在这种大多数技术都靠着师徒传承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教多数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尉迟雨还有的烦恼。
不过,目前也有可以做的事情,比如说,先将学校给建起来。
李二没说地批不批,只说还需要再仔细的考虑一下,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将骑自行车正起劲的李泰个抓走了。
将李二一行人送到门口,尉迟夫人看着那远去的轿子,“小四啊,你说的那个什么学校到底是做什么的?”
尉迟雨笑了一下,“学校其实就是另一种学堂,性质跟国子监差不多,只不过,我想要的学校,要分成文理科,不仅教授学生四书五经这类科考知识,更要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
简单的说,就是一所文理科综合的学校。
听上去是挺有意思的,尉迟夫人颇感兴趣的多问了几句。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尉迟雨就开始思考建学校的可能性了,看李二的态度,这是很大可能性能行,不过还需要考虑的东西也很多,比如说场地。
钱这方面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按照现在庄子上的流水来看,还是能支撑住的。
场地的话,尉迟雨并不想离家太远,最好是能随时来回的那种,这样一来距离就有局限了,长安城外倒是还有好些可用的土地,不过考虑到要给学生一个安静的学习场所的话,那些地方就不能用了,毕竟距离村庄太近,很难保证能够不受到打扰。
尉迟雨将目光放到了长安城外的净土寺上。
净土寺位于观音山上,距离长安的路程不远不近,恰好可以一天来回的那种。更重要的是,净土寺再往上是一片荒林,尉迟雨之前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上头林子茂盛,没有半点人烟,如果将学校开在那里,绝对的有效,而且还能时常带着学生去净土寺陶冶一下情操,一举两得。
尉迟雨在心里给这个地方打了一个勾,打算找个机会跟李二说说这地给不给批。
尉迟雨用了两天画出了学校的设计草图,纯线稿虽然有些潦草,但是也可以看出来绝对是一个漂亮的地方。
带着草图以及临时从庄子那边调过来自行车,尉迟雨就进宫求见皇帝。
别的不说,就那个设计草图就把李二给镇住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学院,风格上跟尉迟雨那个庄子有些相似,但是却好看很多。
李二因着想要尉迟雨给自己培养出一批优秀肚饿相师来,也是颇为忍让,尉迟雨提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基本上都答应了,两人就学校所教学的内容站开了激烈的讨论。
李二还是认为相术、科考这些肯定是重中之重,而尉迟雨则是认为要全面均衡的开战教学工作。
“朕可是皇帝,听朕的。”李二觉得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信收到了挑衅。
尉迟雨一点不怂,“学校是我开的,听我的。”
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争执了半天,最后各退一步,李二作为股东以土地和人手入股,他所希望的相术学就放在第一期的招生专业了;而尉迟雨这事要求在加下来的学校经营过程中,李二绝对不能再指手画脚。
“指手画脚?”李二幽幽的看她一眼,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他。
尉迟雨尴尬的打哈哈,刚刚一时过于松懈,居然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