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痛快点，到底卖的啥？神神秘秘，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个男人？”
顾言又不耐烦了。
看着顾言不拿正眼看他的样子，还有李风荷看着他不说话，明显等着他解开谜底的表情，江南把心一横。
“bY套。”
“啥？”
“江南，你真是只猪！”
李风荷以为自己听错了，顾言倒是支着耳朵听了个正着，开口就骂。
正好，服务生来上主菜，三个人都暂时住了口。
李风荷双颊微红，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对这东西倒不陌生，只不过跟江南当面说这个，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倒是顾言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一股子怨气。
“你怎么想在学校放这种东西的？”
传菜的服务生走了后，李风荷压低了声音问江南。
“当然是关爱女性的身体，还能有什么？”
江南往前凑了凑，低声回道。
“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哼。”
顾言在旁边拿起倒茶，恶狠狠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江南没理会顾言，继续对李风荷低声说道，“我从二附院孙老师那边儿问的数据，今年前十一个月，到二附院产科做人流手术的二十五岁以下女性，比去年同期增加了23%，比五年前增加了131%···，就这还是因为很多女孩儿没带身份证，只凭她们自己报出来的身份信息做的统计。”
“这还是因为二附院是综合性医院，可能数字会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我估计要是三附院那个省妇幼，这个数字应该会更高，不信就让顾言回去跟张教授说一声，让张教授打电话过去问问···”
顾言白了一眼江南，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还是正规医院里面统计的数据，那些小诊所里面的，可统计不出来···”
看着李风荷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南扶着桌子坐直，让刚刚一直弯着的腰休息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又加了一句。
“这两年，学校东北角那片棚户区里，改造以后开小旅社的人家，我看着可是数量涨了不少。”
“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个主意？给那些孩子们提供‘作案工具’？”
“师姐，孟夫子曾经曰过，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这是人性，堵不如疏，更何况堵也堵不住。另外，你别觉得咱们学校是医学院校，女孩子们就应该啥都知道，那一上头不管不顾的到处都是。”
“那是，你江大少爷大二就跟人同居了，别人跟你比起来才是小巫见大巫，也就是你运气好，没搞出人命来···”
顾言忽然冒出来一句，顿时把江南气的脸儿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我告诉你，我一会儿就给付总打电话，今年不分红了，不，明年也不分红，连续三年都不分红···”
“凭啥不分红？我要求必须分，我也是股东，小股东也有人权···”
“还人权？白痴，那叫股东权益。”
“你别管什么权益，凭啥你说不分就不分了？还有，你才是白痴。”
斗嘴，顾三小姐是从来不会害怕江南的，上辈子就没怕过。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公司发展计划，公司要把今后三年的利润都投入到扩大经营当中···”
李风荷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两个人斗嘴，见顾言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来，这才出言打断了两个人。
“好了好了，一会儿牛排凉了，先吃，吃完再合计这事儿。”
“···”
“···”
几道菜吃完，上了甜品，李风荷才一边儿想，一边儿把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我考虑，这个事儿，你还真得调一个数据出来，就请张教授帮帮忙，把咱们学校五个附属医院，还有省人民医院，市第一，第二，第五，中心，妇产等几个医院这些年的情况对比做一个了解。”
“然后，你再去找学校妇联和计生部门，把相关的数据告诉她们。取得她们的支持，再通过校领导跟后勤处那边做一个沟通，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就知道找你肯定有办法···”
江南抱拳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那学校妇联那边儿···，我也不认识人啊。”
“哼，你给我打电话，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让我给你出主意的，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引荐人么···”
李风荷放下挖甜品的小勺，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已经看透了江南的阴谋诡计。
“不过，引荐一下可以，但是我现在就是个小讲师，可左右不了领导们的想法，具体能不能成，你得自己去想办法。”
“没问题。”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会关注这件事情，又怎么会想起来弄什么自动售货机呢？”
“嗨，还不是李清给我找的麻烦···”
···
顾言虽然见面爱和江南斗嘴，但对江南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当天下午回家，就跟张教授说了江南拜托的事情。
张教授平时倒还真的没有关注过这种数据，听顾言说过，找孙大夫一问，顿时吃了一惊。
如果江南统计的范围是在二十五岁以下，大部分还属于“育龄妇女”的话，但孙大夫说的十八岁以下少女的终止妊娠数量增幅则更让人揪心。
于是，和各兄弟医院妇产科联系，统计相关数字的工作，二附院妇产科则做的更加主动。
不到一个星期，就统计出了绿城包含六家省级医院在内的十一家医院的相关数量增长情况。
虽然从医院的登记信息里，并不一定完全就能确认这些女孩儿中谁是大学生，但从现有的登记为学生的记录里，这个数字已经足以引起学校方面注意了。
张教授亲自给学校妇联打去了电话，提醒妇联注意这个情况，建议在学生当中加强青春期性生理和性心理教育，顺便就把江南给引荐了过去。
于是后面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江南回到绿城后一个星期，路晓青联系江南，首批做出来的几个自动售货机的样机已经出来了，让江南派人前去验收。
江南委托文新意带人过去，用硬币、纸币、游戏币、甚至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机器进行了测试，并把测试结果拍了几段视频，通过邮件发了过来。
江南和宋小乐，王博，李依依等人对着视频，通过网络讨论了半晌，确认机器完全符合要求，这才通知路晓青开始按计划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