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辆普桑也跟着江南他们上了高速。
为了摸清楚车里的情况,江南让吴帅稍微压着一点速度,让普桑有余力跟了上来。
五公里,对于在高速上的汽车来说,也就两脚油门的事情。
没过多久,两辆卡宴就一前一后进了服务区,再随后,郑国强说的那辆普桑也跟着拐了进来,停在了离卡宴不远的地方。
江南四个人下了车,围在车头的前边一人点上了一根烟,李一民则转身去了卫生间。
普桑上也下来了三个人,竟然还是两男一女。
两个男人都是个头不高,一头黄毛,看形象就有些猥琐的二十来岁男子。
女人倒是还有点小身材,大冷天穿着一件皮质包臀裙,光腿神器,上半身一件短款羽绒服,脸上浓妆艳抹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是眼线勾的挺夸张的。
三个人同样站在车头的位置抽烟,只不过一边抽一边眼睛往江南这边瞟着。
李一民上厕所回来,特意不引人注意的从普桑旁边过了一下,看了看普桑车里的情况。
“车里没别人了,就他们仨···”
刚刚在车里,郑国强通过手台向江南说了发现普桑跟踪的情况。
这辆车,他们从市政府出来就跟上了他们,还一直跟到了汝南大酒店。
郑国强起初没觉得有什么。
作为汝南最高档的酒店,从市政府那条街,开着车去汝南大酒店的不要太多,总不能同路的都是跟踪。
不过,他们到汝南大酒店只是接戴雨萌,并没有待多长时间,而他们从酒店出来,没多久就开到戴雨萌家,这辆车依旧在后面坠着,郑国强就有些怀疑了。
但也只是怀疑。
汝南这地方不大,真的碰巧了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只不过,在他们吃过中午饭,再次开车准备回绿城,却发现这辆车依然跟着的时候,这种怀疑就已经变成确定了。
怎么办?
江南捏着烟屁股,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那两个和同行的女孩儿嘻嘻哈哈的黄毛。
依着卡宴的性能,在高速上甩掉这辆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的普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但如果这样做,这几个人找不到自己,就有可能掉头回去盯上戴局长一家。
最起码,得弄明白这些人是哪儿来的,有什么意图。
“老板?”
吴帅抬头问了句江南的意思。
“前边路口下高速,掉头回去,联系刘宜国,让他找个地方,把这三个人拿下来问问,是谁的人,有什么意图···”
重新上车,不到三十公里就有一个高速口,只是下来之后掉头又上去的动作让后面两个黄毛有些迟疑。
“怎么又掉头回去了?”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说不定发现我们了···”
“发现我们了又怎么样,这路他们能走我们也能走,只是顺路了。”
“可人家掉头了,而且他们有四个人。”
“掉头又怎么样,如果回汝南,那是咱们的地盘。再说,他有四个人又怎么样,发现不对咱们跑就行了,方向盘在你手里,汝南的地头,他们没咱们熟···”
三辆车子过汝南北的路口而不出,一路继续向南,甚至一直开过了正阳,才在下一个路口下了高速。
一辆小面包车在路边等着,见到江南的车从高速上下来,闪了闪灯,便当先发动,两辆卡宴见状,一打方向在后面跟了上去。
为了将来的产品能辐射江城和庐州,甚至于波及到金陵,速冻食品厂和冷链运输基地都在正阳县靠南的地方。
刘宜国到了正阳之后,为了避开吴兴荣可能的耳目,便没有把前进基地放在正阳,反而放在了南边那个县与正阳接壤的乡里。
这时候,倒是显出来优势了。
“过了正阳了···”
“先跟着,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
“···”
“哎,下高速了。”
“我知道了,他们那两个工地在南边,从这边儿下高速比从正阳下高速更快。”
两个黄毛对视了一眼,自以为猜到了答案,却没想到在二十分钟后,被两辆车堵在一条不到三米宽,一边是个小土坡,一边是条半米深水沟的乡道上。
工地有各种工程机械,随便开出来两辆,都能恰好的“坏”在县道的两头。
让过小面包和两辆卡宴,一辆自卸车一横,普桑就只能踩下了刹车。再看看后面,一样,自卸车的火还没熄呢。
两个黄毛还没发觉危险,推开车门跳下车来,对着前面自卸车里的司机骂骂咧咧的让他赶快把车挪走。
自卸车里的刘宜国嘿嘿一笑,慢慢的摇上玻璃,但车底忽然间传出的一声刺耳的气喇叭声音,不但两个黄毛,就连悄悄站在小土坡上边偷瞄的江南也被吓了一跳。
两个黄毛可能是站的太近,被气喇叭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的,一时间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
当然也就忽略了后面摸过来的几个年轻人。
还留在车里的小太妹倒是看见了刘宜国带着的几个人,摇下车窗要喊,却被一个宽厚的身躯挡在了前面。
挡在前面的人宽肩虎背圆脑袋,脸上笑嘻嘻的,笑的时候甚至露出了八颗牙齿,可落在小太妹的眼里,却仿佛看到了一只老虎,那几颗雪白的獠牙,下一秒就会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顿时一个字也不敢吭气儿了。
两个黄毛倒也不是一直没发现被人包围。
几个磐石的安保越过了普桑停的位置之后,两人眼角的余光就已经发现了,再看看围过来的几个人的表情,顿时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五个人,两两一组对付自己一个,还有一个人堵在车前,再看看左右的环境,两个人瞬间明白,掉头就跑的话不但丢份儿,而且估计还被抓住的更快。
“噌···”,两柄刀刃有七八公分长,闪着寒光的小跳刀从腰间被拔了出来。
“哎,没事儿别玩刀,小心伤着自己。”
刘宜国在自卸车驾驶楼里叼上一根烟,正准备点的时候看到两个小黄毛拔出了刀,连忙又摇下玻璃喊了一句。
可惜,俩黄毛都不搭理他。
“糙···”
刘宜国晃了晃脑袋,对着自己一边儿的四个人努了努嘴。
“谁被划伤了,洗一个月袜子···”
听刘宜国这么说,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同时点点头,探手后腰,四支伸缩棍被拔了出来。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