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见男人只是盯着她不说话,吞了吞口水,便是又道:“大爷,我没有骗您吧?那姜医师生得极其漂亮。想必您该是人财都得了吧?要不就将我和孩子放了?”
这般说着,偷眼瞧了一眼那男人,见男人没动作,便是偷偷扯住自己小侄女,悄悄的往后退。
“臭娘们,还敢跑!”男人眸子猛地一眯,他一脚踢在赵玉娘的心口。将人踢翻在地。而后一把扯住赵玉娘的头发,啐了一口:“害死老子的四弟,还敢装什么都不知道?”
“呜呜呜,姑姑!我要回家!”赵妞妞已经吓傻了,瞧见姑姑挨打,顿时再一次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闭嘴,烦死了。”男人不耐烦的一脚将孩子踢开。他的脚力道极其的重。赵妞妞被踢的飞出去了四五米远,嘴角一抹鲜血流出来,脑袋一歪,整个不省人事了。
“妞妞!别吓我。妞妞,你没事吧?”赵玉娘眸子里都闪过几丝惊恐。下意识的想要往自己侄女跟前去。这丫头可是他老赵家的希望,可不能在她手里出了任何的问题。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男人勾起了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来,一把扯住赵玉娘的头发,巴掌便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赵玉娘被打得脑子嗡了一声。捂住了脸困惑道:“大爷。我们说好的。只要你拿了得了钱财,便放了我...”
赵玉娘一句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便是又迎来了一个大嘴巴。她被打的头脑发胀。还没回神的时候,那沙包大的拳头雨点一般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边踢打一边磨牙:“贱人!竟然敢骗老子。也不看你承不承受得起!”
“大爷,别打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玉娘疼的涕泪横流,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脸,断断续续的求饶。
可是那男人任由她如何呼喊求饶,,都不曾收手。一脚更比一脚狠,踢的赵玉娘整个蜷缩抽搐,近乎没有了声响一般。
“三爷,您歇歇气,莫要将这人打死了。大当家的还要见呢。”旁边的小弟见这情况不妙,忍不住上前劝解了一句。
那位三爷神色狠厉的看过来,小弟吓得缩脖子,瞧了一眼赵玉娘因为拉扯间她露出来的雪白胸脯。到底还是忍不住凑了上去道:“三爷,这娘们儿好歹也有几分姿色,打死了倒是怪可惜的。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开荤了。”
三爷眯起眼睛来,撇了一眼衣衫凌乱的女人,而后一脚又蹬在了那袒露的肌肤上:“也是,这么让这个臭婊子死了,便宜她了。”
下一秒,提着赵玉娘的头发便是将人拖行往屋子里头走。
“大哥,这臭娘们带到了。”
屋子里头,常山叼着个烟斗,吸了一口,无视赵玉娘身上的伤,眯着眼睛轻飘飘的道:“告诉我,你说的姜医师,家中都有什么人?”
赵玉娘空洞的眸子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而后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惊恐。
常山只用烟管子挑起赵玉娘的下巴,淡淡的瞧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想好了再说,但凡说错一个字,我就断你一根手指。”
……
“黎戎,你根本就没拿我当兄弟!”
另一头,驰蘅手上抱着那柔软舒适的袍子,嘴里叼着一个肉干,盯着对面的黎戎,一脸幽怨。
“又怎么了?你若是吃撑了就去村头守着去。正好换那两个兄弟回来梳洗。”
驰蘅磨牙:“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才你还抢我的肉吃,你是人吗你?”
黎戎:“你不是看了恶心的慌,不吃吗?”
驰蘅眼珠子瞪的老大:“谁说我不吃了,我只是放一放!然后就都进了你的肚子!”
事实上,于他们这些人来讲,打打杀杀的事情常见的很,影响驰蘅食欲的,只是姜暖之和小老头的对话而已。
当然,这点影响在看到那一群小子坐在火锅边上大快朵颐的时候,也就消散于无形了。
只是驰蘅上桌上晚了,到最后肉都几乎吃完了。他是一口都没尝到。吃了一肚子土豆青菜。
黎戎压根没认真听驰蘅在说什么。她解下了身上的脏衣裳,搭在入门的架子上。却也忍不住将姜暖之给他的衣服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而后摊开来,放在身上一比,忍不住扯着嘴角去看身旁的驰蘅:“你瞧,这定是阿暖按我的身形准备的,正正好好。”
驰蘅也下意识地拿在身上比了一下,显然那袖子要长上不少,当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身上怨念更甚,撇嘴道:“是是是,嫂夫人对你最好!”
只是这般想着,越想越气,将那衣裳丢在床铺上,指着黎戎:“不是,我一直以为你过的是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这几年拼尽了全力,费了老大的力气回了京都。使尽法子给你送银子。忧心你。却不想,你小子在大荒过的是这般神仙的日子!”
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书桌旁,随手拿起个花瓶来:“真是服了,小妇人莫非是把你当成小姑娘养了不成?还给你放新鲜的花草!”
黎戎皱起眉头来,下一秒便是将那花草夺过来:“你小心些,莫要碰坏了。”
“小气!”驰蘅翻了个白眼儿,紧接着便是又将视线落在了那书柜和衣柜一体的桌子上:“你一个大男人的屋子,嫂夫人竟然还这么精心的搞这些?就你这大老粗,一年就两件衣裳,这柜子都浪费了。”
说完,颇为泛酸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下一秒,顿时又察觉不对来了,驰蘅摸了摸屁股下头的床:“嫂夫人给你准备的床铺竟然这般的软?竟比我找匠人特意做的都软!这就给你这大老粗住?真真是暴殄天物!”
驰蘅说着,下意识的整个人瘫在床上滚了一圈,秀气的鼻子微微动了动,挑眉道:“嘿,还是香的哎。”
黎戎皱起眉头,一把将他扯了起来:“你身上脏兮兮的,莫要趟在床铺上。”
下一秒,驰蘅便是开始幽怨起来:“好啊你。现在是开始嫌弃我了!兄弟!苟富贵莫相忘!你忘了当年我们在玉门墙头上的誓言了吗?”
黎戎:“......”
“哎,不对啊。”驰蘅又忽然弹起来,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狐疑的看向黎戎:“不对劲儿!你这屋子里怎么只有你自己的东西,完全没有嫂夫人的?”
这边说着,他眯起眼睛:“喂,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到目前为止还在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