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内容在族君签下契约的时候就已经被隐去了,没人知道它原该出现在契约的哪一处,更没人知道它具体说的又是什么。
换而言之,绚翅天蚕全族只能生生世世修魔下去,形同于灭绝了。
直到50年前,我们意外发现嬴黄尹竟然没死,不仅没死,她甚至还怀有身孕。
这对绚翅天蚕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契约只能约束签订之前就活着的绚翅天蚕,无论是已经出生的,或者是仍在孕育的,无一能幸免。
但嬴黄尹在族君签订契约时正处于假死状态,她腹中的幼崽也被人刻意干预,停了胎动。
契约无法在一个死人的死胎上起作用。
因而,嬴黄尹的幼崽便成了我绚翅天蚕一族不至于灭绝的最后希望。”
“等等,那幼崽是个雄崽,他不是绚翅天蚕,于你们又有什么用呢?”花洛洛质疑道。
“我绚翅天蚕所怀胎象最终是雌是雄,可以在幼崽出生后,通过对蚕蛹破茧前生长环境的改变而进行调整。
虽然不一定百分百成功,但有不小的几率能决定幼崽最终的性别。
当然,这么做的代价也很大。
需要宗室长老们一起用神力不间断地浸染蚕蛹,直至幼崽破茧而出。这个过程中,长老们可能会因为神力透支而丧命。”嬴殷解释道。
“你们没得到那个幼崽吧?”这是花洛洛之前的推测。
嬴殷尴尬地笑了笑:“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若非如此,你之前也设计不出这无中生有之计,把我骗到此处来。不是吗?”
花洛洛不置可否。
“我们的兽一直等到嬴黄尹生产后才动的手。
但那时恰逢大洪水,场面混乱得很。等我们逮到机会,夺下那个幼崽时,我们的兽发现,那幼崽被调包了。
他根本不是我们之前就确认的雄崽,而是个卵生的人形雌崽。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嬴黄尹带走。
嬴黄尹因假死,同样没受到契约的诅咒,只要让她和一目部的雄兽交配产崽,族君相信,她总有概率能生出正常的绚翅天蚕来。
在此之前,那个幼崽原是我们的首选。
因为雌皇不会想到,我们能把雄崽变成雌崽。相比于那个幼崽,嬴黄尹备受雌皇‘瞩目’,如非无计可施了,我们也不会选择带走她。
可是,事与愿违。
嬴黄尹倔强得很,我们好话说尽,她就是不肯配合,怎么都不愿意和一目部的修魔人雄兽交配。
族君生了大气,不管嬴黄尹同意不同意,强行把她绑在了树上,让雄兽们轮番和她交配。
1个不成功就2个,2个不成功就3个。最后连族君也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雄兽和嬴黄尹交配过了,
据我所知,几乎当时所有已经成年但还未结侣的超度僧都和嬴黄尹发生了关系。那时我还有1岁才成年,要不是这样,可能我也已经成了她的兽了。
说也奇怪,交配了那么多雄兽后,嬴黄尹愣是就没再怀上过幼崽。
最后,族里的巫医诊断认为,嬴黄尹可能在怀上一胎的时候,又假死、又停胎的,坏了身子,再不能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