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姜敦再一伸手,这次,他掐住了鮯石的喉咙:“你要是不肯这么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鮯石抓着御姜敦的手拼命挣扎:“你为什么非要说她死了?还要说是我药死了她。
你是不是杀了她?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想嫁祸给我?!”鮯石掰着御姜敦的手指,卡着嗓子尖叫:“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混蛋!我和你拼了!”
说话间,鮯石就从兽笼里伸出手,拼命地抓挠御姜敦的脸。
御姜敦毕竟是有些神力在身上的,对于鮯石这种普通兽人不痛不痒的‘攻击’,他只向后让了让脖子就避开了。
“你不想她死?”御姜敦手上的力气松了松,却还是没有放开鮯石。
“她是我喜欢的雌性,我怎么可能想她死?
倒是你,你快说,你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啊!”鮯石把整张侧脸都压在了木栏栅上,尽可能拉长手臂,就是要挠烂到御姜敦的脸不可。
御姜敦啪~把鮯石往兽笼里头一推,放开了他。
“我没杀她,她也没死。但这里有兽会要了她的命。”御姜敦边说边挨着兽笼坐了下来,他的力气在刚才已经用了大半,这会儿累得不行了:
“她走了,离开灵山了。
如果让那些兽听到‘花洛洛’这个名字,再得知她恢复的原貌,她们一定会追杀她的。
你要是不想她死,就不能把她的情况告诉这里的任何兽。
最好,就是让她们以为‘花洛洛’死了,而此‘花洛洛’非彼花洛洛。”御姜敦解释道。
“有人要杀她?谁?”鮯石此时也意识到了些什么,试探地问:“她又是谁?我是说,那个‘花洛洛’到底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御姜敦不知道鮯石的底细,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婼洛花?”鮯石不死心,他说出了他的猜想。
御姜敦猛地转头,不可思议地瞪向鮯石:“你说什么?!”他不认为鮯石会知道这个名字。“你是什么兽?”
“是不是她?”鮯石没有回答御姜敦的问题,他只想确定心中的猜想:“我认识婼洛花。
第一眼看到花洛洛康复后的容貌,我就觉得惊讶。这世上怎么可能有2个如此相像的雌性。
所以,不是她们相像,而是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对吗?”
“你认识婼洛花?你叫什么?”
“鮯石,鮯鮯族族长。我曾寄居在南郡鹿蜀城里,机缘巧合与婼洛花相识。
花洛洛在用了巫彭的草药后,脸上的疤痕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样。我这才发现她竟和婼洛花长得一模一样。
可她说她叫花洛洛,我想着以婼洛花的身份也不可能出现在西羌,更不可能到灵山上来。这才打消了疑虑。
但花洛洛只是巫彭的药童,这里会有人用她来试药,却不可能有人刻意要杀她。她更不可能认识你。
除非,她不是花洛洛。但她要不是花洛洛,那她长得和婼洛花如此相像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她就是婼洛花。”鮯石双手紧紧抓着木栏栅,盯着坐在地上的御姜敦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