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会后，云野一连几天没联系孙青黛，忙于工作。
蒙生医药实验中心结果出来了。
不出意外，20对实验体全部失去生命迹象。
这结果搞得实验室上下无精打采，忍不住怀疑人生。
工作人员怀着沉重的心情处理小白鼠尸体。
休息时间，其他人议论声四起，军心涣散。
“哎，失败了。”
“很正常，失败乃成功之母嘛。”
“那成功他爹是谁，省省吧。”
“咱们研究中心成立至今，一点研究成果都没有，真郁闷。
我还以为能追随云董大干一场呢！”
“屁话，难道这段时间你没跟云董学到东西吗？”
“关键没成果，一切都是空谈。”
“起码我们对肺癌的病理性研究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
“别光捡漂亮话说，说到底咱们不是在研究肺癌靶向药吗,毫无进展呀，你说咱们真的能行吗？”
“我选择相信云董。”
“可是…哎~”
……
第一次尝试失败，云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换个方向继续研究呗。
与此同时，顶峰汽车进军海外的计划有了重大进展。
此前尹旷就在和各国代表接触谈判、派人是实地考察。
印度尼西亚脱颖而出，成为了最靓的靓仔。
没别的情绪掺杂在里头，选印尼纯粹是它开出的条件最优渥。
为了吸引顶峰汽车去建厂，印尼在包括财政、土地、管理和优惠定价等方面给出了极大力度的激励政策。
另外，印尼的土地面积和人口规模在东南亚首屈一指。
人多意味着市场浩大，购买力比那些几千万人口的小国强太多。
印尼又处于世界交通咽喉上。
扎根印尼在内可笼罩整个东南亚，向外可以辐射西半球。
云野在深思熟虑之后，亲自出面和印尼代表谈判。
11月3号，双方在首都宝格丽酒店谈判。
印尼代表是一名华裔，中文名阮向华，50多岁，身材适中，肤色黝黑。
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是个华国通。
“云先生，我代表全体印尼人民欢迎顶峰汽车来印尼投资建厂。
我们一直和华国政府保持着紧密联系，是华国人民的好朋友。
印尼有广阔的消费市场，消费者也对顶峰汽车无限期待。
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成为华国企业和东南亚国家合作的典范。”阮辉态度殷切，对云野十分热情。
他深知云野的能量。
合作能不能成，全看云野的态度。
顶峰汽车如果能去印尼建厂，对印尼来说绝对益处多多。
云野内心毫无波澜，秉承着客观态度审视双方合作的可能。
什么国民友谊啊、民族友谊啊都是虚的。
国家和国家之间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不怀疑贵方的合作态度，但我有些担心的地方。”
阮辉：“您请讲？”
“眼下华国和花旗国贸易战愈演愈烈。
在这个环境下，贵方能保证我们的合作不会受到影响吗？”云野说的得很委婉，翻译过来就是到时候要是花旗国不准你和顶峰汽车合作，你怎么办？
你能扛住压力吗？
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华国电车出海一直受到西方各国针对阻挠。
华国电车出海就意味着那些西方车企的市场份额会被分走。
那些国家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尤其是在贸易战逐渐加剧的当下。
顶峰汽车充当排头兵，大概率要面临来自西方各国的压力、阻力。
阮辉闻言，当即做出承诺。
“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印尼是独立自主的国家。
与顶峰汽车的合作是印尼内政，不会被其它国家影响。”
云野不相信这种空口无凭的保证。
政客的誓言和狗叫没有任何区别。
“我觉得还是落实到字面上的协议更有说服力，阮先生觉得呢？”
“愿闻其详。”
保险起见，云野要求在协议中加一条。
简单来说就是在工厂能够正常交付前，一切投资费用由印尼政府支付。
如果后续合作不出问题，顶峰汽车将分批次结清补贴政策之外的资金。
阮辉傻眼了。
他找云野就是想招商引资，政府哪有那么多钱？
“云先生，这个条件也太苛刻了吧？
我国财政不如贵国富裕，请体谅一下。”
云野笑了。
“你要我出这个钱，那风险全转嫁到了我身上。
要是把你放到我的位置上来，你作何感想？
阮先生，你要考虑清楚。
除了你们，还有很多国家在寻求和顶峰汽车合作。”
阮辉语塞。
他当然知道顶峰汽车是香饽饽，可云野开出的条件未免也太高了。
谈判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在一片沉默中，云野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要我又出技术又出资，既然如此，你们用资产抵押如何？”
阮辉心中警铃大作。
“什么资产？”
“岛屿，贵方抵押一个岛屿给我。
如果合作破裂，那个岛屿的所有权就归我。”
岛屿买卖在东南亚并不罕见。
很多西欧贵族都喜欢在东南亚买岛。
阮辉脸色微变。
涉及到领土，这已经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畴。
“这个兹事重大，我做不了主。”
云野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阮先生尽管和贵国高层商量，考虑好了随时找我。”
会议就这样匆匆结束。
阮辉婉拒了云野共进午餐的邀请，一行人匆匆离去。
云野不着急，悠哉悠哉地在酒店享用午餐。
席间，尹旷说道：“您要求岛屿抵押，怕是要跟阮先生扯皮很久。
岛屿价值不好估计。
贵了嘛他们肯定不乐意，便宜了咱们又吃亏。”
云野丝毫不见头疼的样子，甚至胃口大开，筷子频频出击。
他之所以提出以岛屿作抵押是有原因的。
目标也很明确，位于印尼东北部的鸡尾岛。
今天和阮辉接触让他回想起了一件事。
30年的时候一家海岛开发公司在上面发现了百亿美元级别的钯矿。
钯是航天航空以及汽车制造不可缺少的原材料。
钯金是市场上第二昂贵的金属，比黄金还要珍贵。
到时候不管是自己挖出来用，还是转手都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这个矿是一定要拿下来的！
眼下印尼人还不知道鸡尾岛上有钯矿，这是他的机会。
让印尼政府拿鸡尾岛抵押堪称神来之笔。
到时候他们要是毁约，那鸡尾岛就名正言顺成为云野的资产。
要是他们遵守合约，顶峰汽车顺利在海外开拓市场，也不亏。
只是到时候谋划鸡尾岛要费一些手脚罢了。
云野干起这种事情来一点心理负担没有。
东南亚自古以来就是华国领土，拿回一些老祖宗的遗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