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圣去后厨捡了一些柴火,又拿了一个保温釜,一个火折子,还有一把老蒲扇,来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方圣把柴火放在地上,准备烧点热水备用。
方圣把保温釜放到一边,用砖头垒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再把柴火全部放里面去了。
方圣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那堆干草柴火,再迅速把烧水壶放到了台子上。
方圣在预先留好的通风口那里,拿着蒲扇慢慢的扇风,把里面的火势扇了起来,烧出来的烟全部扇到一边去了。
听到水咕嘟咕嘟的冒泡,方圣马上打开保温釜的塞子,把烧水壶里的水转移进去了。
水壶里剩余的一点热水,方圣通通浇到火上,确认火苗熄灭后,提着保温釜回了酒楼。
夏静文和徐怀恩两人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楼下吃早饭。
方圣拿了两个杯子,给夏静文和徐怀恩两人泡了一杯茶,递给徐怀恩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声:
“徐大哥,喝口浓茶清醒一下,别再把我认成刺客了。”
夏静文在旁边捂嘴笑了一下,显然是听徐怀恩说了早上的那件事。
夏静文喝了一口茶:“我要是徐大哥,我也把你认成刺客。”
“谁能想到平时非要日上三竿才会起床的方圣,今天会起的这么早?还正好趴在窗边看风景。”
方圣把保温釜放到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以后还是得早睡早起啊。”
方圣感叹道。
夏静文笑眯眯的看着方圣:
“那可不,戴大哥现在都还没起床,你起的比戴大哥还早啊。”
徐怀恩也点了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戴大哥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来?”
方圣一拍大腿:“这都哪跟哪啊?戴大哥早醒了,我还跟他一起吃早饭的来着。”
夏静文“啊?”了一下:“我今天起的最晚啊?我被方圣反超了?”
方圣拍了拍夏静文的肩膀:“哎呀,就这一天,指不定我明天早上又是睡的跟死猪一样。”
听到方圣这样自嘲,夏静文也没那么沮丧了,他站起身来,拿着剩下的几个包子上了楼:
“这剩下的一点包子,我去给钱大哥送去了。”
徐怀恩出门,抬头看了看太阳,大概估摸了一下时间。
方圣向徐怀恩打趣:“怎么了徐大哥,今天准备去干些啥啊?还专门出去看看太阳。”
徐怀恩神秘一笑:“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方圣睁大了眼睛:“我就是随口一说,还真有惊喜啊?”
方圣想打自己的嘴巴,非要嘴贱多问着一句话,把徐怀恩准备的惊喜都问出来了。
方圣来了兴致,一个劲的追问徐怀恩是什么事,徐怀恩却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只是像个复读机一样: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方圣败下阵来:“好吧好吧。”
夏静文从钱进的屋里出来了,跟着方圣一起坐在楼下。
徐怀恩则是在酒楼不停的来回踱步,时不时出门再四处张望一下。
“这都辰时了,怎么还不来。”
徐怀恩这一句小声嘀咕让方圣听到了,方圣立马就猜到了,肯定是徐怀恩把徐怀义叫过来了。
徐怀义平日里就喜欢嘻嘻哈哈的,他来了,那不是一个活宝?
更何况,徐怀义来了,朱允炆自然也不能落下,到时候人多,也算是热闹一些。
方圣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是乐开了花,看着徐怀恩在酒里里不停的踱步,心情倒是愉悦了不少。
夏静文一头趴在桌子上,用指甲轻轻划着桌子的一角,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木桌子改一改。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徐怀恩喜出望外。
戴泽的酒楼在闹市口,平常有钱人家的马不会从这里过。
所以徐怀恩听到马蹄声,就断定是徐怀义来了。
徐怀恩赶紧出门迎接,方圣和夏静文也凑到了门口。
看清了来人,方圣是满心欢喜,徐怀恩却是大失所望。
那骑马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戴泽。
戴泽把马骑到了酒楼门口,马上就有伙计上前去牵马,把马带进旁边的巷子里去。
戴泽下了马,满面春风:“我这么有面子啊?还劳烦你们三位出来迎接我。”
方圣上前去跟戴泽拥抱了一下:“那可不,咱们戴大掌柜回来,迎接的排面必须到位啊!”
徐怀恩和夏静文站在方圣的身后,也算是为方圣捧了个人场。
戴泽把手往屋里一指:“别在门外站着,进去聊呗。”
戴泽大步流星,进了屋找椅子坐下,中间还不忘记问一下伙计,后厨准备的怎么样。
戴泽告诉方圣,事情已经办妥了,那户人家家里还有三十二头猪,戴泽干脆全部买了下来,派了个伙计带路,让他们把猪赶到山寨去。
方圣拱手道谢:“多谢戴大哥,我给您的那些钱还够吧?要不我再给你拿一点。”
听到这个,戴泽一摆手:
“这你就不仗义了,说了只要三十两就够,你多给十两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兄弟?”
方圣急忙摆手否认:“怎么会呢戴大哥,我…”
戴泽又打断了方圣:
“这样吧,那多的十两我也不退你了,省的一点小钱转来转去伤了兄弟感情。”
“你这几天就在京城里,我带着你们好好玩玩。”
方圣答应了下来:“多谢戴大哥。”
夏静文起身,给戴泽倒了一杯茶:“戴大哥辛苦了,为了我们山寨的事忙前忙后的。”
戴泽接过茶,抿了一口:“都是兄弟嘛,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门外突然又是一阵车马声传来,这次的动静比戴泽回来的动静还大。
方圣站起了身,看向徐怀恩:“这是徐怀义要来了吧?”
徐怀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方圣笑嘻嘻的看向戴泽:“戴大哥,恐怕这顿中饭,又得劳你费心了啊。”
戴泽大手一挥:“多大个事?你就是一山寨的人来了,我这顿午饭照样给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