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蒋济海大喊一声,随即抽出腰刀。
那几个喽啰跑了过来,牵马的那三人也迅速上了马,他们是程千刀的手下,接到了消息,贺俊良的人今天就要回去,一早就在此设下了埋伏。
方圣拍马便走,蒋济海跟在方圣旁边,卫护着方圣。
那伙贼人的马匹快一些,又是以逸待劳,不过多时便追了上来,只差了一个身位。
蒋济海挥刀砍向旁边那人,却被轻松闪过,又往前跑了一点,三人将方圣他们包围了起来。
方圣左右看了一下,旁边的两人并排跑着,把方圣和蒋济海夹在中间,后面还有一人穷追不舍。
方圣俯下身子,想降低一点风阻,但效果却微乎其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旁边的两人朝自己逼近。
方圣亲眼看到旁边的一个人手里拿出了一捆绳子,只要把绳子的一头甩过去,方圣就只能束手就擒。
夏静文的手臂抱住方圣的腰,不自觉的紧了紧,方圣也毫无办法,心里只能祈祷着马跑快一些。
他们出大济县走了大概有三十里路才遭了袭击,按目前这个状况来说,想跑回大济县搬救兵也来不及,荒郊野岭的,哪里还能找到人帮忙?
蒋济海将自己马背上,刘修真送的那些东西尽数扔到了地上,那一伙贼人依旧不为所动,甚至都不看一眼,一个劲的追方圣他们。
蒋济海心里有些着急:“好汉,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相互为难,你要嫌银子少了,大不了我再出十两,只求好汉放我们一条生路。”
领头的那个人大喊:“糊涂!杀了你们,这钱也是我的!”
蒋济海见此人油盐不进,心里暗骂了一句,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说就一个人的话,蒋济海打赢他还是手拿把掐的,无奈现在是有三个人,况且还要保护着方圣和夏静文两人,蒋济海一时有些心虚。
方圣听到蒋济海的话,突然想到了办法,把手伸进怀里,犹豫了一下。
这个办法不一定有用,但眼下好像也别无选择了,方圣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朝天上一甩,银子如天女散花一般向四周散去。
这一把银子少说也有八两,就这样下了一场银子雨,换谁不会动心?更何况是一群视财如命的土匪?
碎银子向四周散去,其中并排追的两个人立马就分了神,手上的栓绳不自觉的拉动了一下,立马就被方圣甩到了后面去。
方圣暂时松了一口气,那两人被方圣甩到后面去,那绳子就没有作用了。
那两个面面相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回马就想下去捡。
“都给老子起来!程大人可是说了,把这几个人带回去,活的赏五十两,死的赏三十两!”
“大哥,我们这一趟出来十五个弟兄,拿了赏钱一分,到我们手的能有多少?再说了,赶紧把这银子捡起来,再去追也不迟啊!”
那两人还想争辩一下,领头的那个人也动了心,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随后又突然悔悟:“放屁,我们三人的功劳,给他们那几人分什么?都给老子去追!”
等注意到方圣后,方圣他们几人已经跑出几丈远了。
“大哥,要不你先去追?我们俩捡了银子再追上去,到时候捡的银子咱们兄弟三人平分算了。”
“那五十两银子能不能弄到手还一定,这白花花的银子就在地上躺着,不捡白不捡啊!”
那两个人还是舍不得地上的那些银子,跟领头的那个人提议道。
领头那人犹豫了一下,之前蒋济海他们几个说要花十两银子买路的时候他就动了心,现在这散落在地上的银子也有十两左右,要是不捡的话,不是全便宜了后面追上来的那帮弟兄?
“大哥,你快发句话啊,那几个人已经快跑远了。”
领头的那人上了马:“你们要是敢私藏,就别怪老子领了赏钱自己去买酒喝。”
领头的那个人又追了上去,方圣回头看了一眼,原先三个人追杀,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
夏静文的手死死的抱住方圣的腰,方圣把左手搭在夏静文的手臂上:“不用担心,他们已经追不上来了。”
方圣又跑了一阵,停下来捡银子的那两个人已经没了影子,就剩原先那一个领头的人穷追不舍,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方圣给蒋济海使了一个眼色,蒋济海心领神会,勒住马匹,握住刀,转身就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看到蒋济海拍马过来,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只剩一个人,原先的人数优势在此刻荡然无存。
领头的那个人心里已经将捡银子的那两个人骂了上百遍,眼看着蒋济海已经拍马赶到,只能慌忙拿举刀招架。
这领头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程千刀这次是铁了心要活捉方圣他们几人,在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还抽调了三匹马出来,挑选的各个都是壮汉。
蒋济海奋力一砍,被那人举刀挡住,随后一顶,顶开了蒋济海。
只过了一招,蒋济海心里就暗自吃了一惊,此人也有点本事在身,硬拼的话,蒋济海也难占上风。
那人跟蒋济海交手过后,也是下定了决心:“有此人在,想要活捉恐怕是不行了。”
方圣继续往大济县那边跑,他们之前已经走了一段路,现在离大济县应该还剩下二十多里路。
蒋济海扯过栓绳,拍马又跟上了方圣,时而回头去跟领头的那个人过两招,且战且退,离大济县也是越来越近。
那人也察觉了方圣的意图,要是等他们跑回了大济县,自己如何回去和程千刀交代?索性心一横,挡住蒋济海的一刀,脚一蹬,便朝着方圣他们冲了过去。
蒋济海出刀想要拦住他,却被又他用刀一挑,将身一歪,躲了过去,随即冲向方圣跟夏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