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就是皇后娘娘伪装。
至于她为何这样做？
姜凡也大概明白，她不想暴露最大的秘密，自己就是龙组凤主的事实。
同时，她并不太愿意和姜凡见面。
对方很可能催眠她。
问出所有秘密。
若非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选择见面。
皇后沉默了。
姜凡叹了一声，“咱们都坦诚相见了，何不更坦诚点？我承诺，绝不使用催眠。”
“也请娘娘如实告知。”
皇后娘娘也不再装了，冷笑道：“被你发现了又如何？你能改变什么吗？”
“我不否认你现在实力不错，可你差得还远！”
姜凡淡淡道：“你若真知晓我的实力，一定不会勾引我上床，娘娘，现在是你说实话的时候了。”
“若不然，所有人都会陷入危险！”
皇后娘娘坚持了片刻，终于选择了摊牌，“希望你听完，不会后悔！”
“……没错，我的确就是凤主！”
“当初李妃建立护龙组织时，我就是这个身份，不过，我一直隐藏在暗中，知晓我身份的不多！”
“李妃如何死的？”姜凡问道，“妖祸之乱又是怎么回事儿？”
皇后娘娘微微一皱眉，不悦道：“你一直抱着我，让我怎么说话？”
姜凡一愣，这才注意到两人很暧昧，而且，他手也很不老实，一直在运球，主要手感太好。
不觉有点上瘾。
见状，姜凡咳了声，选择放开对方，皇后娘娘也整理好仪容，斜靠着凳子坐了下来，缓声道：
“你的问题有太多了，可有些事儿，只有李妃知晓内情，我也不清楚。”
“一个个回答你吧，李妃会死，是因为她知晓了某些秘密。”
“和张道成有关，也和天德殿有关……！”
姜凡：“……”
皇后娘娘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如果我知道，恐怕也活不到今天，所以，李妃当初有意羞辱我过几次，是演戏给别人看，让人以为我们关系并不好。”
“除此外，妖祸之乱就和传闻一样，是国运遭到破坏所导致的。”
“国运被伤及，有很多原因，并不一定就是降下妖嗣，目前看，萧若曦也不可能是妖嗣，天德殿其实早就知道了！”
姜凡听到这里，有个疑问，“妖嗣有什么特征，如何判定这一点？”
皇后娘娘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暗中令人查证过，妖嗣的特点就是长不大！”
“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维持小女孩的模样！”
姜凡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点不自然。
皇后娘娘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当初萧若曦能不死，是我令龙组暗中保护的原因，她才度过了幼年，再来后，已经没有杀她的必要了！”
“因此，国运大概是遭到人为破坏，不管破坏国运的人是谁？一定和张道成脱不开关系！”
“别被他损耗修为的假象骗了，我暗中令人试探过，他的修为根本没有跌落！”
她话音刚落。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大笑。
紧接着，有人喊道：“凤主大人，既然行踪暴露了，何不出来一见？”
皇后娘娘闻言，面色微变。
她今晚乔庄出行，就是害怕被人发现离开皇宫，若有人知晓他私下见姜凡，和萧若曦的人接触。
那也意味着，凤主的身份藏不住了。
姜凡明白她的顾虑，自己从皇后那里得到消息，怀疑张道成和天德殿在联手献祭。
同样的道理，张道成也会怀疑凤主重出江湖，暗中操控了夺嫡之争。
加上姜凡先前去太师府讨人，导致赤无天的身份暴露。
从赤无天身上怀疑到皇后，继而才趁她今晚出行，暗中进行捉拿。
现在的京城局势，就像一艘漏水的破船。
四下进了水。
想堵又到处都是窟窿，十分令人烦恼。
“是张道成的人。”皇后娘娘地问道，“看来，对方已经怀疑到我身上！”
“现在没办法，你只能先躲起来的，宫里呢？会有人发现你失踪吗？”姜凡问道。
皇后娘娘也有预判，“我已经准备好替身，本来是张道成安插的一个奸细，若我今晚回不去，就会有人将她杀掉，伪装成我自焚身亡！”
同样的，为了防止被抓捕后，遭到屈辱和折磨，皇后也只能在宫外选择自杀。
“那就好。”姜凡点头，“我先带你离开，咱们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之后，姜凡又掀开一个地道，两人走了进去，不多久，通过排水渠离开京城，再出现时，已经到京城外面。
周围都是崇山峻岭。
姜凡看了看天色，决定天亮时再返回。
两人先找个地方休息。
大约天亮时，姜凡两人简单收拾一番，决定离开，只是，刚走出不远，转过去的山头上，已经站满了人。
密密麻麻的，都是影卫。
而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手持拂尘的张道成。
此刻的张道成，两眼好似两盏金灯一般，目光炯炯地看向姜凡，“原来是姜捕头，你因何会在这里？”
这话问了等于白问。
张道成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因，他一路追踪皇后娘娘下落，先在李府发现了暗道，之后，又顺着错综复杂的暗道追到城外，下令守卫打开城门，堵截在进城的必经道路上。
撞不见姜凡才有鬼。
他现在也基本可以判定，皇后娘娘就是凤主本人！
虽然对方的容貌有一定变化，不过，那很可能是易容的原因，等拿下一审问，就知晓真伪。
姜凡一拱手，笑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在下离京捉拿要犯，却不知国师在此，失敬！”
张道成冷笑道：“巧了，贫道也在捉拿要犯，只怕不能让你轻易过去！”
姜凡也不急眼，“国师大人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既然这样，那我们原路返回就是，不叨扰了。”
他刚要带着皇后离开，影卫已经提前封堵道路，挡住了姜凡两人去路。
再看身后，张道成好似飞来一般，身形跃动，就踏破云彩落下身躯，来到了姜凡近前。
近距离接触现在张道成，愈发感觉恐怖。
只见，他脸上再也没了平日的祥和，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冷峻，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捕头，此人是谁？”
皇后娘娘闻言，抓紧了姜凡的手臂，后者则不慌不忙解释道：“这是个从犯，我打算带回六扇门审讯。”
张道成眯了下眼，寒光微微凝聚，“这个从犯，能不能先交给贫道审讯？”
“不好意思，六扇门没这规矩。”姜凡直接回拒，“就算是国师大人，也不能例外。”
话说这份上，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双方只有干一架，各凭本事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