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徒有其表
漠然。
太漠然了。
这种漠然的态度让无垢邪觉得他对白玉并不了解,但仔细一想,又似乎符合。
无垢邪内心窃喜。
表面不动声色。
“您找我来还有什么事吗?”
白玉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无垢邪摆了摆衣服,昂首阔步的转身离开,脸上尽是得意。
选择很重要,没人会比此时的他更明白。
选择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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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城。
城中很繁华,充满了烟火气息。
同时,物价也很高。
按照道理,只要李良参加过任务并且活着回来,便能进城。
这一次士兵没有为难。
进城看到最大的建筑是一座酒店,随后是青楼。
请楼上的莺莺燕燕随风摇摆,水蛇一般的腰肢,不属于常人一般的柔软 ,无时无刻都在挑拨着进城人的欲望。
想不到战后还有保存的这么完好的城市。
这安宁王必然是一位懂得保全自己的人。
无所谓立场,所有的利益仅从自身出发,这样的人总能笑到最后,总不会缺乏这样的人。
这里让白帝想起了一个地方。
明月城。
想来也差不了多少吧,这样的地方怎么会缺。
“安宁王是靠什么来保持经济繁荣?”李良好奇的说道,仅靠保存的相当完好的城市,这一点恐怕远远做不到,毕竟城市保存的完好的,并不只有安平城而已,战争的规模虽大,但总体也算是速战速决,没有受到波及的城市并不少。
“安宁王定是掌握了一门生意了”白帝说道。
李良眨了眨眼,说道:“我还是想去拜访安宁王,请求他给我一座道场”
白帝没有说话,二人走到安宁王的府邸。
门口有重兵把守。
两边是威严的石狮。
这种地方,一般人是没有资格靠近的,就算是在远处站一会,也会立刻有人驱赶。
李良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着门口走去,不一会,几个士兵拿着兵器走了过来,问道:“干什么的!?”
李良道:“在下李良,求见安宁王”
士兵低头碎了几句,一名士兵跑步回到府邸,不一会又跑了出来,那士兵开口道:“没有听说过你,你想见安宁王做什么?”
“听闻安宁王正在收贤纳士,特来投奔”李良说道。
他语气不卑不亢。
老实说,那些凶巴巴的士兵都几乎被唬住了,生怕这是一位有什么背景的人物,语气也变得缓了许多。
“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那士兵年纪不大,说话却是老练,遇到这种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坚决不自己做主。
过了一会,从府邸之中走出一个脚步匆匆的老者,这位老者就是安宁王府的管家之一了,白帝一直在旁不动声色,因为他不想要干扰到李良。
这并不代表他并不观察。
那管家脸色匆匆,身形也是匆匆,很明显处于繁忙的状态,白帝心想这老者平日里面必定琐事很多,在这王府之中的地位必然也是不高,位高者必定气定神闲。
管家走到二人身边,伸出收邀请道:“二位,请到别院一叙”
此话一 出,李良的脸上当即露出喜色。
但很快,他又有一种这老者只是来打发他的感觉。
跟着老者从别的门进入一处后院。
院中有一处凉亭,管家邀请二人坐下。
坐下之后,管家开门见山,问道:“是哪位想要投奔安宁王?”
李良道:“是我”
管家问道:“可曾有什么出名的文章,或者之前是举人秀才,当然了,后者并不重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才重要”
李良摇摇头道:“暂未有文章”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轻蔑。
“好的,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如实的告知王爷,相信王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才,当然,也不会任凭一个庸才在安平府做事”
说罢,起身便欲要离开。
这就走了?
李良当场就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你一个管杂事的管家,打算就这样把我打发了?岂有此理”
想不到这句话,竟然也激怒了这名管家。
他本来急匆匆的准备离开,听到这句话,脸色一沉,扭头走了回来。
脸上颇感觉到愤怒。
因为李良说的是实话,可他虽然是一个管家,平日里对于下人,也可以称得上作威作福,虽然管的是杂事,可只要手下有人,那便是主子的感觉。
那便难以听从实话了。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告诉你,我能出来见你,也是给你不少面子了,像你这种没有什么出处的小子,你真以为你有资格去见安平王?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真想要靠着做梦一飞冲天?”
攻击力拉满了。
李良愣了半响。
“我不是想要一飞冲天,我是想要天下人开智,我想要人们不再蒙受欺骗,我想要人不再欺负人……”
白帝听得一阵恍惚。
“好了不起哦,可惜你这些话,连传到安宁王耳朵的机会都没有”管家继续冷眼嘲讽道,他一边说,一边朝外走。
李良愣在原地,双手握拳,不知所措。
白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的朋友说要见安宁王,他就必须来见”
说罢,脚上猛然一踏,地面瞬间裂出蜘蛛纹,一路裂到安平王府门口,与此同时,白帝瞳孔一阵,身上产生一阵剧痛,险些直接晕倒过去,他手微微扶助额头,假装无事发生。
“不知道这样,足不足够使得安宁王来见,如果不够,我还能更有诚意”白帝波澜不惊的说道。
与此同时,安平王府内。
白帝的话清晰入耳。
安宁王手下幕僚蠢蠢欲动,安宁王则是摆了摆手,道:“这样大的阵仗,只是想见我一见,先看看是敌是友再说”说罢起身而立,闲庭阔步朝着庭院走去。
白帝看见远处一个中年男子走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位高手,尽管他还算的上镇定,可这气质,与他的兄长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安宁王,徒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