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的小心思能否瞒过主人?魅的大眼珠子滴溜儿得转着。
不然,还能咋办?它也不想这样的好吧,可不这么忽悠,呃,这么说,主人会放了这个家伙吗?
它也是在陈述事实嘛,并不是真的在忽悠,呃,欺骗,呃,主人。
唉,也是奇怪,自从那个小丫头被主人带来魔界,不但来了那白衣仙者,相继也跟来了这两个小灵物,还几乎都是来自仙界?
是不是预示着魔界与那仙界又将要开启一轮新的战斗?本来屠了那仙界救出魑就是在主人的计划之中,这下进军仙界的进程是不是又要更快一步了?
仓依旧没有理会魅,一双红眸傲视着下面一众魔兵,高傲的抬起下巴,空着的一只手利索地甩了一下身后的黑袍,彰显出一副高贵的姿态。
“一只小小的灵体竟扰得魔界不安,本尊现在就灭了它,往后要加强魔界边界的戒备。”
仓淡漠的语气并没有遮住他那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还有他高贵的身份。
“是!魔尊!”一众魔兵声如洪钟般响彻寝殿的上空。
哼,主人也太那个啥了,干嘛不交给它魅呢,自己的话主人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呢。
看来主人这次对它真的很失望。
魅落寞地垂下了大圆脑袋,反正自己也尽力了,这家伙可不要怪它魅没有救它。
这个家伙的命运也是不济,竟落入了主人的手中,算它倒霉吧。
就是不知这家伙有什么遗愿没有,待它的灵体消失,它魅可以代它传达呢,毕竟它们是两个家伙不是?
嗯?是呢,两个家伙?那,那一个呢?那一个在哪里?没跟这家伙一起吗?
魅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发现那个拥有着一对漂亮的蓝色翅膀的家伙不见了。
不,它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见过,那一架报废的飞行器里也只有这一身红彤彤的家伙,根本就没有见到那蓝色翅膀家伙的影子。
魅心下一紧,不会还在那报废的飞行器里吧?不,不会在那里,要是在的话是逃脱不了主人的法眼的。
魅在看了一眼那已是满目疮痍的飞行器后,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魅皱起眉头,心再一次的收紧了。
可当它抬起的大圆脑袋准备看向主人时,那即将被主人慢慢收紧的小红身躯,让魅更是一惊。
“停,停!主人就把它交给魅吧!求求主人了。”魅急忙拍拍翅膀向前,紧紧盯着主人的一双赤红的眸子。
它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敢盯主人的眼睛。
可它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主人就不能大发慈悲把这个家伙交给自己嘛,主人都能容忍那个小丫头,为何就容不下这一小小的灵物。
见主人并没有因它的直视而动怒,魅更加大胆了,它要拿出自己的绝招了。
魅如哈巴狗似的伸出小舌头就要舔向仓的脸庞,它还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只要如此卖萌一番,主人是会答应它的请求的。
魅对它千年来一贯以来的招数还是深信不疑。
不料,啪叽一声,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魅被扇飞到了下面一众魔兵中。
这是打了谁?通灵芝像是刚睡醒了一般,在听到那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后,心又活了起来。
可它此刻浑身紧绷得难受极了,还有那有些稚嫩的声音好些熟悉呢。
在这之前当它意识到自己身陷险境时,不知怎么的身体的各个器官像是休眠了似得,突然好似没了意识般被某种力量牵引着。
主人?什么主人?什么把它交给魅?魅,魅?真的是有点儿不陌生呢。
它?哪个它?说得是自,自己,吗?
通灵芝的脑袋里已混沌不堪,除了意识到自己身处于险境外,其它一概不知。
毕竟它的眼睛无法睁开,身体更不得动弹,似乎此刻的自己就如那待宰的羔羊。
身处黑暗中的它无助极了。
可,魅?主人?它还是有些熟悉感。
通灵芝在困境中仍然努力得想从自己熟悉的信息里找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它不能让自己慌乱,它要冷静,眼下的它也只能自救了。
可它现在怎么突然又觉得身体不再那么紧绷了,刚才还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此刻也没了。
自己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通灵芝试着睁开眼睛,可睁了又睁的它发现眼睛里的世界还是黑暗一片。
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感还是刺激着它想要转动一下的眼珠子,顿感自己周围被团团的迷雾包围着,让它不知所措起来。
“退下。”寝殿的上空,一身黑袍的仓冷冷地俯视着下面一众魔兵。
“是!魔尊!”一众魔兵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独留一小白团子在那儿仰望着它的主人,只见魅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开。
主人这又是什么意思?主人这一招数虽然能瞒过那低等的魔兵,可逃不了它魅的眼睛。
主人根本就没有把那个红彤彤的家伙解决掉,只是在主人握紧手的刹那间,那红彤彤的家伙早已进入了主人黑色袖袍里。
主人手中所消失的灵体完全就是主人的一个障眼法而已,难道主人是要留下那家伙?
不然,何必出此一招?只是,那家伙对主人又有何用?
以它千年来待在主人身边的经验看,除非是为主人所用,主人才会这般对待。
魅低下脑袋,暗自沉思起来。
“还想挨一耳光?还不去本尊的寝殿看看?”仓瞪了一眼魅。
没有魑的一点机警,还是魑更让本尊称心,本尊要把魑快些救出来。
“呃,寝殿?”魅没想到主人会突现在自己眼前。
魅一时摸不着头脑,听着主人的吩咐它是一脸懵逼。
主人的寝殿不是完好无损吗?让它去寝殿干嘛?主人的寝殿里除了那个小丫头,也没其它特别的存在了。
它可不想见那小丫头,疯子一般,很是让它讨厌呢。
主人就不能自己回寝殿嘛,非得让它魅去干嘛。
魅一想到那一身红衣,不可一世的小丫头,满脸都是嫌弃。
那小丫头也是横的很,实在不明白主人为啥总是把那小丫头当个宝贝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