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听劝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寂静无声的婴儿棺材附近,忽然传来啪一声翻倒在地的声音。
原本已经背对着瓷缸方向的几人忽然停下身,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眼神死死的盯住那只倒下来的瓷缸。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瓷缸滚在地上压倒灰尘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
五人集体沉默下来,盯着瓷缸,瓷缸并没有像刚才那样一动不动的,而是再原地转了几圈,似乎是在确定方向,让咕噜噜的朝这个耳室唯一一个门口滚去。
这瓷缸方向感似乎很差,一直滚到撞上石门往后退了点才停下。
它又像一开始那样一声不吭了。
这次亲眼见着瓷缸滚动,就算是再唯物主义的人也应该能意识到不对劲。
“你看看吧,我就说有这完蛋玩意在,倒斗都不安心。”胖子戳了下吴峫,嘴里喃喃道,眼神则是有意无意的瞥向阿宁。
阿宁能听出来胖子是在说她,她叹了口气,“我再说一次,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进主墓室,不要在路上浪费时间,能避则避,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其它出路。”
阿宁的目标在主墓室?
吴承熹和吴峫交换了下眼神,吴峫则和胖子对了下想法,思维方式完全不一样的三人第一次完全共脑。
“行,那先找找有没有其余出口吧。”胖子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不大的耳室,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门口。
他的想法还是想去戳戳那个瓷缸,看看里面到底是妖魔鬼怪还是虾兵蟹将。
不过他看除了他其余几人貌似都是保守派。
吴承熹放慢脚步,瞥了眼一直一声不吭的张教授,张教授轻微的摇了摇头。
以吴承熹多年研究张学的解读来看,应该是不用管的意思。
另一边,胖子和吴峫绕了这耳室一圈了,重新回到原点盯着那个瓷缸。
这地儿一目了然,找出口不过是一时敷衍阿宁重新想办法的借口。
“搬?”胖子盯着瓷缸,他是肯定不会为了这一个破罐子就回去的,从北京山长水远来一趟啥都没捞着多亏啊。
吴峫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走一步是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搬!”
胖子拿起汽枪,颇为欣赏的看了吴峫一眼。
他们下来的时候是人手一杆汽枪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一人一把,走前头的胖子和吴峫拉开汽枪的保险,对准瓷缸,带着几人慢慢走过去。
随着一点点接近瓷缸,吴峫心跳也是开始了敲锣打鼓。
他们身上都穿着潜水服,特别不透气,一紧张加上出汗身上粘腻的难受。
就在他们走到离瓷缸不远时,瓷缸又有动作了,和一开始一样原地打转。
小粽子方向感不正常似乎也正常吧……
就是苦了吴峫,他本来就紧张,那瓷缸忽然动了,差点一梭子过去。
还好胖子一直看着他,拉住他后退了两步,对身后的众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都挺安静的。
五双眼睛盯着瓷缸,瓷缸这次是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滚动的,直接滚出了门,没入漆黑的甬道之中,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没有动作,知道又听到铛一声。
那瓷缸好像又撞上什么了,不过铛完之后,又没声音了。
“你们觉不觉得,这瓷缸好像在说‘follow me’啊?”吴峫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转头看向他们。
“好像有一点。”胖子拿出手电筒,“那玩意刚才跟个保龄球一样滚来滚去,现在你一说我才觉得。”
“不过说那么多也没用啦,先出去吧。”
堵门的走了,几人走出耳室来到甬道。
这是一条笔直的甬道,一眼能看的到头,尽头三扇玉门,对着他们的一扇,左右两边各有一扇,是打开的。
墓墙是用汉白玉修的,地上两边各自有一条灯沟,每隔一米都有灯座。
眼尖的胖子一眼就看到刚才耳室的那只瓷缸,此时停在左边小门一动不动。
饶是胖子见多识广也真还没见过这不粽子不鬼的玩意。
不过以他多年看人待物的眼光,应该是个好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