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总算是开堂了。
陈大虎看见坐在堂上的县令老爷,就立即叩首大喊:“青天大老爷,请您为草民做主啊!”
县令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陈大虎问道:“你有何冤屈啊?”
陈大虎伸手指着戚宁和孟少青:“草民状告草民的表弟妹和孟家村村民孟少青,他们这对奸夫淫妇,联手害死了草民的姑母。”
他这话一出,孟少青当即反驳道:“大人,陈大虎这是满口胡言,蓄意污蔑,请大人明查。”
“什么污蔑啊,我姑母葬礼那日,你们在后院私会被我发现,孟家村的村民都在场,大家都看见了。”
今日旁听审案的就有不少孟家村的村民,葬礼那日他们确实是看见了后院的情景。
陈大虎又说:“你们肯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得知我表弟在京城因疫病去世的消息后,就联合杀害了我姑母。”
陈大虎这话更是让孟家村的村民震惊,原来孟继阳早就在京城病逝了。
既然孟继阳不在人世了,那么戚宁和孟少青有私情,以及他们害死陈荷花这两件事又可信了几分。
“你……”
孟少青刚想反驳,戚宁就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让自己来。
对付陈大虎这种泼皮,一本正经地反驳讲道理用处是不大的。
戚宁落下两行泪,声泪俱下地说:“大人,陈大虎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民妇的夫君因病去世了是没错,可民妇并未和孟少青有私情,真正觊觎民妇的,是陈大虎。”
“是民妇不从,孟少青好心相助,被陈大虎报复。”
戚宁哭的哀哀切切,言语间满腹委屈,瞬间让方才信了陈大虎话的人动摇,转而开始同情她。
孟少青看向戚宁,眼神有些意外。
那日在山洞里,戚宁说不愿让外人知道陈荷花想让她和陈大虎苟且生子的事情,觉得丢人。
如今戚宁虽然没把陈荷花和陈大虎的勾当说出来,但把陈大虎觊觎她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孟少青还是有些意外的。
戚宁又哭着说:“至于民妇娘亲的死因,是意外落水而亡,不仅村里的村民都知道,大人也派仵作去验过尸,证据明确,反倒是陈大虎张口就来,一点证据都没有。”
县令闻言点了点头:“没错。”
陈大虎见情况不对,连忙说:“大人,您不要被这小娘们的话给骗了,草民怎么可能会觊觎表弟的娘子?”
“大人。”戚宁说,“既然是陈大虎状告民妇,总不能任由他空口白牙地污蔑,总要拿出证据来才是。”
“嗯。”县令应了一声,问陈大虎,“你可有证据?”
陈大虎脸色一僵,他哪来的证据,这本就是他的猜测,加上胡诌,怎么可能有证据。
“草民……”
“你没有证据?”县令又问道。
陈大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时戚宁说:“大人,若是陈大虎拿不出证据,那他可就是诬告。”
县令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怒目圆瞪:“没错,你没有证据就是诬告,是何居心?来人,把陈大虎打二十大板,让他如实招来。”
“大人?”
陈大虎慌了,他没想到这县令这么听戚宁的话,居然要对他动刑。
一旁的孟少青也有些疑惑,他也察觉到了,县令似乎很是偏向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