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玉桃知道这件事。”
戚宁解释道:“要是玉桃知道了,必然会打草惊蛇,万一太医找不到解药,还能继续通过玉桃从楚国那边获取,可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再想从楚国要解药就难了。”
当然,这话是戚宁胡诌的,她压根就不需要楚国提供的解药,自然不在乎楚国能不能继续送解药过来。
她不想让云菁知道这件事,是怕她会拆穿她的谎言,那她刚刚编的话那些就白费功夫了。
好在,越泽渊并没有怀疑。
更何况,他也想看看,那个玉桃和楚涵风他们暗地里还会传些什么消息。
“朕知道了。”
说着,越泽渊又把徐公公喊了进来,吩咐他把玉桃支开,再去传太医过来。
徐公公听了吩咐,立即去办。
在等待太医过来的期间,戚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借着袖子的遮掩,把系统提供的那颗药服了下去。
越泽渊不会想到,戚宁在这个时候还会有其他小动作,自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没过多久,太医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宁妃娘娘。”
“起来吧,快给宁妃看看,她到底中了什么毒。”越泽渊吩咐道。
一听是宁妃娘娘中了毒,太医更加慎重起来。
更不用说,此刻陛下就坐在宁妃娘娘身边守着,可见对宁妃娘娘有多重视,太医当然不敢怠慢松懈。
他用一块丝帕盖在戚宁的手腕上,仔细号脉。
过了许久,太医才皱着眉头收回手。
太医刚收回手,越泽渊就问:“怎么样,宁妃到底中的什么毒,严不严重?”
太医连忙拱手回道:“陛下,娘娘确实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微臣医术浅薄,尚且不能确定这是什么毒。”
“那你看看这解药。”
越泽渊又把那颗解药递了出去。
太医接过那颗解药,仔细查看过后,神色顿时放松了许多。
“陛下,这解药没错,但这解药只能暂时缓解毒性,抑制毒性发作,不能彻底根除毒性。”
“不过,有了这颗解药做引,微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只需另行为娘娘配一副解药,想要彻底解毒应当不难。”
越泽渊听了太医这话,总算放心了些。
他看向戚宁:“瞧瞧,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你要是早和朕说,那早就给你解了,何必等到今日。”
戚宁不服气道:“还不是有了我那颗解药做引子,要是没有那颗解药,想必也不容易吧。”
越泽渊知道戚宁这话说的没错,他又问太医:“除了这毒,宁妃之前吃了不少避子药,可曾伤了身子?”
太医回道:“娘娘的身子确实有些虚弱,待微臣给娘娘配出解药,可再为娘娘配一副温养身子的药,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即可。”
越泽渊就是这个意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太医又补充道:“只不过,在为娘娘调养身子这段期间,娘娘不可再继续服用避子药,也要尽量减少房事。”
太医这前半句话是对戚宁说的,后半句话则是对越泽渊说的。
越泽渊指尖微顿:“朕知晓了,你去开药方吧。”
“是,微臣告退。”
待太医退了出去,越泽渊就搂住戚宁:“听见了吗,太医让你不要再吃避子药了。”
戚宁哼了一声:“我听着太医的意思,分明是说,我的身子虚弱都怪你……”
“朕怎么了?”越泽渊明知故问。
戚宁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心知肚明!”
越泽渊看着戚宁恼怒的模样,轻笑出声。
不过,越泽渊还是把太医的话听进去了的。
这天晚上,越泽渊就只是抱着戚宁睡觉,没有对她做什么。
可两人的身子紧紧挨着,越泽渊又是个身子强健的正常男子,自然不可能没有反应。
戚宁觉得好笑,她故意蹭了蹭越泽渊的下巴,被褥下的腿又不经意般蹭过。
越泽渊身子一僵,他扣住她的腰:“别乱动,还想不想睡了?”
“谁乱动了。”戚宁不承认。
越泽渊看着她,别有深意地说:“不记得太医说过的话了吗,即便你想,也要等你身子好些了才行。”
“我哪里想了?”戚宁瞪大眼睛,“你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没错,其实是越泽渊有些难挨,但为了她的身子,他只能忍着,偏偏怀里的人还故意撩拨他。
要是越泽渊有定力,就真要被她挑起兴致了。
越泽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下来。
戚宁见他这副模样,问他:“你难受干嘛不去别处歇息?”
“你想让朕去何处?”越泽渊反问。
戚宁没有回答。
两人对视了片刻,越泽渊低声说:“朕哪也不去。”
他凑过去,唇在戚宁光洁饱满的额上贴了贴。
“好了,快睡吧。”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戚宁看着越泽渊深邃的眉眼,勾了勾唇。
这时系统冒了出来,它有些好奇地问:“宿主,你到底还要骗越泽渊多久,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知道真相啊?”
“快了。”戚宁回道,“应该不会太久了。”
翌日。
玉兰按照太医开的方子,熬了药给戚宁送过来。
越泽渊早就交代过了,毒药的事情瞒着玉桃,因此玉兰并没有透露给云菁。
云菁还以为戚宁只是避子药吃多了,在喝调养身子的药,并不知道关于毒药这回事。
过了几日,从越国飞鸽传书寄给楚国的那封回信,终于到了楚涵风手里。
楚涵风看到回信上简单的“消息属实”四个字,拳头都快要捏碎了。
“皇兄,您看到了吧,宁儿的性命在我们手里,她不敢骗我们的,云菁得宠那些消息果然都是真的,才不是什么越泽渊故意做戏,难道您还是不相信吗?”楚惜月在一旁说道。
楚涵风为此已经再三确认了。
他心里当然知道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因此他才心存侥幸,妄想这一切都是越泽渊故意做戏给他看的。
如今这个妄想也被打破,他的脸色黑沉的快要滴出水。
楚涵风一拳头锤在桌面上:“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必然是越泽渊逼迫菁儿,菁儿一定不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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