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你们几个还没有讨论出来呢?现在已经晚上6点多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多睡一会儿”。
听到那份关切的声音,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心头不由的一震,听上去似乎是在关注他们的身体健康,可这样都听不出来是句反话那也别干了,回家带孩子都处理不好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
“团长到底能给几个名……现在我们就走”。
高城还想凭关系,展示一下他连里老大哥的实力,结果就迎头撞到了王庆瑞那幽深的目光。
他毫不怀疑,但凡要继续说下去,今天晚上钢七连就得来一次深夜小5组,具体为重装5公里,蛙跳500米,匍匐500米。
别的不敢说,但等明天早上起来后,腰酸背痛肯定是跑不了。
毕竟像这种训练,他作为连长是500%要亲自参加的,为了双腿和膝盖着想,还是识相的将嘴巴闭上。
“这次总共两个名额,去年额外多弄了6个三等功,太多了,今年必须少点〞,就在一行人即将踏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王庆瑞忽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样足以劝退一大部分功劳立得不够大的战士,也能减少团部接下来讨论的工作。
“团长能不能,哎哟,我好像肚子疼要上厕所”。
一名才提上来不到三个月的连长,刚想说什么,可在对上那副足以杀人的表情,瞬间捂着肚子,扶着墙往外走,如果他走的不是通往厕所的反方向,或许今年的奥斯卡小金人就得颁给他。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王庆瑞直接奔向了李宁的办公室,一个下午的讨论不是白听的,现在基本能够确定,所有有资格获得三等功的战士名单。
那接下来就是讨论了,一个是还得刷下去一部分人,另外也是团部的体现公平公正性。
“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你这么欣赏那个许三多?他的毅力确实是挺强的,但你也不用这么帮他吧!”
李宁看着名单挠了挠头说道,掏出红笔将几个名字划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感,另外他确实挺优秀嘛不是!一个人就抓了三个俘虏,其中还有一名四期的精锐狙击手。
单凭这一份功劳,他就能获得被提名的资格,更别说他之前修的那条路呢!解决了草原3班在雨季车辆难以通行的问题”。
说着,王庆瑞又将名单向李宁的方向推了推。
“正常来说,他获得一个团嘉奖就不错了,如果今年下半年没有什么事儿,他还能把训练成绩提上来,年底批个三等功不是不行。
但我觉得应该是今年年底,至少需要在10月份之后,再说了,你这么做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并不是在帮他反而在害他。
三等功对于咱们来说不是什么,可对于普通士兵而言那就是命啊”!
“那你的想法是”?王庆瑞正了正身子,目光注视着坐在办公椅上的李宁,如果他不同意,这个三等功估计是批不下来的。
“我的态度是现在不批,连普通的营嘉奖也不要批,你不是把他调到钢七连了吗?
那里的训练强度不是草原三班能够比拟的,如果他真的是可塑之才,今年年底考核之前,追上钢七连的平均水平是有一定可能的。
许三多的好处是之前的成绩足够低,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新兵营后二三十名吧!这就代表着他的提升空间非常大,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提升也很明显。
到时候你再凭此给他弄一个三等功,我觉得阻力会小许多,也能让钢七连战士们更加的信服。
如果我上述的他做不到,或者是提升的比较慢,那明年再看看,不过这也是他最后的期限了,我们等待的期限不是无限额的。
并且我觉得他当士官挺好的,军官除非走职业技术路线,否则以他的那个性格,估计还没有士官走得远呢”。
李宁嘴上说的十分平淡,可内心却在十分感叹他的运气简直不要太好,原本他应该是去抓袁朗的,这回也不差,一个4期老狙击手,基本上是单兵作战素养中,水平最高的那部分人了。
“那你看看他俩,我觉得他们有能力夺下团部额外掌握的两个三等功名额”。
说话间,王庆瑞用李宁桌子上的钢笔,在名单上标记出两个人名。
“段业鹏,陈丈东,前者我记得是装甲营的一名坦克车长,在演习中指挥一辆80式坦克消灭了3个碉堡,5辆装甲车,以及二辆坦克对吧?
然后他又指挥着友军,好像是152团的一个步兵排,拿下了敌人一支溃军,双方最后的伤亡比达到了2:9”。
“没错就是他,此人也是咱们702团最年轻的坦克车长,我原本没打算给他评团三等功,而是将信息上报,想试试从师部那里抠个师三等功下来。
他的功劳足以评得上,如此的话我们在今年还能多一个三等功的名额,不过一个小时前,师部的徐副参谋长打电话过来,说请求没有通过。
理由是全师就咱们团参加了,所以评功劳只能参加单位自己给,哦,对了,他俩是一个坦克连的”。
说着王庆瑞又动了动,落在了名单中另一个名字上。
“他是?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解决友军三辆坦克和两辆装甲车故障,还冒着被远程火炮命中的风险,帮助一个运输队脱困的那个人吧!”
李宁一拍脑门,忽然将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错,就是他,做了如此多的贡献,要是还评不上一个三等功,战士们都得戳弯我的脊梁骨,所以没什么问题吧!”
“确实,他俩必须是三等功,这次要是实战的话,二等功,甚至一等功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陈丈东呢?我记得他是一名炮兵运输排的战士吧!好像通报里也没有太多相关的出色表现,是我忘了,还是……”
李宁拍了拍脑壳,试图想用这种方式将自己尘封起来的记忆唤醒,可效果并不好,始终也没有想起那名战士在演习时的突出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