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的轰击声,从城内传来。
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哀嚎的声音,显然这是落入城内的破甲钢矛,带来的后果。
面对此情此景,躲在城垛下的守军们,对于城外进攻的归义军,又多了几分愤恨。
连城站在城头,挥动着手中的长剑,闪避或者格挡开那些破甲钢矛,身为主将,他必须要时刻观察到战场的形势变化。
现在,连城灵敏的感官,就在这些破甲钢矛之中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不对,这些钢矛的数量少了!”
仔细观察,连城赫然发现。
袭击城头的破甲钢矛数量少了许多。
还未等到连城几人查探清楚,归义军那边的先锋大军,就已经展开了进攻,同时先锋军中带头冲锋的正是沈措。
这一次先锋进攻,归义军派出了大概万人规模的先锋军,伴随着头顶掩护的矛雨。
冲锋在前的沈措,瞬间调动起身后的云气。
赤红色地云气,如同浓烟一样,旋转着汇聚在沈措以及先锋们的身前,仿佛一根亟待染血的矛锋,死死盯着前方。
这一次,沈措没有留手。
目前南城的守军已经摊薄了这么多,现在归义军与越骑营之间,就是在比赛,谁能更快拿下悬峡关,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若是这次沈措还打算试探几轮,说不准越骑营就先一步打进悬峡关,所以此次的赌约,也是赌双方之间谁更有魄力和胆量。
因为,攻势最凶猛的那一方,说不定就要面对连家和公羊家的垂死挣扎。
而这种顶级的家族,说不定就有什么隐秘底蕴,这种可能就是两者之间的比拼。
而沈措自信,己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同时沈措直接打算在攻城之出逃,直接以绝对优势,在对方发挥之间打进去。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对方有再多的底蕴,那也要看失去了地利优势,还能带来多大的威胁。
【新月斩!!】
面对一上来的恐怖攻击,连城反应极快,直接调动大军以新月弯刀对抗焚烟矛。
一边是城头景色突变,伴随夜色带来的恐怖弯月,一边是从下而上,随着大军前进浓浓的战意带来的焚烧一切的战矛。
“轰!”
剧烈的碰撞、反应,在两者之间迸发开来,寒霜、烈焰、寒意与炽热之间的碰撞,让整个城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而两者之间大场面对战,陈业几人的加入,却没有带来什么明显的变化,这时三位宿老才真切明白兵家为何才是战场的主流。
实在是在这种动辄覆盖、影响天象的战场上,他们这些三流的谋士或者武将,也只能当个先锋。
想要插一手,至少也是二流。
“那些家伙上来了!”
就在此时,把守城头的陈业才发现。
只见三十多米的城墙下,归义军的精锐战士,直接借着插在城墙上的破甲钢矛,一手一脚之间,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城头。
之前陈业几人,还奇怪为何归义军没有出动云车。
现在看来,刚才那一波破甲钢矛只是烟雾弹,真正的目的是掩护他们的真实目的。
也是为归义军的正式进攻,做好准备。
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成功了!
面对遍布城头,冲上来的归义军将士,陈业也只能勉强应付一小段,实在是这些归义军身上,附加了太多云气的加持。
陈业的大刀砍上去,从三十多米的城头掉下去,接着继续往上爬,而且他们只要上来的数量越多,那道焚烟矛的力量越强。
陈业也只能更难阻挡。
面对不断逼迫而来的焚烟矛,还有它那愈发可怕的力量,连城此时也是自顾不暇。
望着顷刻间,逐步要走向崩坏的局势。
只见,三位宿老,从怀中取出了一柄玉如意,三人相视一眼,下定决心。
以手作减值,向玉如意之中注了力量。
伴随着力量的注入,三位宿老本就不多的黑发,快速变白,甚者朝着灰色变去。
而玉如意却逐渐发出绿光。
此时城头与连城对峙的沈措,也看到了那三位宿老的动作,一边与连城交战,同时一心二用,关注着那柄玉如意的变化。
“这应该就是你们连家的底蕴吗?”
面对沈措的问话,连城只是沉默。
既然三位宿老消耗生命,祭出先祖遗留的奇物,那连城绝对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
让沈措去破坏仪式,或者了解它,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拦住沈措。
想着,连城统御的新月又明亮了几分。
感受对面带来的压力,沈措有些讶异。
“看来这是不打自招了?”
对于连家的底蕴,沈措思考过许多。
甚至还曾经询问过伏言和冷稼,对于这个问题。
他们只说了一下连家和公羊的家族史,还有开创这两家先祖的事迹,对于其他的,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还说答案就在其中。
对此,沈措也能理解。
毕竟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归义军和越骑营之间应该是竞争对手,让归义军了解了连家和公羊家的底蕴,岂不是资敌。
不过有了伏言和冷稼的提醒,沈措大概也有了几分猜想。
对于现在的归义军来说,普通的底蕴肯定造不成什么大影响,而底蕴之所以叫底蕴,就是家族前人遗留给后人的手段。
对于武将家族来说,遗留的底蕴往往是传承的军魂兵团,或者神将使用过的兵刃。
而对于连家和公羊家,这两个偏向文官的家族,按照武将家族同理推断,遗留的底蕴肯定是来自于他们那些一流境界的先祖。
再结合眼前的玉如意,或许是我他们的先祖,在这玉如意之中留下了什么手段,结合传承不断的军魂兵团和神器兵刃。
这玉如意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但具体是什么,沈措还猜不出来。
不过现今,沈措已然达到了一流境界,手下还有三万大军,即使是他们的先祖复生,沈措也照样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