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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废都城,在这个时空当中,孙小宝曾经来过一次,但没有好好感受过。

在这个冬日,他借着参加一个交流会的名义在街头转了转,还吃了地道的羊肉泡馍、油泼面等美食,格外过瘾。大冬天的,这些东西下肚,让他觉得全身暖和了不少。

然而即将到来的与吕总的会面,说不定会破坏这份美好心情。虽然孙小宝不怕什么,也有应对的方式,但遇上这破事儿,谁都不爽。

他带着李秋彤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后,终于到了约定好的古色古香的茶馆,并且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间。

这时候,吕总已经在那儿等待了。看到孙小宝手里还拿着糖葫芦,他笑道:“孙总好雅兴啊!”口气中带着一些戏谑。

“没办法,我年纪小嘛!今年是1992年,我才22岁。等再过几个月,我才满二十三。”孙小宝把糖葫芦递给李秋彤,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这时候,吕总才想起这小子的年纪。以前孙小宝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又没有年轻人的做派。所以,即便经常打交道,吕总从未意识到他的年龄。

“未来是个麻烦啊!”吕总心里默念道,“即便这次让这小子吃了大亏,他迟早会报复的吧?或许那帮人都有意无意地忽视了这一点。”

可他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孙小宝已经是下海经商的人了,有些约束管不到他;另外,就凭这小子的做派,你很难怎么样。

这一点,吕总从孙小宝的合作者韩四就能看出来了。

这位明面上的Vcd掌控者之一,可是进去过的,出来后却混得风生水起。

“来来来,咱们坐下说!”愣了一下后,吕总赶紧招呼孙小宝坐下,并且给秘书使眼色,让她安排好李秋彤。

“嗯,能在这关中和吕总喝茶,实在是一件趣事!”孙小宝笑道,“这儿不像我们南都,身处产茶的地儿,茶馆到处都有。吕总所在的首都,虽然也不产茶,但却是天下精华的集中地,茶馆儿更是代表啊!”

闲扯了一会儿后,吕总开始进入正题:“唉,我们两家似乎有什么误会。首都圈一些媒体搞事情,我有错,没帮老弟处理好。当然,《南都文艺生活报》的反击很犀利,贵公司的南艺帮人才更不简单,我们公司很被动啊!”

“我想,吕总不应该怕这种媒体上无聊的游戏。”孙小宝道,“胜负手似乎不在那里。不过,我的确得感谢吕总,其他几家都在旁观我们之间的小游戏。昨天魔都的盛总还打电话给我呢,他以为是cS乐队和时代唱片旗下的歌手起矛盾了。”

吕总盯着孙小宝,略带威胁地问道:“那孙总认为,这小误会该怎么解除呢?”

孙小宝道:“那是小事情。吕总应该听说了,我最近一直在和明哥、盛总他们沟通,考虑这个反盗版的事情。盗版啊!那是从我们身上吸血的存在,时代唱片也应该深受其害吧?”

吕总: “嗯,我只是了解一点点,但不多。孙总应该有过研究,不如和我分享一下?”

于是,孙小宝以批判盗版为名,把盗版的一些好处说了一遍,比如宣传上和广告上的便利,其对Vcd这个行业的影响等。

特别是他提到一个关键点:在正版不足的情况下,盗版的泛滥,实际上扩大了歌手的知名度,这能带来大量的收益。

“我们公司的李钰总裁就是例子。十几年前,刚刚开放那会儿,她的歌就飘荡在国内的大街小巷。也就在那一阵子,她在国内积累了足够的人气,为今天她来咱们这发展事业奠定了基础。但是,那时候她的正版磁带根本买不到,全都是翻录盗版的。”

“Vcd也会如此。而且,这东西受益的不仅仅是歌手,还有演员哦!可惜的是,我们南都在影视上先天不足,别看江南影视在电视台和制片厂的支持下搞出了《新白娘子传奇》,让我们公司的魅音江南组合红到发紫,但未来这一块最好的蛋糕应该是首都的,其次是魔都的。”

吕总心动了,他从韦东那里得到了不少信息,其中就包括孙小宝为首的这帮南都圈里的人对盗版若有若无的印象。那时候他还在吐槽:你这王八蛋,装什么装啊!搞唱片公司却在背后支持盗版,明面上却喊着组建反盗版联盟,贱不贱呢?

现在经过孙小宝这么解释,甭管合不合规,但吕总看到了利益,于是他心里想:“这一块得拿下来。Vcd的事儿成了,步步高不可能属于时代唱片,就像Vcd也不能完全被江南娱乐控制一样。但盗版这事儿,干得过呀!韦东那里不是参与了么?再说了,要是搞步步高公司的事儿不成,能收下这盗版的事业,就不白干了。”

另外,孙小宝绝口不提步步高Vcd,只提盗版和Vcd行业的关系,他已经听出潜台词了:舆论上的骂战是一回事,为了形象不得不反击嘛!但江南娱乐愿意妥协,让出一块肥肉,希望时代唱片和背后的人停手,或者暂时停手。

吕总考虑到他们这边需要协调和扯皮的事儿还很多,比如韦东那边就没真正发起什么有力的行动对付江南娱乐。因此,他觉得可以暂时接受。

至于以后嘛,盗版这事儿搞到手,那就继续把Vcd这行业拿走呗!他和背后的人不会就此停手。当然,吕总也不信江南娱乐会傻乎乎的认为己方不会再有动作。

于是,吕总说道:“听孙总这么一说,这行当里面好多弯弯绕啊!我倒是很想亲自感受一下。”

孙小宝道:“这好说。我听说啊,有人想收手,因为怕正义的铁拳。可惜,这年头能吃下这买卖的人不多。但是吕总啊,我可不管那些,谁干这事儿,就是我们的敌人。你说是不?”

“可不是么?”吕总听到想要的答案,马上从严肃的脸变成笑嘻嘻的样子,“孙总倡议的这事儿,我应了!”

“不过啊吕总,你知道的,咱们这行里总有一些败类。我们南都那家星和娱乐公司,吕总应该听说过,他们的韦总不太厚道,和那些搞盗版的搅合在一起,很烦人啊!但我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放心吧孙总,也许我能说上两句话。”

“那,就谢过吕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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